早饭过后,我们驱车回娘家。到大侄子所在的小区接着嫂子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由于是星期天,路上的车辆比较多,车子走得比较慢。
我发现麦收还没有大样,坡里的麦子有少数收割了,有的还没有熟透,有的因为浇了两遍水,还没有发黄。看来这麦收参差不齐,家里只要有两三个大人,麦收就累不着,联合收割机代劳。
麦子收了关键是得有地方晒,公路上晒麦子最好,可是影响交通,不安全,但是每年都有在路边晒的,没办法啊,有人种的麦子很多,达到50亩,晒场这事成了难题。
到了村头,看到二叔家的麦田金黄了,最近两天就收割了,进了村,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有小麦在晒着。今天的太阳不如昨天的毒,麦子不肯上干,地里的麦子在这样的天气里熟得也慢些。慢慢来吧,别那么急,急了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们以前回老家,都是先去老屋看老父亲,再去看老母亲。有重男轻女思想,再说我母亲比我父亲还大四岁呢!这次我们决定先去哥哥家看望母亲,从哥哥家出来再去老屋看望父亲。
我们向哥哥家走去,老远就看见我母亲坐在门口。我们下了车,老母亲攥着我的手亲了又亲,叫着我弟弟的名字让我给他打电话,我很烦,弟弟在外县,很少回来,我说他不给您打电话您让我给他打,让他来看您吗?
老母亲还是叫着弟弟的名字让我给他打电话,手还指着东边我二叔的天井,说他在二叔家里。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说的是我哥,她老人家最近老把我哥的名字叫成我弟的,看来也是糊涂了,九十岁了,也难怪啊!
此时,我嫂子正在屋里给我哥打电话,说我们来了,我哥一会儿就回来了。嫂子要去做饭给我们吃,我说不在这里吃,到老屋看看老爹,马上就往回赶,因为还有学生回家吃饭。
我哥下了茶水,他们在屋里喝着,谈着农民种地的事,谈着农村人盖房屋的事,谈着村里建旅游区、开饭店、唱大戏的事,谈到我娘和爹的事。
我在门口跟老娘说话,她说村里唱大戏来,我哥用三轮车带她去看来。我说我哥跟我说了,我早就知道了。连续唱了十几天,周围村庄的老人们都来了,看得很入迷,我老娘更是戏迷,看戏看的都不回家了。
我给老娘剪了头发,剪了指甲。以前老娘所有的手脚指甲都让我给她剪,现在不用了,我只给她剪右手指甲就行,其它的她自己剪。老娘能自己解决的问题就不麻烦别人,而且吃饭解手都不麻烦别人了。看到老娘自理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这时,我们要走了,和老娘拜拜了,哥嫂送出门口,看着我们的车消失在拐角处,再也找不着了,他们才回家了。每次我们回家都是这样,以前老娘也是这样,现在年龄大了,我哥不让她起身了,她也乖乖地听我哥的话,稳坐在那里不送了。
我们从哥哥家出来,穿过大街小巷,进入胡同,胡同里面就是我家的老屋,门开着,我们走了进去,发现老爹正坐在屋前的沙发上打盹,旁边茶几上放着他那有纪念意义的茶缸子。
我喊了一声爹,然后把礼物送到屋里,这时老爹醒了,见到我们很高兴,先是让我们留下来吃午饭,我大声(老爹聋)跟他说不吃,回去给学生做饭,坐坐一会儿就走。
然后老爹忙着拿出瓜子,这瓜子好像还是过年的,袋装的,已经打开过,但用卡子捏住了口,父亲打开后倒在盘子里,给我们吃。拿起瓜子,放进嘴里又脆又香,五香味的,保存得真好,再抓一把,一个个放进嘴里,更有滋味。
吃了一会儿瓜子,我爹又进屋去拿水下茶,我对象出去从车里拿来了两瓶酒,放在我爹身边。老爹说一星期没喝酒了,喝了不舒服。老爹喝了一辈子酒了,虽然医生不让他喝了,但他一直忌不了,只好让他喝。现在竟然自己不喝了,这是好事啊。
我哥种了好多大蒜,都放在老爹这里。老爹让我们捎着,我说可以,我正要去拿,可是我对象不要,因为我婆婆种了很多。
告别了老父亲,我们打道回府了,一路上跑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边。路上的车辆仍然很多,估计有好多都是回老家看望父母的,因为今天是星期天。
回家的感觉真好,有父母的感觉真好。上周我们回去看了公婆,还上天路逛了一圈,很惬意。常回家看看,老人不图钱财,只图多见儿女面,儿女一定记心间。
父母年事已高,见一面少一面,一定常回家看看,莫让父母心寒,莫给自己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