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物种
但对于主创团队来说,《明日之子》不止是一档节目,而是选出“未来的偶像“,甚至通过它打造一个产业闭环。
马昊曾在“冷眼看电视”的专访介绍道,这个闭环包括选角、节目制作,以及后端艺人的经纪开发等等环节,“我们希望能形成一个偶像养成的产业。在这种维度去思考时,考虑的就不仅仅是节目本体的收视率,还包含对艺人的养成这些后续的部分。”
一言以蔽之,《明日之子》并不仅是在“做节目”,更重要的“偶像养成”。这个理念落到实操上,最直观的体现便是节目组对于艺人创作的鼓励。
龙丹妮也曾在接受36氪采访时透露,《明日之子》最终选出来的人一定要有真实的自我表达,有相对完整独立的世界观。“我自己运营艺人也是这样,即便他不会创作,我都会建议、要求他们写歌。我说,你写得无论怎样都要写。写完以后,发不发表是一回事,但你得学会用这个去思考,这是你的一个武器。”
在这样的理念之下,原本并不以原创为主的R1SE队长周震南,也在与制作人磨合了两年后,做出了原创曲目,并决定参加《创造营2019》挑战自己。如今当他以教师团老师身份回到《明日之子乐团季》,已经是一位成熟的唱跳歌手,并能给予后辈指导了。朴树就在节目中称赞:“南南真的是少年老成,我非常喜欢南南。他也有他在音乐上很强烈的梦想。”
周震南在《明日之子乐团季》中的发言
“我们如果选择的一个冠军,她最后是拍戏成功的,那我们这个节目是失败的。”在《明日之子》第三季先导片拍摄的海选镜头里,马延琨和龙丹妮在对选手的面试中,不断强调《明日之子》的音乐属性。这句话是需要底气的,从这些选手后续的表现来看,运营团队也并没有食言。
事实上回过头去看,“明日”系列始终在走一条偶像与歌手之间的交错航道,堪称偶像中的“新物种”。“唱作人”是“明日”系歌手们最突出的共同属性。
以第一季冠军毛不易为例,在比赛期间就已经推出了14首原创曲目,出道至今已经累积有了2张正式专辑,31首原创作品,和数场万人巡演。其中,第一张专辑《平凡的一天》登顶网易云音乐2018年度完整专辑销量榜,第二张原创专辑《小王》登顶各大榜单,获华语金曲奖“十佳专辑”。
而前三季通过《明日之子》签约哇唧唧哇的选手,绝大多数都已手握一张EP或者正式专辑:《明日之子乐团季》亚军乐团午睡留声机的主唱廖俊涛,在参加本季节目前已发行了2张专辑,且举办过全国巡演;《明日之子》第二季的亚军田燚有了一张EP和一张正式专辑,季军斯外戈有两张EP。蔡维泽也曾在领奖时笑言:“感谢哇唧唧哇在不看KPI的前提下支持我的音乐。”
到了第四季,更是诞生了乐评人邹小樱口中的“新物种”BANDOL。
“从‘地下’到‘主流’,这几乎是华语乐坛乐队唯一的上升阶梯。但在乐队文化和偶像产业更为成熟的日韩,还存在另一种模式:事务所乐队。即由偶像事务所(经纪公司)通过选拔而组建,经过专业训练后正式出道。在日本,媒体们还创造出了特指偶像乐团的BANDOL一词,即乐队(Band) 偶像(IDOL)的合体。” 邹小樱曾撰文道。
在明日家族的演唱会上,观众也能最直接感受到“新物种”的刺激——流行乐中能拥有马头琴的音色;乐团的演奏可以有伴舞助兴;乐团固定成员中的rapper也让嘻哈和摇滚来了一番碰撞和融合;通常位于乐队最后方的鼓手能与主唱并排演奏,享受迷妹们的欢呼……
对于腾讯视频和哇唧唧哇来说,对这些“新物种”的运营工作才刚刚开始。乐团们在市场上的亮相已经安排,比如最强厂牌气运联盟就将在接下来的几个音乐节中亮相,同时也演唱了国庆档影片《一点到家》的推广曲。
气运联盟演唱了 《一点到家》的推广曲
“明日”系选手对于音乐的坚定,也十分明确。有从业者告诉毒眸,他负责策划的颁奖大会,本想在一众偶像里,为张钰琪颁发时尚类相关的奖项,最后却被婉拒了。“虽然他们公司挺想让她来的,但是她本人表示还是希望自己多做跟音乐有关的事儿,所以公司也尊重她的意愿了。”
《明日之子》似乎想要把“偶像”这个词,从过去几年中,被日韩工业影响而“窄化”了的“唱跳爱豆”定义中解放出来,这也让其在当下语境中,成了一个非典型偶像的“新物种”。
“偶像这个词‘害了’偶像本身,一个真正合格的偶像一定是靠作品的力量,榜样的力量感召很多人去喜爱他。”《明日之子乐团季》监制马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