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兰,在“憋屈”中长大,学会了“思考”。
盛如兰出生前后,正是林噙霜在盛家最要风得风的时候,她的亲娘王若弗每天咬牙切齿呈巫婆状,而她的庶姐盛墨兰美貌才华样样胜过她,有父亲的疼爱,有得宠的生母,几乎夺走了属于她这个嫡女的一切风光。
她自小就是在父亲盛紘的偏心里长大的。她几乎每次都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却斗不过自己的庶姐,被父亲不喜,即使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
没人知道,小小的她,有多么受伤。
可也因为她从小就目睹了林噙霜的战斗力,于是当她的婆婆要给她的丈夫纳妾的时候,她顷刻惊醒。
这种惊醒,不是她思想上有的算谋,而是她骨子里的抵触。而这抵触来自于何处,来自于盛府的那一场场精彩的“妻妾斗争”,来自于她父亲的宠妾灭妻。
她绝不允许,丈夫有一个自己不能拿捏的妾。因为那一场场观摩,那一场场失败,她从王氏身上学会了不能拿权势去压自己的丈夫,也从林噙霜的身上,她学会了“示弱”。
她学着林噙霜的做派,梨花带雨地大哭一场,既留住了丈夫的心,也全了自己的名声。
盛明兰,因盛紘的“宠妾灭妻”,丰富了战斗经验。
盛明兰从小就目睹了林噙霜强大的*伤力。
她更是因为林噙霜的那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燃起了对生存的熊熊烈火。
以致于她后来嫁到了侯府,因为见识多了林噙霜的影后级表演,对于顾廷烨的那些妾室,完全不觉得有威胁。
实在是,她们的表演拙劣,唱作都不太好,还不够看的。
当然,她作为盛紘的“宠妾灭妻”的直接受害者,失去了亲娘,从小在夹缝中求生存,也让她对于自己的人生,和妻妾关系有了深刻的认识。
她深知跟男主人有情有义的妾室的*伤力,于是减少了对妾室的同情心,不管是对贺弘文的曹锦绣,还是对顾廷烨的朱曼娘,她都抱有了极大的戒心。
善良,很重要。
但是,保护自己的利益更重要,毕竟对方的苦也不是自己造成的。
盛长栋,因盛紘的“宠妾灭妻”,自我奋斗。
王若弗刚进门就发落了盛紘的通房,可见她对于妾室是极其痛恨的。可是,林噙霜的崛起,让她又不得不给丈夫纳妾,以分散丈夫对林噙霜的宠爱。
于是,香姨娘和卫姨娘就这样出现了。
香姨娘,是她从王家带来的丫鬟。而卫姨娘是王家多方寻找而来的美貌女子。
香姨娘,生了盛长栋,卫姨娘生了盛明兰。
卫姨娘是盛紘“宠妾灭妻”的惨痛教训,而香姨娘为了保住自己,保住儿子,处处伏低做小。
盛长栋虽然是盛家的主子,但是却过得连体面的丫鬟都不如。当然也因为这种艰难,小长栋从小就自立自强,虽然资质平庸,但是好学之心甚好。
他和盛明兰因为非嫡非宠,更注重自身能力的培养,终究是为自己搏出了一番天地。
不得不说,有时候父母的偏心,可能害得是那些受宠的孩子,而那些不受宠的孩子,因为生存环境艰难,反而磨砺出了上进之心。
盛墨兰,一辈子都觉得林噙霜的“妾室做派”是法宝。
其实,盛紘的宠妾灭妻最后害得是盛墨兰。
盛家的嫡子嫡女们,因为观摩了一场场的妻妾斗争,也因为盛紘的宠妾灭妻,都深刻地明白夫妻和睦的重要,都深切的懂得妖娆的妾室,就是败家之源。
于是,盛长柏洁身自好,立身颇正。而盛华兰和盛如兰也丝毫没有余嫣然的天真,都有对付妾室的手段。
而非嫡非宠的盛长栋和盛明兰,看到连嫡子嫡女都要避其锋芒,就更老实本分,非常注重自身本领的培养。
唯有盛墨兰,因为目睹了盛紘的“宠妾灭妻”,因为得到了盛紘宠妾灭妻的最大好处。明明是庶女,却没有庶女的本分,明明样样不如人,却始终没有一种清醒。
她看到了林噙霜的胡作非为,颠倒黑白,更看到了盛紘对于这种胡作非为和颠倒黑白的认可。
于是,她虚伪做作,自私自利,敢去划花盛明兰的脸,也敢做出毁了整个盛家的丑事。
哪怕她嫁进了伯爵府,依旧坚信林噙霜的做派是法宝,堂堂一个正室大娘子,活生生一副小妾的做派,害了她自己不说,还害了她的五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