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这个中国历史上的传奇国家,能够以一国之力统一华夏,统一文字、度量衡、车道。用古语来说:奋六世之余烈。这六世的第一个,就是秦孝公,从孝公起,启用商鞅发动改革,“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而在此之前,也就是献公在位的时候,却并不是这样的场景。
《大秦帝国之裂变》第一集,公元三六二年,秦献公率二十万大军,攻打河西要塞少梁邑。魏国以公叔痤率兵二十万迎击。
双方第一天交战,首先是魏武卒发动进攻,秦军先是射箭,然后抛石头,接着,秦献公下令赢虔和子岸发动攻击,冲击魏武卒方阵,赢虔率领秦国骑兵冲击魏武卒,但是双方各有死伤,战事胶着,公叔痤出动长矛兵出击,秦献公则率领部队迎了上去。
战斗过后,商鞅所在的魏国开始收尸体,商鞅看到一个秦国士兵的眼睛睁着,伸手想把他的眼睛给闭上,第一次,刚把眼皮抚下来却又突然睁开,第二次,又是如此,第三次还是如此,商鞅最后无奈,只能放弃,商鞅写下了几个字:秦军食草,秦人可畏。
公叔痤问他有何想法,商鞅回答“赳赳烈士,天地难泯。”
这第一战,魏国就出动了名震天下的魏武卒方阵。魏武卒方阵,由魏国名将吴起建立,在吴起手上“大战七十二,全胜六十四,其余均解(不分胜负),自此,魏国奠定了战国初期霸主的地位。
魏武卒的战力此刻不仅是七国中最强的,而且,魏国身处几个国家的包围之中,完全可以用“身处四战之地”来描绘,所以魏武卒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
在开战之前,对双方阵营有一个很强烈的场景对比,魏军装备精良,士兵都是二三十岁的壮年男子,士气很强,阵型有序,而秦军则相反,少有铠甲,大部分都是素衣,兵器看上去都很破旧,士兵中甚至还有小孩子。导演为什么要安排这个场景?就是要体现出当时秦国的国力相比魏国差得很远。
打仗,不仅仅靠人,还有粮草供应,武器军备,法令统一等等等等,外貌气势上,魏国完胜秦国,魏国又出动了魏武卒压阵,这么一看,人们大都会想:这秦国还有打的必要吗?直接认输吧!
但是,就是这么一场看起来还未开打就已经注定了结局的战斗,结局却大大出乎意料,秦国不仅战平,而且魏国战死两万,重伤万余,轻伤不计其数。
公叔痤也是个久经沙场之人,不禁吃惊,问道商鞅(这里还是卫鞅):有何想法?
卫鞅回答,“赳赳烈士,天地难泯”。
“和魏军作战的,不是秦军,是秦国,秦人”。
两句话概论了秦军的惨烈,也概括了秦军能够和霸主魏军战平的原因,因为秦人是死战,宁死不退!
公叔痤接下来说的话,似乎就是一个伏笔,预示着以后的卫鞅会去离开魏国,去秦国发展:“想要在魏国伸展,小心说话。”
卫鞅在这里被秦军的气势镇住了!秦军不仅震住了卫鞅还震住了公叔痤,只有那个败家子公子卬还搞不清楚形势,自以为是:
魏军幕府内,众人商议决策,卫鞅依据战场形势,进行理性分析:“秦国连年苦战,国力消耗殆尽,军粮不济,兵器老旧,无力久战!”所以他提出了“秋守春战”的策略,目的就是以最小的代价拖垮秦国,然后打败秦军。而秦国的情况和他说的完全一致,秦军粮草告急,秦献公派人去征粮草,要求八千旦却只征来了四千旦,栎阳令护送的粮草队受到攻击,虽然打退了敌人,保住了粮草,但是他自己又饿又伤,最后牺牲,留下一个牌子:民无粮可征。嬴渠梁看到,大惊失色,痛惜不已。
公子卬大放厥词,只要他统领魏武卒方阵,就一定能够战胜秦军,灭了秦国,公叔痤受了魏王的压力,交出了魏武卒军权,但是第二天,交战情况却不像公子卬说的那样顺利,魏军仍旧面临苦战,而且公叔痤还被秦国公子嬴渠梁俘虏。嬴渠梁,就是后来的秦孝公,这个改变了秦国历史甚至改写了整个战国走向的哥们,在这里,在一个身处战地却能打得周围国家跪地叫爸爸的魏国军队面前,占到了便宜,不得不说,真牛。
商鞅依据“秦军食草”惊讶得发出“秦人可畏”的话,还得出了秦军粮草不济的窘境,理性分析能力很强,也正是这份理性,让他改变了秦国,让一个贫困交加,差点被灭的国家,成为了让山东诸国胆寒的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