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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上回说到，姜大牙通过一场硬仗，打出了自己的身价，证明了杨廷辉的判断，并被提拔为中队长。
但这种提拔在内部，其实有很大争议，核心问题主要集中在姜大牙这个人有很严重的军阀作风和旧时代恶习。
他在队伍中火速成长，引起了张普景、万古碑和李文彬等人的担忧，甚至是不满，他们认为姜大牙的错误思想会玷污队伍的纯洁性。
而姜大牙对东方闻英的出格行为，让早就对东方闻英动心的万古碑心怀记恨，这就为以后的矛盾，埋下了伏笔和隐患。
而杨廷辉并没有就此放弃姜大牙这员能够上阵*敌的虎将。
他用一种反对教条思想、力抓主要矛盾、注重实践致知的原则，来疏解队伍中对姜大牙的不满情绪。
当然，要想办到这一点，也离不开杨廷辉手上的权力。
这一期，我将继续讲述，《历史的天空》中姜大牙的成长之路。
话不多说，我们进入正题。
姜大牙偷师窦玉泉姜大牙在当上了中队长之后，就显得更加骄横，手下的一批兄弟也跟着提了一级。
除了朱一刀外，陶三河和曲歪嘴都升为小队长。
他们都是蓝桥埠出来的老乡，对姜大牙那是言听计从。
在队伍中有了威望，姜大牙管起队伍来就更加顺心顺手。
但太骄横，就容易得意忘形。
论领导，姜大牙只服杨廷辉，论打仗，此时的姜大牙恐怕只服他自己。
对于副司令窦玉泉分配下来的训练任务和训练指南，姜大牙一向是不放在心上。
而姜大牙中队的日常训练，一直是由窦玉泉亲自主持。
正规军出身的窦玉泉在训练要领上作出了很详细的指示，甚至亲自上场做出示范。
但姜大牙对这种好心，并不领情。
上了几回战场的姜大牙对刺刀拼*基础不屑一顾，并认为他的大刀技术不比窦玉泉的刺*技巧差.
窦玉泉是老革命出身，经历过的战场远比姜大牙所知道的要多,也远比姜大牙所面对的要险。
他知道，对于这样一介武夫，靠大道理是讲不通的，除非让姜大牙见到真本事，不然他不会服气。
所以面对姜大牙的挑衅，窦玉泉准备让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中队长，见见世面。
在两人的决斗中，双方都各自手持一把训练刺*的木枪。
年轻气盛的姜大牙率先发难，一枪刺向了窦玉泉的胸口。
但窦玉泉稳稳一挑，就拨开了姜大牙的刺刀。
姜大牙的几次尝试，都被窦玉泉精准的预判给化解。
气急败坏的姜大牙，一边耍着心眼，一边乱抡他的刺刀，企图乱拳打死一个老师傅。
但窦玉泉却步步为营，既不掉入姜大牙的圈套，也能轻松化解姜大牙的乱拳。
最后故意漏出一个破绽，诱敌深入，将姜大牙掀翻在地。
这一次，姜大牙再也不敢说窦玉泉是花拳绣腿了。
但心里还是不服气，他觉得窦副司令也是不按章法来进行刺*。
窦玉泉却告诉他：“打仗，就是要耍花招，但只有把基础动作练熟，才能耍好花招。”
被这番教育之后，姜大牙展现出了他异于常人的一面，他能够接受自己的短板、吸收他人的意见，然后再一步步的改进。
当天晚上，他就下定决心，练习窦玉泉教授的刺*操练基础，带着全队一起进步。
杨廷辉和窦玉泉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这也让杨廷辉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现在的姜大牙，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只要姜大牙是一个听得进意见的人，那么他就是一个可塑之才。
在接下的作战训练和实战中，姜大牙一直都将窦副司令视为老师和对手。
他知道窦玉泉和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秀才不同，有真本事，在指挥作战上是一把好手。
但窦玉泉在麒麟山的队伍中，一直都是一个不愿张扬甚至有些消极的领导。
而这一切，都源于他具有一种悲剧性的革命历程。
知识分子出身的他，过去一直都在川陕的部队里当参谋，但由于种种原因，他卷入了某次斗争之中，并因此受到牵连。
还差点丢掉了性命，接受了一次又一次的调查，背了一次又一次的黑锅。
这些经历，都让窦玉泉明白为了一个道理：任何光鲜的荣誉，都是暂时的，出风头的背后，是当事人很难发现的风险。
一旦形势发生变化，这些风险就会倾泻出来，而过去的荣誉，将变成一把对准自己的枪。
这些道理，现在的姜大牙还不清楚，但他之后的一生既验证了窦玉泉的判断，但也超越了窦玉泉的判断。
当然，这是后话，我们以后再说。
万古碑抓住机会，姜大牙命悬一线当姜大牙在中队长这个位置上干得越来越顺风顺水的时候，杨廷辉又一次准备提拔姜大牙。
由于上级的要求和革命形势的变化，在鄂豫皖边的根据地，要扩大武装规模。
麒麟山要扩充七个县大队，干部紧缺的问题就再一次摆在了杨廷辉眼前。
这些困难，都让杨廷辉下定了决心，让姜大牙出任陈埠县的大队长。
当他将任命的消息告诉姜大牙时，姜大牙当然是高兴不已。
还没等杨廷辉具体给他布置任务，他却开始关心，这个大队长相当于一个什么官，能管多少人。
到一个县当队长，放在旧时代，那就是县太爷。
杨廷辉几次忍住，想要发火，但姜大牙却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杨廷辉的底线。
就在姜大牙一口一个“县太爷”、一口一个“老子”的时候，杨廷辉黑着脸，对姜大牙动了怒。
队伍越是扩张，就越容易暴露指挥员的陋习。
此时的姜大牙还未意识到，自己要背起的担子有多沉重，自己要面对的质疑，有多危险。
更不用说，他还当着杨廷辉的面，提出要将东方闻英拉到他的队伍中去，而且还不服从杨廷辉对他的兄弟们朱一刀等人安排，这给杨廷辉的这次任命带来更多的阻力。
杨廷辉此番提拔姜大牙，既是大胆之举，也是一步在队伍内部引发争议的险棋。
在对是否撤销姜大牙的任命这个问题上，万古碑终于抓住了机会，这既是为了队伍，也是为自己。
在讨论会上，他直言姜大牙现在的狂妄，就是一次又一次迁就和纵容的结果。
他用姜大牙在气头上说的那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做起了文章。
万古碑认为，这一次对姜大牙的处理，不能是撤销任命这么简单。
为了防止姜大牙带着手下的一种亲信脱离队伍，他提议要秘密处决姜大牙。
而对这一项提议，张普景表示为了赞同。
他还是以前的观点，姜大牙加入队伍的目的，就很不单纯，现在又公开违反上级的命令。
这些摆在眼前问题，都给了万古碑和张普景提出这样一个建议的基础。
而和杨廷辉在一条战线上的王兰田则表示反对。
依据只有一条：无论姜大牙身上有多少恶习，无论姜大牙在倾向上有多少问题，现在能够确定的是，姜大牙不会去当汉奸，而且姜大牙还是一名能上战场，能打鬼子的悍将。
因此现在要决定的，不是是否要解决掉姜大牙，而是派谁去帮助姜大牙，去指出、去纠正他的问题。
在一点上，杨廷辉把问题抛给东方闻英，而东方闻英的回答是：“我不能想象，怎么能*掉自己队伍当中的同志呢？”
此时的万古碑是万念俱灰，他多么想东方闻英能站到他这一边，但她却没有表现出万古碑想象中的爱憎。
而在会上，窦玉泉的发言都很克制，并实质的表态。
他当然知道姜大牙身上有诸多毛病，他也知道姜大牙是抱着投机的心态参加革命的。
信仰，姜大牙自然是谈不上。那么也就意味着，他的确有脱离队伍的风险。
但不到万不得已，窦玉泉不会轻易表态，这是他历经多次斗争后养成的经验。
到了杨廷辉发言的时候，他很严肃，也很诚恳地对姜大牙做出了判断：
第一．姜大牙是一个好同志。
第二，姜大牙是一个可以进步的好同志。
第三，姜大牙是一个可以重用的好同志。
现在的问题不是*不*姜大牙，而是如何用他去*鬼子的问题。
此话一出，张普景马上就提出了质疑：到底谁才是革命的主力军？
而杨廷辉却始终秉持一种原则，现在的主要矛盾是抵御外侮，是将枪口对准外敌。
所以杨廷辉做出了一个定义：“谁能打胜仗，谁就是主力军”
张普景还是死咬住自己的观点，并反驳道：“这难道不是单纯的军事观点吗？革命者的原则、标准和信仰将如何保证？”
但杨廷辉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天生的革命者，大家都是在培养和进步中成长为一名革命者。
说到底，杨廷辉和张普景的争论，其实是究竟该用一种僵化的眼光来看待一个人的品性，还是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一个人的成长。
而评判这两种观点的对错，不应摆在纸面上，而是要放在实践中，去试验和证明。
姜大牙的问题和姜大牙的功劳，都是不容忽视的。而只看到问题，不看到成果，对姜大牙来说是不公平的。
比起*掉姜大牙，改造姜大牙才更能证明革命队伍强大。
这次会议，杨廷辉依然力排众议，坚持提拔姜大牙当陈埠县的大队长，并酌情同意了姜大牙当大队长的要求。
让他手底下的兄弟们出任中队长，而东方闻英则被派去到一线，和姜大牙一起工作。
张普景当然不同意这一系列任命，但最后的举手表决却让他瞠目结舌。
除了他本人表示反对，就连万古碑也在最后举起手表示同意。
事后，张普景大发雷霆，怒斥窦玉泉和万古碑没有原则，但窦玉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姜大牙确实有问题，但他的问题也罪不至死，如果你和万古碑将处决姜大牙作为意见提了出来。
那么就意味着，你们必定是放空炮。
这空炮一放，你们就会在讨论处于被动的位置。
在战术露了马脚，那么在战略上，就达不到你们想要的效果。
这是窦玉泉的处事之道，但张普景对这种政客般的言论，嗤之以鼻。
正如我之前所说，张普景的信仰是光明，是不容质疑的。
这种刚直不阿的性格，在成就他的同时，也让他遭遇到了后来的风波。
但这不代表，张普景身上就没有毛病。
因为有时候，没有毛病就是最大的毛病。
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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