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改变对方,注定是一出闹剧
从乡村做题家,到京城公务员,老李就像乌鸡变凤凰。
他自认为拥有了改变一切的力量,在他的教导下,就算是乡下女子,也能成为一名新女性。
为了让太太长点见识,老李带着全家去逛了一趟东安市场。
他问太太:“北平怎样?”
太太回答:“没什么,除了大街就是大街。再有就是市场好,东西多么齐全哪。”
老李觉得一番好意被辜负了,决定不请太太逛天坛和孔庙了。
不久之后,老李还是不甘心,想着给太太念几段小说。
念了五六页,太太很用心地听着。
可是,好笑的地方,她没有笑;加重语气的地方,她也没有任何表示。
太太将手放在膝盖上,呆呆地看着灯说:“哟,孩子的裤子还得补呢。”
老李一时说不上话,也不再设法来跟太太沟通。
最终,改造宣告失败,夫妻开始冷战。
老李始终不明白,伴侣不是橡皮泥,不是想捏成什么形状,就能捏成什么形状。
聪明的人,从来都不会白费力气去改造伴侣,而是懂得“将错就错”。
就像胡适与江冬秀的婚姻,本来也是父母包办的。
一个是海归博士,满腹才华;一个是小脚女人,只字不识。
但是,胡适却从没嫌弃过江冬秀,还大方地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学生和朋友。
她的小脚走路不方便,他就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慢慢走。
说好晚上十点关灯睡觉,他就尽量在白天把工作处理完,晚上按时回家。
有天夜里,胡适正在跟陈独秀、李大钊开会。
他突然起身,拎着包就要走人。只因为墙上的钟表快指到十点了,夫人还在家中等着他。
陈独秀和李大钊笑话他:“教授难过悍妇关。”
他只淡淡一笑,便转身回家去了。
有了胡适的用心呵护,他们的婚姻,最终躲过了新旧碰撞的悲剧,成为一桩传奇。
康德曾说:“我尊敬任何一个独立的灵魂,虽然有些我并不认可,但我可以尽可能地去理解。”
你视伴侣为对手,他就是你的劫数;你视伴侣为爱人,他就是你的余生。
人生海海,遇见什么样的人不重要,你是什么样的人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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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认清自己,才是婚姻里最好的解药
老李看似成了上流社会的人,在婚姻里处处显摆,但自卑与懦弱却始终深藏在他的骨子里。
在陌生人面前,老李总是特别小心,甚至有些慌张。
他递出一张名片,总觉得对方在怀疑,他是否配得上名片上的职位。
他说自己学过经济学,他总觉得人家会盯着他的脸看,不相信他的学问。
服务员给他倒茶,他必定要立起来,双手去接,结果却总是撒了对方一身,还烫了自己的手。
在单位里,老李工作细心,受苦受累是常事,可见出外差、分私钱,一概没有他的份儿,更别说升职加薪了。
老李看不惯同事,同事看他也不顺眼,便总想着捉弄老李。
同事要老李请客,指明要他带上太太。
老李心里清楚,同事是想让他的太太出丑。所以,他决定请大家吃更昂贵的西餐,就是为了不带太太出来。
没想到的是,同事还是设法把老李太太带到了餐厅。
太太不知如何是好,连鞠躬也忘了,一手拉着孩子,一手在胸下拜了拜。
同事故意将椅子拉得很远,太太没留神,往下一坐,差点摔倒。
吃牛排时,太太用叉按着肉,用刀使劲切,可肉怎么也切不断,还把碟子切得直打转。
看着太太局促的模样,老李坐在太太对面,大口地吞着白兰地,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前面“改造”失败,现在还出了这么大的洋相,回到家里,老李借着酒劲,痛哭了一场。
他痛恨自己,只会一味嫌弃这段婚姻,对外却连维护自己的太太都不敢。
其实,老李的太太虽不完美,但也算过得去。
她眉眼端正,做事稳当,赢得了其他太太的一再夸赞。
遗憾的是,老李把婚姻看成了自己的门面,把太太当成了自己的替身。
他有多高看自己,就有多看不惯太太。
想起澳大利亚心理学家克丽丝滕•麦坎纳说的一句话:
“你和爱的关系,常常是你和自己的关系的投射。”
其实,婚姻里,所有僵局的背后,都藏着一个不愿意抬头的自己。
与其用条条框框去要求自己和爱人,不如抛开束缚,静心接纳。
一个人,只有学会了跟自己讲和,才能懂得宽待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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