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片看得出来,《二炮手》拍摄时也一定展开了现场创作的大生产运动。张三和李大棒子在一起,张三和刘德贵在一起,张三和赵大脑袋在一起,他们用无辜的眼神和夸张的形体,演绎了财主的吝啬,汉奸的可恶,以及土八路的爱才如命。孙红雷这样的演员,悲剧喜剧正剧都演过,一本正经和大鸣大放的都演过,也许只有委身于尘埃之中,从最卑贱的角落出发,在战友情和爱情得到又失去的重击中渐渐苏醒,成为心灵和本事同样强大的人,对他才是新鲜而诱惑的。
贼九就是这样的人。他在前半部分混沌得厉害,也混蛋得没边,好比“大闹天宫”时的孙猴子。倒是没有人把他压在五行山下,但赵大脑袋之死让他懂得了什么是“兄弟”,那场梦中重逢来得真是写意;杨巧儿之死让他明白了必须保护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他已经失去了小寡妇,不能再失去李贤淑。在这个转变的过程中,贼九的眼神渐渐由虚焦变成了聚焦,狡黠变成了坚定。孙红雷塑造的这个人物,绝不仅仅是闹腾,还是有逻辑脉络隐伏于内。
康洪雷联手孙红雷,把《二炮手》做成了一部有着诸多革新和尝试的概念车。这部车构造奇崛,马力强劲。四台收视率像糖葫芦一样,占据了卫视排行榜的四到七名。孙红雷塑造的贼九是电视剧人物谱中很特殊的一个,假痴不癫,处处藏锋。如果文学性再强一些,这个人物会更加光芒四射。文学性强,不是酸文假醋,而是悲得更彻骨,喜得更沸腾,感知世界的神经更丰富,呈现人性的色谱更斑斓。
康洪雷自我放逐,是为了寻找更辽阔、更丰美的草原。孙红雷自我矮化,是为了寻找更陌生、更动人的演绎。从总体戏剧效果来看,《二炮手》做到了。
文/李星文
关于《二炮手》的台词、结局和情感表达
语言:与《威虎山》中“黑话”的作用一样,《二炮手》中东北方言唠嗑式的台词,则是这部剧集颇为出彩的地方,一个在专门负责打冷枪的土匪不但痞赖还搞笑,这人就有点意思了, 尤其是与现代语境的无缝对接:“等风来”,“各路闲人懒汉以及臭不要脸的,都曾对她觊觎已久,垂涎三尺”这些台词,更是让剧中人有了属于那个时代草根人物的另类幽默。在大都一脸严肃刚毅喊着口号的抗战剧中,《二炮手》有着幽默语言的基因。(鱼为)
结局:很喜欢故事的结局,段子手冲冠一怒为红颜,孤身一人*进重重设伏的敌人包围圈里,在最危机的时刻,放枪救下了自己的心上人,同时也了断了自己宿命的敌手。最后时刻,音乐声响起,段子手如同英雄一般站在山坡上,遥望着时空的彼端,他的去向已经不再重要,作为一个“二炮手”,也是一个“段子手”,他的悲喜人生,他的机智百出,已经随着剧集被观众记住。(赵猪)
情感:在《二炮手》中,康洪雷仍旧借着五连与六连的转换延续着自己的团队情结,齐大白话和赵大脑袋之间的关系,就有着竞争 合力,亲密 敌对的特质,这与《士兵突击》中的连队间的关系是相仿的。在五连被打残后,齐大白话接受整编并入六连并躺在担架上向五连告别时,这种让人鼻眼发酸的场面又把观众们带回了以往相熟的场景里,重新激起了内心情怀的激荡。部队是熔炉,团队是灶火,即便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被丢进来也会被融化掉的,所以不光贼九在其间实现了自我成长,连齐大白话和赵大脑袋也是如此,都在战火锤炼中把个人身上的问题全都抖落干净,这个蜕变的过程也同样是极具戏剧性的,既有较为喜剧化的演绎,也有令人深醒的感动。(宋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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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资深媒体人、影视产业研究者李星文主编,提供深度的影视评论和产业报道。高冷、独立、有料,助大家涨姿势、补营养、览热点。涵盖微信、微博、博客、豆瓣和人人小站、网站五大载体。在今日头条、新浪、网易、腾讯、搜狐都有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