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是
的续篇,我继续写《儒林外史》中的吃喝岁月,今天出场的是我们熟悉的“守财奴”严监生和他的哥哥严贡生……
1、两兄弟截然不同的消费观
严贡生和严监生是兄弟俩,都是广东高要县的地主。虽然早已分家各自生活,但住处相距不远,常来常往。
严贡生是哥哥,生了五个儿子,家中人口很多,但却过着有一个花俩的幸福生活。长此以往,入不敷出,只能将分得的田地陆续都卖了。但人家的日子依旧过得十分潇洒,鸡鸭鱼肉都是家常便饭:
“过不得三天,(肉)一买就是五斤,还要白煮的稀烂;上顿吃完了,下顿又在门口赊鱼。当初分家,也是一样田地,白白都吃穷了。而今端了家里花梨椅子,悄悄开了后门,换肉心包子吃。”
不管有钱没钱,都要想尽办法吃香喝辣,不能对不起自己和家人——这是严贡生的消费观和生活态度。
他的弟弟严监生正好相反,他十分勤俭,处处节省。他不仅辛苦劳作,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虽然攒下了“家私富豪,足有十多万银子”,却
“猪肉也舍不得买一斤,每常小儿子要吃时,在熟切店里买四个钱的哄他就是了。”
他就只有这一个儿子,爱如珍宝,却还是不舍得给他吃肉——看来这“富豪”的家财都是这么一点一滴从口中节省下来的,也是殊为不易。
严监生如此节俭,他妻子王氏也不遑多让。王家两位舅爷来到严家,他们看到自己的妹子身体不好,面黄肌瘦,却还亲自操劳:
“还在那里自己装瓜子,剥栗子,办围碟。”
不久,这位王氏夫人就积劳成疾病逝了。她死后的那年除夕,严监生和在王氏死前由小妾被“扶正”的赵氏吃着年夜饭,忽然一只猫跳到床上,将
“床顶上的板跳塌一块,上面吊下一个大篾篓子来。”
篓子里装着黑枣子,枣子下面都是银子,一共五百两——都是王氏平素积攒下来的……
2、云片糕敲诈,潇洒背后的坑蒙拐骗
严贡生初次登场,是中举后的范进和张静斋一起来高要县拜访汤知县。在县衙附近的一个关帝庙中,他们遇到了严贡生。严贡生看起来派头很大,自称是汤知县的好友,彼此常来常往。这时严家家人送来饭食:
“家人掇了一个食盒来,又提了一瓶酒,桌上放下,揭开盒盖,九个盘子,都是鸡鸭糟鱼火腿之类。”
外出都带着这些好酒好菜,看来严贡生的生活着实不错。面对范张两位,严贡生很大方,邀请他们同饮共食,一边吃一边夸夸其谈,自己是多么正直能干,汤知县又是多么的看中他……
无奈严贡生话音未落,家人便来禀告说,家里出了乱子,请他赶紧回去。随即汤知县接到两起状告严贡生的案子——是他贪图钱财、仗势欺人的。汤知县很生气,当即派差人去传严贡生——人家汤知县跟他毫无交情,全是严贡生的自我吹嘘。严贡生自知理亏,吓得赶紧跑到省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