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了柳爷的话,他像顶嘴反驳一样说:
人已经站这儿了。就是来赔不是的。
这语气不像是赔不是,倒像是来揪人家错处的。心里的那股傲气,让他连赔不是都高昂着头。
柳爷把徐天这样的小人物比作蚂蚁,大人物是房梁。
房子随便落下一片瓦,蚂蚁得死一大片。房子立或倒,关键都在房梁撑不撑得住。
徐天一个来道歉的,听着不乐意听的话,他还先冲上了:
房倒梁榻都是因为你们这帮人。
之前抓一个烟土贩子,从白纸坊到珠市口,跑了几里地,就是不放过。
贩子求饶:
这地界儿不归你管了。
徐天就认一个理儿:
在我地界儿贩鸦片,跑哪儿都一样这儿我也管
北平城里三层外三层,被解放军围成个铁通,飞机天天飞,大炮日日响。谁不想着逃命,*人放火恐怕都没什么人管,就贩个烟土,追个十里地。
民国都快完了你TM一破警察, 你以为你皇上啊
无论外边怎么样,反正在自己的地界儿,他得守着法,守着心中的正义。这是他的正气。
所以,你看他明明知道对有权势的人说话得搂着,但偏不乐意低头;
即使流氓头子给他分钱,还是得抓人。好像不知好歹,其实是骨子里的傲气和正气在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