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枣树林》作者:睡佛
张青屏一看这女人的打扮就知道是干啥的,忙一口拒绝:“我不需要,你找别人吧。”
“好了,大哥,我看你也是实在人,不说了,给你再优惠点,陪你一晚给我一块大洋就行。可怜可怜我吧,家里孩子有病,男人也不在了……”那女人几乎是带着哭腔乞求他。
张青屏看她可怜,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袁大头递过去,说:“赶紧走吧,我要睡觉,明天还有事。”
女人把那硬硬的一枚袁大头塞进口袋,仍然不肯离去,死皮赖脸地说:“大哥,你行行好再给一个吧,我真的很需要钱,你是大好人,再给一些吧,下辈子我给您当牛做马也愿意。”
“你这人咋恁贪心不足呢?给你一个就行了,还想要两个,你以为我家开着银铺呀,好了,赶紧走吧,我要睡觉!”张青屏想发火了。
“大哥,你行行好,真的再给我一个我就走!”女人还是纠缠。
“好,好,拿去吧,赶快走!”张青屏只好又掏出一个扔过去,扯起被子准备倒头睡觉。
谁料,那女人接过钱,趁张青屏倒头就睡之际,她目光一睨,看到床头有个鼓鼓的纸袋,以为里面装的全是钱,顺手抓起便跑。
张青屏脑袋还没落到枕头,感觉有点不对劲儿,扭头一看,发现床边那个装画的袋子不见了,忙出门去撵,边跑边喊:“快来人抓贼呀!有小偷!别让她跑了!”
《卧冰听雪》作者:空了吹
门外有几个灯下昏昏欲睡的巡警,听到叫声一下振作起来,忙扛着枪冲进旅社,四处张望,瞪着眼睛问:“谁叫呢?贼在哪里?”
张青屏指着前面一个披头散发的背影喊:“看,就在那儿,那个女的就是小偷!”
嘭嘭空中几声枪响,那女人两腿一软震住了。几个警察冲上去,连抓带扑把这女人绑了,然后带上张青屏一起去警察局讯问。
抓贼抓赃,抓奸抓双。到了警察局,办案人员厉声问张青屏凭啥说这女人是贼,张青屏指着那女人手里的泛黄信封说这就是证据。办案人员把那女人手中的信封打开,见是一幅画,先是面面相觑,打开一看,见到画上是一个熟悉的女人,不禁大吃一惊,忙异口同声地说:“这不是石司令的二姨太吗?”
办案人员认为事情蹊跷,先把二人押到拘留所,然后马上向上级汇报,等候处理办法。
第二天上午,警备司令部来几个士兵将张青屏和那女人一起带走。
在警备司令部,那女人一看处处是戒备森严的土兵,她哪里见过这阵势,早已吓得两腿发软,以为自己惹出了什么大事,不停地乞求士兵:“大哥,这事与我无关,求求您放我回去吧?”
“不行,我们做不了主,等见了石司令再说。”全副武装的士兵带理不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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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屏心情平静地站着,等那女人话音落地,面前来了一个身穿灰色戎装的精明男人,腰里的黑紫皮带上插着一把崭新盒子炮,不用说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石汉章。
“什么事呀?你俩个谁先说?”石司令坐在一把老式红木雕花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问。
女人立刻抹着眼泪,很委屈地说:“长官,他怨枉好人,我什么坏事也没干,都是他主动……”
石汉章眯着眼睛嘿嘿笑一下,接过手下递上的水烟吸一口说:“好啦,好啦,既然来了,都是朋友,有啥话慢慢说,不要害怕,我石汉章喜欢痛快人。”
女人意识到这男人不停地盯着自己胸脯看,心里也打起了小鼓鼓,便斗着胆子把那幅画从信封里掏出来,递给石汉章说:“都是因为这张破纸,信封里面啥也没有,您自己看吧。”
石汉章这才把目光从她胸上移到那幅画上,急忙打开一看,满脸惊喜,连连拍手称赞:“太好了,真是太妙了,这是谁画的,技艺如此高超,简直把二姨太画得跟真的一样,你是怎么搞到手的?”
女人望着石汉章朝张青屏呶呶嘴说:“你问他,他知道。”
石汉章觉得事情蹊跷,高兴地哦了一声,然后让左右卫士赶快给两人松绑,并搬座倒茶,“这位兄弟,你就把情况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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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屏看轮到该自己说话了,便不慌不忙地将夏遇春交待他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因为中间涉及到双方隐私及银票,担心石汉章很敏感,他就含蓄避过,只说受夏秀才嘱托专门前来寻找落难表妹司秋雨母女。石汉章得知二姨太还有如此曲折经历,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忙让人去后房叫司秋雨来。
说话间,从后面走来一位容貌端庄的女人。张青屏一看跟画上的女人一模一样,心里非常钦佩夏遇春的才华,暗想这女人离开赊镇后咋认识了石汉章?
石汉章见二姨太走来,忙笑脸相迎,一边给司秋雨说今天府上来两个特殊客人,一边向张青屏和那女人介绍:“两位,这是我的二太太司秋雨。”
张青屏和那女人抬眼望去,见石汉章的二姨太果然天生丽质气度不凡,便很恭敬地点头问好。
通过交谈才知道,原来司秋雨生于青台镇东四十里苗店街的一个大户人家,父亲是清末秀才,因其是家中独女,父母对她从小多加怜爱,教其琴棋书画,是苗店街有名的才女。十六岁那年因家里遭土匪洗劫,父母被打双亡,她带着两个女仆连夜出逃,投奔在赊镇永禄酒家做掌柜的表哥汪成来,当表哥得知司秋雨与人私通*后,一气之下将其赶出店门。走投无路的司秋雨在南阳城乞讨时,被人贩子骗卖到醉春楼,前来喝酒寻乐的石汉章,看到颇有姿色的她,便强行把他纳为自己的二姨太。婚后不久就生一女,取名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