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意味着脆弱。
在《Arkham Club》里吐露自己的少年时代,朋克无人爱:
他们唱他们跳,只有我他妈的最无聊
这个腿长,那个屁股翘,只有我在角落里喝青岛
而这其实是大部分滚青的真实写照。
永远期待艳遇,永远无功而返。
回到家,又是独自一人在酒精里游泳。
在《假冒的摇滚明星》中恐惧若干年后的自己,油腻不自知:
你接受生活给你的教训,忘记年少无知的
拉帮结伙掌控大局 全穿皮衣
你是他们崇拜的明星 万千少女痛苦的回忆 露出真理
皮衣,是对自己的嘲讽。
他们知道,在资本主义逻辑之下,哪怕朋克也不得不被主流不断收编。
成为新的权威,最为可怕。
《我想有个家》里悄悄*着,在原子分工的社会,在信息发达的时代,我想有个家,安放无处安放的亲情、友情与爱情。
工作无意义,感情不稳定,房子买不起,还总爱问自己:
活着干嘛。
他们是脆弱高冷的闷*男,待在肮脏的角落里,等待着你按图索骥。
想说的复杂表达让他们难以启齿,还得用葡萄牙语掩盖自己思考的习性。
朋克,其实很脆弱。
真实,意味着变化。
2021年,新专《多米力高威威维利星》(乐队随便取的名字)发行,老乐迷们大失所望。
因为脏手指居然不够脏了,听感不粗糙了,歌词太失意。
乐队曾经的灵魂鼓手赵子龙(巴西人)评论到:
“这是一次与朋克的明确决裂,一次向着爵士乐、迷幻乐和复杂性流行音乐的质的飞跃。”
因此他退出了乐队。
资料来源:b站,独立音乐室,《脏手指 采访 我怎么学的这么坏》
老乐迷们痛心疾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骂着脏手指“渣男”。
而正是这样的决裂以及肉眼可见的成长速度,才是脏手指让我着迷的原因。
他们没有固步自封,满足于撒尿喝酒,活在别人树立的丰碑里。
而是通过变更音乐形式,在秩序中建立起混乱的大厦。
尤其是新专的现场录音版本《多米力高断断断电星》,内核依旧是脏,变幻莫测的脏。
他们“大言不惭”地说:
“即使我们变成rap组合,也会是非常好听的rap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