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计袁杰的家世,变形计袁杰老家哪里的

首页 > 影视动漫 > 作者:YD1662023-10-31 10:27:51

吴思淇,华师应用心理专业2021级,硕士研究生(受访者提供/图)

疫情之下出现不好的感受,是相对正常的

南方人物周刊:你发起心晴热线是因为担心疫情会激化大家的焦虑、恐慌、无助等等情绪,就你个人的体验而言,疫情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心理变化?

袁杰:2020年初我们的确感受到气氛是很紧张的,我们原本要去云南旅游,但很快遇到民宿关闭、封控收紧的情况。返程路上,有人如果看到有湖北的车牌,都会有点恐慌。在这样一种气氛之下,我们立即搭建心晴热线,想要去贡献自己的力量。

最初的来访者大多是因为对疫情不了解感到恐慌,如一个大学男生,说自己会反反复复查看各种新闻,晚上睡不着觉,饭也吃不下。能明显感觉他有一些躯体化症状——内心的焦虑反应到身体上。在咨询过程中,我们的基本思路比较清晰,(告知对方)有哪些事情是我们自己可以控制的,有哪些事情是我们控制不了的,当我们过度地去关注我们控制不了的事情,我们就会陷入无助、绝望,而且越陷越深。

比如说外面的疫情形势如何,这件事情你是没有办法掌控的。要把注意力从焦虑的源头拉回来,放到自己可控的事情上,比如像我,接热线电话、给学生上网课、做饭,这都是很确定的可以掌控的事情。慢慢地通过自己的行动一点点地把心思放到自己当前的生活中来,这个时候焦虑就化解了,实在、具体的事情,会让人产生积极的感受。

在疫情之下,每个人出现躯体化的一些症状或者不太好的感受,其实是相对正常的,不出现可能反而不正常。对这样一种状态有一个认知,一天一天来,其实就可以走出这段特殊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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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19日,华南师范大学心理学院714教室(受访者提供/图)

南方人物周刊:心晴热线的来访者常见的可分为哪几类?

袁杰:近三年来,我们接的最多的一些个案其实是学生家长。疫情对学生家庭的影响非常大,比如说在2020年4月份的时候,广州市初三和高三这两个年级复学复课,但是其他年级包括大学生都在家里上网课,这对于学生、家长和老师都产生影响。

从学生角度来说,在家里上课,大家都没有试过,首先会感觉到不适应和对疫情的恐慌。学习环境变了。学生以前回家都是轻松的,现在可能要在自己的卧室上课了,学习气氛也不对劲。我有时候让学生开麦互动一下,他说我们家正在吃饭呢。他可能边吃饭边听课,你想想看这个状态会怎么样?大家的学习效率会普遍下降,进而产生自我否定,容易跟父母爆发冲突。

家长平时看不见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里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上网课期间他尽收眼底,会觉得你怎么不好好学习呢?家长还必须给孩子手机、iPad上网课,但这是双刃剑,孩子可能会偷偷玩手机游戏。两代人的行为习惯、思维观念等方面就会发生冲突,彼此互相讨厌。

老师在这个过程中也蛮难的,学生的出勤率,包括上课的质量肯定是会下滑。大家对新鲜事物,都是勉强地去应对。有的老师自己的孩子也在家,同时还要面临家长的困境。

今年以来,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口碑在积累,很多人通过互联网找到我们,人群相对比较年轻化,像大学生或刚毕业的年轻人,主要涉及在疫情下考研、考公、就业的压力,可能还会出现亲密关系的问题,还有家庭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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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15日,作为班主任与华南师范大学2018级心理学基地班部分学生在家中毕业聚餐(受访者提供/图)

爱与归属

南方人物周刊:针对这些家庭冲突,我们会为来访者提供什么样的建议去缓解?

袁杰:在家庭里,大家原来是各自进入各自的轨道,居家隔离时会卡在一起,学生如果跟父母之间有些冲突,无可避免地就会吵架,产生对立紧张的家庭关系,甚至爆发激烈的对抗。

这些问题有些家庭能够应对,有些为什么应对不了呢?可能事先就已经存在一些(问题),比如说有的学生可能已经有些焦虑、抑郁,甚至是强迫症或双相情感障碍,只不过现在被激化了。

有些家长打来电话,说孩子天天玩手机,作业也不做,我们应该怎么办?有些孩子感觉父母对自己不满意,也没有办法跟他们去沟通,自己躲在房间里面打来电话。

我们怎么去处理呢?现在的孩子不愁吃不愁穿,他在意的是什么?是更高级的心理需求。孩子的心理需求家长基本不了解,他成长的时候父母没这么对待他,而他给孩子的物质条件更好了,孩子为什么不满意呢?孩子跟家长两方都很委屈。

这涉及到我们心理学中一个很重要的理论,叫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简单来讲,人最底层的需求叫生理需要,往上一层叫安全需要。这两项可以合并称为温饱需要。如果我们的温饱需要得到初步的解决,再上一层叫爱与归属的需要。

我们这一批家长在成长期间,更多的是关注温饱需要。现在的孩子更多的是关注爱和归属的需要,但家长不知道,所以他们跟孩子的沟通当中有很多的控制,有很多越过边界,比如我是为了你好,我需要你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有很多的不满。其实是在不断地给孩子施加心理上的压力,结果让孩子感觉在家里面没有归属感,得不到爱。

孩子玩手机其实只是一个表象,他对爱和归属的需要在家里面得不到满足,就会去找一个替代的满足,在现实世界得不到的话,就会去虚拟世界。在游戏里找到自由感、支配感、成就感和社会支持,如果这些不能在家里获得,他就会钻到游戏里面不可自拔,如果他关掉游戏,又得面对惨淡的现实,他不想面对,能做的就是再来一局。

有一个家长跟我说孩子做作业从晚上做到凌晨1:00,边做边玩手机,效率好低,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更加高效地完成作业?这个时候我应该去帮这个妈妈解决问题吗?显然不是啊。我会反问她,你自己工作会加班到凌晨1:00吗?她说不。那我说你换一个角度想你的女儿,做作业做到凌晨1:00,你不觉得她挺负责任的吗?你不觉得她挺坚韧的吗?她为什么要做到凌晨1:00?她可以撂挑子不干呢,她有她的方式,边玩边做,那也是她边化解压力边做。如果你能够理解和接受,就相安无事,这就是我们心理学当中,人本主义对爱的定义,爱是一种深深的理解和接纳。

从爱与归属的这个需要层面来讲,还不能说到底谁更加有经验,谁比谁更加懂,因为大家好像都很缺失,如果家长们能够有一定的自我反省能力,能够不那么强势,共同去成长,商量着来,那其实这个问题就很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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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27日,袁杰在华南师范大学西门外接听热线电话(受访者提供/图)

一天一天地扛下来

南方人物周刊:如马斯洛需求曲线所描述的,人们解决温饱需求以后,就会开始追求爱与归属的需求,但居家隔离期间,我们怎么满足更高层次的需求?

袁杰:其实我们中国人在某些方面还是很能够去扛下一些事情的,我们可以去调节,用轻松诙谐的方式去调侃和消解痛苦。比如说像现在,大家在调侃说我们离过年还有60次核酸,这个其实也是大家应对压力的一种方式。 在疫情之下生活受限,可能跟人的接触变少,这个时候我们要去面对内心,要去思考怎么样满足我们的心理需求。

最近接到这样的个案:物质生活非常富足了,生活没有太大的压力,但会觉得在工作上找不到意义感。平时可能能应对得来,或者说压力没有那么大,但疫情之下压力增加,这份工作的投入和获得感不匹配,都不愿意上班了。

这个时候他其实面临了一个更加深层次的问题,我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一些来访者可能平时不见得会去思考,但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之下,疫情让他要去思考这个问题,痛苦之后才会去思考。

他怎样找到自己生活的意义呢?比如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工作,为什么不换?是因为路径依赖,还是觉得疫情之下大家很难找到一份工作?他没有勇气去尊重自己的需求,也可能是在意外界的评价和看法,或者外在的安稳可以给他提供安全感。如果他做的是符合自己期望的事情,不再向外求,开始顺从内在的声音,让内心舒适,这就是自爱。当自己安顿好了之后,还可以思考去爱别人,给予别人力量。

南方人物周刊:有没有更好的建议,让大家避免因为连接的减少和意义的缺失而焦虑呢?

袁杰:我的建议是,我们控制不了我们的交流方式,现在经常需要用线上的途径来进行交流,但是我们可以去提升这个交流的质量。我经常跟学生线上交流,一些深刻的内容不见得一定要面对面说,有时候通过文字的方式,恰恰能产生更加有逻辑性的思考。

疫情以来,随着时间不断积累,压力也在积累,人们渐渐失去耐性,内心的能量不断地被消耗。这种情况重要的不是外在有什么方法、妙招,上门做核酸也好、买菜难也好,在这些现实困难面前,我们能做什么事呢?

封控的时候,学生足不出户,老师给他们送菜,保障物资供应。学生会考虑自己不仅仅是被影响的那一方,还能给予老师很积极的反馈。老师的帮助,也让他感受到一种安全感。这是内心的力量得到提升。

我们不知道疫情什么时候会结束,但我知道它总会结束,过程当中有很多不确定,但重要的是做我们真正可控的事。我们没有办法穿越到过去,也没有办法穿越到未来,我们活在今天,一天一天很充实地活着,有所收获,就能去跨越任何一种障碍。像《懒人天才》中所说,“真正使我们前行的,是日复一日微小而持久的进步”,真正让我们走出疫情的,也是每个人今天扛下一天,获得内在提升,明天又扛下一天,一天一天前行。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聂阳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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