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仅三天可见》
那时,一家人租住在狭小逼仄的出租屋里。
屋内,是几十平米的生活空间,仅够一家人日常起居;屋外,是崭新明亮的钢琴,藏着一家人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即使生活在泥淖,他们也要怀揣梦想,仰望星空。
以至于,白敬亭每每说起从前,都要带上一句:“我进娱乐圈,是觉得这个行业会让我和家人的生活变得更好。”
在追寻梦想的旅途上,白敬亭一刻不曾松懈。
为了去市区准备钢琴考级,他每天都要从怀柔的家出发,在京密路上坐单程两三个小时的长途公交。
高考那年,白敬亭果断选择艺考。一直以来,父母都是把白敬亭往特长生方向培养,并不惜重金给他报昂贵的专业辅导课。
经常,家里不能一次性交清学费,父母便选择“分期付款”交学费。白敬亭每次去上课,都会带着一沓现金,老师会在45分钟后掐点下课,再把钱收走。
每次交完学费,白敬亭都会默默告诉自己:“我只有拼命考上,才能对得起父母含辛茹苦的栽培。”
日拱一卒,功不唐捐。
高考时,白敬亭从高一时文化课成绩倒数第二,一跃升为全校正数第二,考入首都师范大学。
上了大学,白敬亭处处留心,拼命给自己争取出人头地的机会。
面试韩国公司的练习生,给影视公司投简历,参加选秀……只要能争取的平台,他“来者不拒”。
可惜,白敬亭似乎总缺少一份幸运。屡战屡败,成了他的家常便饭。
终于,就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刻,生活给了他“一点提示”。
那次,白敬亭面试完已是深夜,赶不上回家的末班车;他又舍不得花钱打车,便决定在东直门枢纽站等待次日凌晨四点的首班车。
“我一直以为可以能都这个年代了,应该不至于有……”
白敬亭说的“不至于有”,是地下通道里的流浪者。
那天凌晨,他走进地下通道,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孤单:通道里满是人,甚至包括西装革履打着领带的人。
“对他们来说,在地铁睡一觉可能已经成为习以为常的事情,我只是一个晚上而已。然而他们都没有说要离开这儿,或者放弃生活。”
那一夜,白敬亭心里生出了很多感念:“这么多人都在这条路上走,我不能停。”
命运的奖赏,总是不期而至。
彼时,《匆匆那年》剧组为了找到一个合适的乔燃,面试了将近1000个演员。
导演姚婷婷很苦恼,到底什么样的男生才能演出乔燃的干净、温暖、朴实?
就在剧组快要绝望的时候,白敬亭从天而降,带着一脸懵懂和干净的眼神。
峰回路转,白敬亭最终通过选拔,获得饰演乔燃的良机。
正所谓:“生活有望穿秋水的期待,也有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