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死他俩是彪,栽死他俩是黑,我刘金花宁做彪娘们儿,不做黑心儿人。你这种黑心人,烂屁眼子” (这段太精彩了)
陶慧:练方言台词没有捷径,一句一句模仿,加上反复练习,直到烂熟于心,脱口而出,这样在表演的时候才不会有太大障碍。不过说我东北话十级,还是谬赞了,我自己在看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大够地道,毕竟不是母语。我在现场不说话的时候都是在揣摩东北话怎么说,说方言也跟一门外语似的。
之前我特意收集了很多东北话的录音,找东北朋友帮我录的东北特色俚语。我是一个做事习惯找学习规律的人。而且雷佳音是东北人,我俩对手戏又多,重要的台词我基本都要先找他对一遍。他在剧中的台词量也特别大,有时候他自己的事都还没整明白,我脸皮厚也不管,台词找他对过才放心。
新京报:金花重要戏份一上线,整个增亮了剧的节奏,尤其骂人一绝,看诸如“我是个艺术家”“你就是个大粑粑”这类的台词是即兴的吗?怎么和对手碰撞出来的?
陶慧:剧中我和雷佳音的很多台词都是即兴发挥的。遇到好的对手,如同中了彩票一样,你来我去,抛砖引玉,即兴碰撞出火花是一定的,这也是我们演员二度创作的乐趣之一。
她和雷佳音的对手戏每一处都能看3、4遍
新京报:表演上也有很多细节被网友津津乐道,比如穿着旗袍盘腿坐这类细节,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陶慧:所有动作的设计和发挥是按照人物性格有机产生的,包括走路胯部的摆动幅度,盘腿上炕的动作,叉腰抱胸等,跟人物背景出身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剧中没有篇幅体现刘金花的过去,但是我举手抬足如果设计准确了,足以让观众了解这个人物的前史,并使人物生动起来。
走路的动作都是设计过的
新京报:关于这个角色,有很多评价,类似“教科书般的大哥的女人”,这个角色给你的吸引力在哪?
陶慧:吸引力在于这个人物能打破我固有的审美屏障,走出自己的表演舒适区。在最开始读剧本时,我深深被陈佳影吸引着,因为知道是数姐饰演,我脑海中满满是她优雅睿智的画面,这其实很符合我个人的审美。
但看到刘金花吵吵嚷嚷我就烦,频爆粗口,行事乖张,甚至可以用讨厌来形容。随后与导演交流,李骏导演还不等我开口就说,“是不是不喜欢这个角色?我知道,但是相信我的判断,选择你有我的道理,对你就有两个要求,一是打了鸡血去诠释刘金花,二是让观众喜欢上刘金花。”所以,我的任务就是让这个讨厌,变成讨人喜欢,百看不厌。结果,我自己爱上了这个角色。
新京报:有人说因为你,他们现在最想娶的就是东北女人,在你心中东北女人是什么样的?
陶慧:我对角色的诠释,基本就是我的理解。招人稀罕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