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怕的,不是禽兽,而是衣冠禽兽。
斯文败类用极端的反差,总能让我们看到人如何被脆弱扭曲成罪恶。
《天若有情》的Julian为何厌女?
他要向母亲报复,想让所有获得爱的普通人,跟他一起分担从小缺爱的痛苦。
《黑洞》的聂明宇为何丧尽天良?
他也是政治创伤的遗少,需要借助犯罪完成他对“两个父亲”的颠覆与反抗,一个,是现实的父亲,一个,是无法正面抗争的主流权威。
当我们屏住呼吸走进斯文败类的世界。
也就站在了文明和*、正义和邪恶那条忽明忽暗的分界线。
就像管虎说的,创造聂明宇时,他要呈现的不是坏,而是人:
我是在写人,他好坏是随他的性子走的,他是这样性格的人,然后他做了这样的事儿。只要我认为他真实、丰富就行了。
张颂文也说过,好的演员,不该有正派和反派之分,只需记住自己要演活一个人。
Sir不担心当下我们缺少好演员。
Sir犹豫的是。
今时今日的我们,真的能有足够的耐心与好奇,去挖掘每一个反派背后那灰色的人性吗?
荧幕上的“斯文败类”可能逐渐消失。
现实中呢?
《我是余欢水》中,符合剧情需要,贴合人物心态的台词,被指责为“污名化女权”。
《盛夏未来》中,性向特殊的吴磊亲了一下张子枫,被大骂渣男,三观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