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费曾去见了费经。费经正在家里睡觉呢,费曾敲了很长时间门才让他把门打开。他弟弟是一副睡眼朦胧、愤愤不平的样子(因为睡眠被费曾无情地打扰了)。费曾又是摇又是晃地让他从沉重的睡意和宿醉中清醒过来。
费经把昨晚碰到的事对费经说了一遍。费经根本不相信:“真不懂你怎么编出这么一个故事?”
“什么编故事?都是真的,真的,我差点死在那儿。”
“绝对不是真的,你发烧了吗?还是赚钱累得头昏脑涨了,半夜做恶梦自己吓唬自己?”
“你他妈的我是说真的,我像是神志错乱的样子吗?”
“神志错乱是什么样子?我又不知道。我明白告诉你你是在胡扯,你相信吗?市一院的况思非,四个月前就死了。他给一个女病人做心脏支架手术,术后不久支架移位并断在了两条冠状动脉的交叉处,致使该女子死亡。女人的老公在医院刺死了况思非,随即自*。那个操蛋老公在蛾所建了个地下工厂,专门生产没有批号的心脏支架……”
“哦……”
“他以为他的产品是远远销往南方一些城市,摩卢市不会有。再加上况思非是他朋友,就大意了没检查手术使用的支架,嘿嘿。”费经很轻松地说,“况思非是大医院的专家,谁也想不到他会使用我们的‘埃库拉’。这家伙,我卖给他九千元一个,他们给患者要七八万,还说这是好不容易弄到的紧缺货。他当然知道我不可能拿到‘埃库拉’的销售权。东西都是那个女人的老公哈德林生产的。这都是我从报纸上看到的,嘿嘿。但是,那些傻逼永远不知道哈德林的东西,是怎么出现在本市医院的。我也不知道,即便是亲哥,我这个亲哥也不告诉我一星半点。不过我知道,‘埃库拉’到你手里,只有五千元。嘿嘿,我的亲哥。”
“让你有钱赚已经不错了。我没有加到上万已经对得起良心了……”费曾说皱着眉头说,“至于那些‘埃库拉’怎么到这儿,我也不清楚。嗯,别问来路,否则现在的供货也会失去……你说,况思非、哈德林还有他妻子,真的几个月前就死了?”
“哥你是只埋头发财不关心新闻啊。”费经拿起手机搜索,不一会儿即找到了一条新闻——
《两个支架 四条人命》。报道内容和费经讲述的差不多……
费曾又费了点儿小小的贿赂找到公寓物业查询。物业上提供的信息是,原业主叫哈德林,现已亡故。正像费经所说的,今年七月此人在医院*死医生,回到公寓自缢身亡。目前房子好像过继给了哈的一个亲属,后者嫌里边死过人不愿来住,正委托物业介绍卖掉这套房子。
过了两周,费曾便找到了新的住处,从“天伦公寓”搬了出去。
费曾始终怀疑他遇到的是几个极度痴癫的疯子,但这期间他始终没再去过公寓的十八楼,也一次都没有触摸过“18”那个按键。以后每次看到它,它就像针芒或刀子一样刺着他的眼睛。
作者/雷文
本文系原创小说,内容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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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顾问:天津益清(北京)律师事务所 王彦玲 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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