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是百万主播，人长得好看，一路走得还挺顺。
而就在昨天开播的时候。
她上一秒还笑容甜美，穿着超短裙大跳热舞。
下一秒身首分离，鲜血脖颈大动脉井喷狂溅，泼满了半面墙。
观众都以为是设计好的戏码，疯狂打赏。
直到平台紧急封禁，大家才意识到不对。
出人命了。
薇薇死了。
那时候，我在现场。
01
招聘主播的时候，我和张薇薇一起去应聘的。
那时候直播刚兴起。
公司招的都是一些漂亮的女孩，让她们打扮得衣不蔽体。
工作内容，就是跳点大尺度的舞，或者陪大哥聊天，在镜头前撒娇卖萌。
漂亮的张薇薇就这样脱颖而出。
我自然名落孙山。
那时候她安慰我，说我不去也是个好事，那行业乱。
可是后来，张薇薇整天都忙忙碌碌，穿搭行头也直接从淘宝地摊货变成了各大牌奢侈品。
我悄悄点进平台去看过，发现她有100多万粉丝。
相处时，她言语中总是充满了得意与优越感，毫不掩饰对我的轻蔑。
但，我们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朋友。
当我被公司裁员、交不起房贷之后，她还是向我伸出了援手。
02
张薇薇让我去她那，当她的助播。
那不就是人肉衬托背景板吗？
我其貌不扬，就能显得她更加的美貌过人。
台前台后，她都心安理得地把我当下属使唤呼来喝去，各种折磨。
事情到了这一步。
我们的友情其实已经变质了。
可是这份工作薪资不菲，让我迟迟难以下定决心放弃。
我也没有坐以待毙，与此同时，我也努力地备考着市内的一份编制岗位。
等上岸以后，我就再也不干这个工作了，以后也不和她往来。
03
为了生存下去，张薇薇决定主打色情和悬疑的路线。
说得这样专业，其实就是穿搭清凉，去一些“闹鬼”的地方浪歌热舞，娇柔造作。
原本，团队里的其他人对这些事情都不太看好，但也是张薇薇运气好。
就这个当口，网上火了【灵车漂移】，【坟头蹦迪】之类的东西，她选的这个路线确实也击中了很多人的眼球。
头开播的几次数据反馈都非常好。
可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在好几次探访凶宅后。
终于这一次，我们直接遇到了凶手。
04
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就心神不宁，眼皮子直跳，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祥预感。
张薇薇正忙着往自己的腿上穿黑丝，嘲讽地看了我一眼：“胆子这么小还出来挣什么钱？”
我没吭声。
像这样的言语攻击已经是家常便饭，我已经麻木了。
张薇薇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包臀超短裙，又搭配着吊带袜。
白色的大腿与黑丝的视觉刺激非常强烈。
显得她整个人美艳不可方物。
我们要去的地方实在是太偏了，上个月还出了凶*案。
听内部消息说，现场都还没清理干净。
根本就没有网约车愿意接我的单。
“要我说，你现在还这么穷不是没有原因的！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你自己想想你还能干什么？”
“打个车都打不到，你男朋友跟你分手不会是因为你蠢吧？”
眼看马上就要到开播的时间了，张薇薇越发焦急。话语也变得更加刻薄。
我同样焦急地盯着手机屏幕。
就在这个档口时候，可能是听见了我内心的祈祷，一辆出租车慢悠悠地停在了我们面前。
车窗降下来。
一个师傅戴着口罩，对我们眉开眼笑地喊：“美女，去哪里？”
05
我一喜，赶紧上前说了目的地。
这个师傅一直盯着张薇薇穿着黑丝的大腿，看得简直眼珠子都快脱下来了。
他也顾不上目的地的偏僻，当时就忙不迭地开门示意我们上车。
张薇薇这才有点满意。
她以为是自己的美貌起了作用，当时还有点小得意，对人家师傅娇滴滴地撒起娇来。
“师傅您路上可要快一点，我们事情快等不及了。”
男人可能都很吃这套。
这个师傅态度相当的热情，嘿嘿一笑：“美女！面对你，谁快得起来呀！”
这话已经赤裸裸的算*扰了。
而张薇薇不以为意，她每天遇到的评论比这个可还要下流，当时熟练地打情骂俏起来：“哎呀，真讨厌！”
“美女，”师傅看了一眼我们的器材，“你们干直播的吧。”
“去那儿干嘛？荒郊野岭地又没风景。”
张薇薇绕着自己耳边的头发，嫣然一笑：“师傅，我们是去探访凶宅的啊。”
出租车司机哦了一声，了然于心。
“你们胆子可真大，那儿的凶*案，上个月才发生了一起呢。”
他压低了声音说：“那里还闹鬼。”
“你们俩女生去不怕吗？”
“鬼魂都是封建迷信。”我说，“没钱更让人害怕。”
这话让出租车司机哈哈大笑。
他开车非常的平稳，目视前方，还有心思跟我们说话：“难得看见你们胆子这么大的人。”
“那户人家死得真惨啊。”他笑嘻嘻地说，“现在那栋楼都搬走得七七八八了。”
这下勾起了张薇薇的兴趣。
不顾我的脸色，她美目放光：“师傅，你跟我们讲讲吧。”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就听说那户人家的婆娘在外面有姘头，两个人正在家里面好着呢，结果男人回来了。
“这男人回来了肯定生气啊。就拿着菜刀要砍人，把那姘头吓得不轻，就只好反抗。
“结果那男人打不过这个奸夫，反而被人家勒住了脖子按在地上！
“这个时候男人肯定就向自己老婆求救。”
师傅嘿嘿一笑：“然后他老婆一来，二话没说就帮着自己姘头勒死了她老公。”
这个故事每一环都让人意想不到。
出租车师傅唏嘘道：“真惨哪，据说那男的死了都没闭眼，眼睁睁瞪着那对奸夫淫妇！”
听到这儿，我和张薇薇都是全神贯注。
“那个奸夫跟女人把老公塞进车后备箱。准备第2天再把人处理掉。”
“结果当天晚上半夜的时候。他俩人正睡床上呢。”
“门响了，女人起床一看，发现自己老公回来了！”
06
我俩同时大叫一声，下意识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看向对方。
师傅正讲着起劲儿，自顾自地说：“唉，那女人和奸夫第2天被人发现的时候，俩人发头都被砍下来了，就摆在电饭锅里。”
张薇薇脸色发白，她有点被吓住了。
公司运营告诉她这个地点挺好，被几个主播争抢的时候，她也没详细了解这后面的内情，只是听说上个月发生过凶*案。
拿这个做噱头，出去打广告，一定能让流量爆棚。
可没想过内情会这样的血腥加诡异惊悚啊！
她哆哆嗦嗦地说：“那……那这个鬼去哪里了呢？”
“这事儿谁知道？”
师傅开着车，没有回头，我们只能够看见他这个背影。
而他压着声音：“你说这些女的吧，自己在家好好躺着不干，非要出去偷人，还带回家偷，现在好了，全家命都没了。”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看来人还是不能做亏心事儿。”
而我忽然说：“事情不是这样的吧？”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我说，“那老公的尸体肯定没找到，是吧？”
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张薇薇非常害怕，紧紧地扒着我胳膊，扒得我肉都很疼。
我忍着疼痛，把她的手扒下来，安慰她：“别怕，吓唬人的。”
“或者就是用来掩盖真相的。”
张薇薇疑惑地问：“真相？”
“人被勒住的时候就会陷入假死状态。这个老公肯定是被勒晕了之后塞进了后备箱里面。过了一会儿，他缓过来醒了，怒上心头，所以撬开了后备箱回家复仇。”
我说：“这都是人为的惨案，和鬼神无关。”
“对吧，师傅？”
听到我这个分析，出租车师傅嘿嘿一笑。
“这可不能说哟。”他说，“那栋楼搬得七七八八，就是因为闹鬼，有不少年轻小姑娘晚上返回那儿的时候路上失踪了。”
“发现的时候，死状也是跟那户人家的老婆一样。”
“这还不算亡灵复仇吗？”
07
这话题越来越玄乎了。
我皱皱眉头：“如果真的有鬼，也没什么好复仇的。他自己已经*死了罪魁祸首——自己的老婆，这样随便*害无辜的女性，没道理，没意义。”
“可能是他被自己老婆背叛了以后，心里面恨所有的女人吧。所以一看见有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想惩罚她们。”
师傅从善如流地接住我的话，像是跟我探讨什么哲学问题一样：“你说这女的，她有些人就是贱，非要看着碗里吃锅里。”
“现在好了，头都进锅里去了！”
就在我还想说话的时候，张薇薇却突然拉住了我的袖子。
她脸色青白，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妩媚，示意我看她的手机。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见她手机上打着一行字。
“这个司机的长相和他的行车服务证上不一样。”
可现在我们已经坐在车上，出了城，行走在偏僻荒芜的城郊马路上。
附近别说人了，连个鬼都看不见。
车速已经80码往上，现在跳车，非死即残。
眼看我没动静，张薇薇哆哆嗦嗦地给我打了一行字：“怎么办？”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下来。
随即我话锋一转：“薇薇，运营应该在那儿等我们挺久了吧。”
“你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马上就到了。”
张薇薇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是要告诉司机，我们是有朋友在目的地等我们的；
如果我们中途不见了，这个朋友马上就会意识到不对劲，从而报警。
她马上就接我的话说：“哎，我刚才已经给他发消息说了，他说他在楼上等我们，让我们赶紧到。”
张薇薇演技还行，抱怨着说：“我们迟到了，今天都怪你，他等我们好久了，待会儿肯定是要提扣工资的事情。”
“师傅还有多久能到啊？”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我们，不置可否。
他不冷不热地说：“你们还有朋友啊。”
“出来直播都是团队合作。”我对答如流，“我们好几个大哥搬器材，都在那儿等我们呢。”
师傅再也没有说话。
08
在我们的提心吊胆中，车终于开到了目的地。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运营大哥在这等我们。
车刚一停下，张薇薇就慌慌张张地开门，下车就跑了。
她只顾自己逃命，丢下我一个人扛着器材跟这个司机周旋。
看见她这个行为，我心里面火冒三丈。
但是眼看形势逼人，我只能忍气吞声地也扛着器材走人。
直到我们坐电梯上楼。
张薇薇还探着头从走廊的窗户往外看，想看这辆出租车开走了没有。
直到看见这辆车开出了小区门才放下心。
她嘴里却一股劲儿地埋怨我：“都怪你！你要是打个网约车，我们还至于这样担惊受怕吗！”
“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
她嘀咕着，就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抱着自己的胳膊，“真恐怖。”
只有我回忆着刚才的对话，皱着眉头。
下车了之后，我才有心思想着刚才的细节，毕竟在车上我全顾着担惊受怕了。
现在我越想越不对劲。
连今天这趟直播，我都不愿意再参加了。
我劝她离开这里：“咱们走吧，这天都黑了。这儿荒郊野外的，咱俩都不安全。”
张薇薇车上怕得要死，现在下了车，就不以为然。
她一趟直播的收入顶得上我半年的工资，所以她才不愿意走。
“最近流量好不容易起来，现在走了能怎么办呢？”
“运营说了，城里面好几个主播都盯着这个地方，怎么别人敢来我就不能来呀？”
说到这儿，她还不忘记刻薄我一顿：“就你这个样子，难怪王宇说你有神经病呢。”
听见这话，我就毛了
王宇是我的男朋友。
我们之前吵架的时候，他确实这样口不择言地指责我，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私事。
为什么连这么细节的内容张薇薇都知道？！
眼看我不吭声，张薇薇越发得意。
她的话也更加的刺耳：“我说，啊，你都这个年纪了，别人不喜欢你，你就不能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
“你老说人家王宇对你不好，我看他对我挺好的呀。”
这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个稻草，彻底的引爆了我敏感的神经。
我猛然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她，模样非常可怖。
“王宇对你挺好的？你们俩背着我瞎搞？！”
09
张薇薇很少看见我这样说话，当时也被吓了一跳。
但是她要强，爱面子，也虚荣。
所以当时也只是强撑着自己的跋扈：“什么叫背着你瞎搞？你们都分手一个多月了！你还这样觍着脸去当舔狗、求复合，是个人都烦你吧！”
“你要不要脸啊？”
“要我说，你就收拾自己的样子，趁着年轻，能多找几个、找几个，把自己嫁了得了！”
张薇薇肆无忌惮挖苦我：“你看看你，年轻的时候都留不住男人，还指望年纪大了能怎么样啊？”
这一刻，我再也忍受不了这些屈辱。
我愤怒地扔下了手上的器械，转身摔门就走。
而张薇薇不相信我会就这样放弃工作。
她还在背后叫嚣：“有本事你就滚啊！房贷一个月五千多，你下个月卖身去付吧！”
“哦，对了，长成你这个逼样，王宇不花钱都不跟你睡，根本没有人会花钱买你的！”
我迅速地进了电梯，按了1楼。
怒气冲冲地拿出手机就开始打车，准备离开这儿。
但这实在是太偏了。
网约车摇了10分钟，都没有人愿意接单。
而我站在路边上，只有几个老式的路灯，发着幽黄的光。
更远点的地方就是黑灯瞎火，连这个小区的这栋楼都是灰沉沉的，没有光亮。
10
吹了半天冷风后，我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
我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走得那么冲动。
确实就像张薇薇说的，我的房贷一个月要还5000多。
我本来的计划是考上了编制岗位后再辞职的，现在一时冲动裸辞了，手里面的积蓄最多能坚持4个月。
编制考试要到6个月后才开始。
万一6个月后我的编制考不上，那岂不是还欠一屁股债！
刚才的热血渐渐地开始冷却。只剩下麻木。
是啊，王宇已经和我分手了，他愿意和张薇薇瞎搞、就瞎搞吧。
我还能怎么样呢？
可这房子是我自己的，现如今，只能咬着牙把房子留住。
我自嘲地想着，反正我确实长得不咋地，被人说两句也不掉肉。
但是刚才走得那么冲动，现在还回去，实在是颜面扫地了。
不过，从当初我选择接下这份工作开始，可能就已经没有什么脸面可说了吧。
这么多天的煎熬都度过了，平时被她呼来喝去、责骂的时候，也没想自己有没有丢面子。
现在开始清算。
脸面值几个钱，有房贷重吗？
想到这里，我再也没有办法劝自己辞职。
我只能够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感受着夜晚冰冷的空气流入肺部，然后硬着头皮，闷头往这栋楼慢慢地走去。
没办法，我需要收入。
以至于现在，我只能够硬着头皮回去帮张薇薇直播。
11
刚才在软件上打车的时候，手机就已经自动向我推送了张薇薇直播开始的信息。
因为长期在她的直播间帮他控评刷礼物，我已经是她的铁粉了。
看来她是自己倒腾着把器械打开，开始直播了吧。
我还不甘心，在楼底转了半圈。
最后终于决定认栽。
遂上去求和。
这栋楼的住户没什么人，所以电梯等得非常快。
等我胡思乱想地上去，电梯门一打开，声控灯却是亮着的。
但是光线不亮，整个楼都是阴惨惨的色调。
一条走廊直通着未知的黑暗，一扇扇门紧闭，让人看着心里就发毛。
这本来就是个安置房小区，开发商舍不得用钱设计，随便修了修，居住体验本来就不好。
加上又出了凶案，更是怎么看都这么诡异。
难怪大家伙搬家搬得七七八八。
现在人走楼空，更是没有烟火气。
整座楼都被笼罩在诡异的寂静里。
我正准备拿起手机打开后置的灯照明，这个时候却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这个人戴着帽子和口罩，穿着黑色的外套。
他眼看着我从电梯里出来，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却向楼道楼梯走去。
这儿可是高层19楼啊。
这个人准备自己靠腿走下去吗？
我心里觉得奇怪，但是也无暇顾及。
毕竟发生了凶案，还愿意住在这种地方，哪儿有正常人啊？
来不及多想，还是赚钱要紧。
张薇薇的直播很有特色。
就是专找这种恐怖氛围的地方发浪发*，对着屏幕搔首弄姿跳艳舞。
现在这儿静悄悄的，我都用不着费心儿找，寻着若有若无的热浪性感的劲歌金曲声走过去就行。
这凶宅是个3室1厅。
房子布局很正常。
张薇薇这婆娘为了达到最显著的效果，肯定选择了在出事的卧室——甚至就在那个死过人的床上跳舞。
她心里可能知道我这气也就是一时愤懑。
等我冷静下来，为了钱还是会捏着鼻子回头。
所以直接连大门都没关。
我忍下心底的火气，推开这一间房门：“你一个人开播了吗？”
12
卧室那边没人回应。
我知道，这是张薇薇想给我点儿下马威看看。
毕竟现在她才是我的财神爷。
并不是说我想什么时候回头、她就得接纳，少不得，还要我伏低做小一番。
我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就推开卧室的门，准备帮她助播。
等门一开，我就习惯性地练起了直播的话术：“各位大哥兄弟哎，咱们薇薇都这么辛苦啊，飞船火箭刷起来！”
“缘分来了，就是一家人！”
而在这一间出过事的卧室里，立着一个1米2高的手机支架。
负责开播用的手机正静静地立在上面。
直播间评论区疯一样地刷着留言。
主播张薇薇，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肢体扭曲，没有反应。
这是什么新型的直播手段吗？
怎么之前运营没跟我提过？
我想都没想，直接走到床边推了推她：“薇薇你——”
因为外力，张薇薇的身体动了动。
她的头就这样滚下了床。
我呆住了。
13
站在那里，一股极端的寒意从我的脚后跟蹿上来，让人浑身都发麻。
半夜
凶宅。
同伴死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捂住嘴，连连往后退，一眼都不再敢看这一具尸体和滚落在床边的头。
太过恐怖的视觉效果，血腥又惊悚。
让人难以用语言描述。
一个好端端的活人，10分钟内就变成了这样的惨烈尸体。
这情况袭击了我的中枢神经。
让我开始反胃，捂着嘴就想呕吐。
我浑身剧烈的发抖，战栗，拿出手机想报警却手指抖得怎么都点不开。
我手机页面还挂在直播间，评论区疯了一样的开始刷。
【我操，真死人了。】
【假的假的，现在主播都这样，隔壁那个妍妍出任务不也是一样吗？人家第2天还活蹦乱跳。】
【掉地上那个是什么？】
【头吗？】
【那该不会是主播的头吧？】
【道具，道具，做得挺真的。呵呵，2022年了还信这个。】
【楼上又是什么物种啊？理中客呗，就你懂。】
在这个娱乐至死的时代，主播死而复生也不算是太过离奇的事情了。
都是设计好的剧本。
以至于，如今真的出了凶案，无一人相信。
过了最恐惧的混乱时期，理智好不容易回归。
我颤抖着手拨通了报警的电话，哆哆嗦嗦地勉强描述了情况，报了地址。
而这个时候，大门的门闩，被人扭动了。
本来神经就已经绷得紧紧的，这一个小的声音让我当时就惊慌了起来。
我紧紧地握着手机，语无伦次地颤抖。
“有人……有人开我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