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我你还真是幸运。”
顾锦敛眸为谢染探脉,未曾留意到谢染的眼皮动了动。
顾锦收手,又看了看谢染的瞳孔,眉心微微蹙起。
有点棘手。
他看似是外伤所导致的失血过多,实则脉象有异,虚弱之下又隐藏着诡异的波动,也就是常说的中毒之症。
只不过病人的唇色面向与常人无异,若是不仔细探查或是医术不精者一时很难发现。
顾锦准备再检查一下谢染的外伤,可看着谢染身上的大红色衣袍,她皱了皱眉。
古人真是太爱讲究规矩了,人都快没了还要费力给他穿这么复杂的衣裳。
心中虽然埋怨但为了救人顾锦无法只得起身亲自为谢染宽衣,解开腰带褪下外裳,男子精壮劲瘦的身子显露于眼前。
“唰”的一声,最后一层红色的中衣也被顾锦毫不留情的扯开,饶是见过大场面的顾锦也不由挑了挑眉。
该怎么形容呢,这种身材若放在男模餐厅里那绝对会艳压群模。
每一处线条都刚柔并济,不会如那些健身狂魔般壮硕如山,线条硬朗触感温软,尤其是那两道人鱼线真是勾魂夺魄,指尖随之下滑……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小丫鬟端着铜盆走了进来。
顾锦看看她,她看看顾锦,旋即又看了看被脱得半裸的谢染。
“妈呀!”小丫鬟飞快的捂上眼睛,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间,铜盆跟在她身后叮叮当当作响。
人在前面跑,盆在后面追,似乎很想让她带上它一起走。
顾锦慌忙伸手,“留步!容我狡辩一二!”
可小丫头跑得飞快,只留顾锦一人尴尬。
堂堂金牌医师竟在治病期间对病人上下其手,她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顾锦有些懊恼的重新坐回榻边,谢染身上有两道几乎贯穿前胸的伤口,生生破坏了这具身体的美感,最糟糕的是伤口已经有些化脓感染了。
这病想治好可得狠花一些功夫。
她本打算治好谢染后让他写一封和离书,两人就此一别两宽,可现在怕是得浪费许多时间。
要不然她卷了银子直接跑?
顾锦长长叹了一声,“要是实验室还在就好了。”
两针抗生素扎上去保证他生龙活虎!
她话音刚落,她的右手无名指上竟突然华光大亮,无名指上竟赫然出现一枚古金戒指。
这是她在一次任务中意外捡到的,当时觉得别致小巧便随手戴在了无名指上,结果那戒指古怪得很竟将她的手指割破了。
自那以后她便将戒指扔在了实验室,没想到它竟会跨越时空出现在此。
她抬起左手轻抚了一下,倏然间华光大盛她被猛然卷进了另一个空间,待光亮淡去她发现自己竟处在实验室中。
“这……这不科学吧?”顾锦的唯物主义论再次受到冲击。
实验室保持着她离开前的样子,干净无尘,所有的东西都有规律的摆在架子上。
她试探着随手抓了一支抗生素,眼前光影掠过,她竟又回到了喜房中。
顾锦试了几次发现了一个规律,她只能通过戒指去实验室无法回到现代,且每次只能停留半分钟。
而好消息是实验室中的抗生素又变成了最初的数量,也就是实验室中的东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顾锦二话不说便给谢染扎了两支抗生素,重新用酒精碘伏为他清理了伤口,最后又拿出羊肠线小心的为谢染缝合伤口。
之前的大夫未免也太不负责了,那样缝合势必会留下无法痊愈的伤疤。
而顾锦是个完美主义者,绝不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不容易处理好一切,顾锦正打算吃些东西歇一会儿,外面忽然传来叩门声。
“三少奶奶,老夫人请您去松鹤堂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