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传奇摸金校尉张三链子是整部《鬼吹灯》的起源之人,他一人挂三枚摸金符,并结合从古墓发掘出来的古代风水理论写下《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因道破天机而自毁半卷。
张三链子有四个徒弟,老大飞天狻猊,老二金算盘,老三阴阳眼孙国辅,老幺铁磨头。四人出师时,因为孙国辅不愿做盗墓行当,张三链子便将《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传给了他,而将三枚摸金符给了另外三人,并留下了摸金校尉合则生,分则死的训诫。孙国辅云游四方,不巧遇到了因为毒瘾发作,正在刨坟取财的没落地主少爷,也就是主角胡八一的祖父——胡国华,并将其收为弟子。孙国辅离世前将《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传给了胡国华,最后到了胡八一手里(《精绝古城》内容)。
另外三人金算盘、飞天狻猊、铁磨头在各地盗墓,某年某日他们相中了洛阳附近一座古墓。在前往的途中,他们遇到了溃败的乱军和流民,飞天狻猊、铁磨头与金算盘走散。为了取得棺材涌(墓室中暗藏的自然喷泉)搭救一个难产的孕妇,铁磨头阴沟里翻船中了棺材钉机关意外身亡。飞天狻猊想起师父张三链子的训诫,心灰意冷,在洗尘寺出家为僧,法号了尘。而金算盘不顾师父张三链子训诫,孤身一人继续盗墓(第一部《精绝古城》及第八部《巫峡棺山》内容)。
文革时期,因为祖父曾经是地主阶级,胡八一家里受到冲击,同儿时的好友王凯旋(王胖子)一起去了东北岗岗营子插队做知青。半年后胡八一家里平反,因为父亲胡云宣的军方背景当了后门兵参军入伍。结果刚好赶上国家同苏联关系恶化,国际政治局势动荡,在全国备战备荒、深挖洞广积粮的背景下,胡八一所在的部队改编为工程兵,被派去了昆仑山挖军事工事。
在一次勘探任务中,胡八一所在的队伍中一名工程师失足坠下冰川摔死。胡八一等人挖掘地面想掩埋同伴尸体时,土壤中飞出了西藏地区古代魔国的护陵妖物——达普鬼虫•无量业火,能顺着人体、枪械、刺刀肆意蔓延的鬼火烧死了很多人。在混乱中,被火焚烧的人枪械走火又误*了几个同伴,惨烈无比。同时枪声引发了雪崩,剩下的人被埋进地下冰缝。在顺着地缝寻找出路的过程中,他们见到了布满古尸与达普鬼虫的九层妖楼,并遇到了地震,仅胡八一等三人死里逃生。
后在做工程兵期间,胡八一还遇到了魔国妖奴后代白毛狼王及其率领的狼群,并结识了仁慈善良的铁棒喇嘛。胡八一和战友同铁棒喇嘛一起同白毛狼王率领的狼群进行了一场恶斗,双方死伤惨重。后来国际形势再次发生变化,胡八一所在的部队重新被编回作战序列,隶属于兰州军区。他在部队一直干到连长,并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
战争中,一名化妆成越南妇女的敌特将伪装成婴儿的炸弹投入解放军运兵车,致使胡八一大批战友牺牲。胡八一暴怒之下大打出手,触犯军纪被遣返复员,辗转十年从一个血气方刚的知青变成了一个一身风霜的越战老兵。
回到福建老家,胡八一因为害怕父亲责备不敢进家门,只得在街上游荡。失意之际,胡八一与做了数年知青的兄弟王凯旋,在街上的一家饭馆内意外重逢。两人谈起十年来各自的遭遇,皆是热泪盈眶,唏嘘不已。
此时正值改革开放时期,胡八一不愿听从家里安排进工厂坐办公室,两人为了谋生去了北京倒卖磁带。一次被工商局的人追查,情急之下两人推着板儿车,误打误撞闯进了古玩市场潘家园。因为胖子父亲传下的一块在新疆剿匪时获得的,与精绝古城联系紧密的玉佩,认识了大金牙,双方建立合作关系。大金牙看重胡八一身怀风水秘术,鼓动他和王胖子做了摸金校尉。为了做生意的成本,两人回到了插队的地方,盗了黑风口的金国将军墓,并发现了关东军地下要塞。(第一部《精绝古城》与第四部《昆仑神宫》提及)
数千年前,在新疆扎格拉玛双黑山附近,存在一支传说来自于无底鬼洞的民族(即鬼洞族)。他们凭借蛇神之眼——雮尘珠(又名凤凰胆)窥探鬼洞奥秘。他们认为,只要不停的向鬼洞中的蛇神遗骨献祭活人,鬼洞族人死后就会在埋葬有蛇骨的虚数空间复活。后来鬼洞族带着雮尘珠离开新疆迁徙至青藏高原昆仑山脉建立了魔国,修筑恶罗海城、设立祭坛并收服白狼王的祖先——妖狼“水晶自在山”以及达普鬼虫作为魔国的守护者。
魔国统治者——历代鬼母,拥有媲美佛眼的魔眼——无界妖瞳,可以看到虚数空间并与之相连。鬼母拥有行境幻化的能力,任何与她的眼睛对视的人都会成为无底鬼洞的祭品。祭坛通过鬼母眼中的虚数空间与拉格拉玛双黑山的鬼洞相连,魔国人继续通过祭坛向蛇骨献祭活人。所有被选作祭品的人后背都会出现眼球状图腾,这些人血液中的铁元素会逐渐流失变成泥黄色,并逐渐凝固,最后在四十岁左右痛苦死去。
魔国传承数代之后,西藏地区的古代英雄,制敌宝珠大王——格萨尔王同莲花生大师用计夺走了雮尘珠。加上后来因为魔国人大肆挖掘地下空间引发地陷,整座恶罗海城沉入湖底,双方形势逆转。格萨尔王率领的雄师推翻了魔国的统治,雮尘珠在战乱中流入中原。
而在新疆,鬼洞族南迁后另一支民族(即后来的扎格拉玛部族)从欧洲来到了双黑山并发现了无底鬼洞,族中大祭司通过占卜告知族人在东方有一只黄金玉眼(即雮尘珠,此时雮尘珠已经流入中原),可以看到鬼洞的底部。族人便仿造蛇神之眼雮尘珠制造了一枚假的玉石眼球,企图窥探鬼洞奥秘,却引发了诅咒,所有族人被鬼洞打上祭祀的“标签”。
魔国覆灭之后,残存的鬼洞族其中一支回到了新疆建立精绝国,按照之前魔国的统治方式治理精绝国。此时的扎格拉玛部落为了找到真的雮尘珠解除诅咒,已经迁往中原寻找雮尘珠,并逐渐形成搬山道人一派。
具有魔国鬼母同样能力的精绝女王奴役周边小国,最终一位搬山道人游说挑唆西域诸国组成联军反抗精绝国的统治,两军混战时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将精绝国连同混战的军队一起埋在了黄沙之下。
另一方面,没有迁走的鬼洞族人发展成了轮回宗,并企图利用第一代鬼母妖瞳中残存的恶罗海城幻象复辟魔国,结果却只是在恶罗海城原址上建造出了一座时间停滞的镜像之城,与鬼洞连为一体,所有踏足镜像之城的人同样成为了祭品。
——《鬼吹灯之昆仑神宫》背景揭秘
民国年间,搬山道人人才凋零,最后一代搬山首领鹧鸪哨带着师弟老洋人、师妹花灵企图去盗发夜郎王古墓。在前往的途中,他们碰巧搭救了夜宿攒馆(古代停放客死异乡的人尸体的客栈),因为追逐一只啃食耗子二姑尸体耳朵的野猫,而误入古狸碑老狸子“白老太太”所布圆光幻术之中的卸岭盗魁陈玉楼(后来的陈瞎子)。陈玉楼正准备带着手下红姑娘、花玛拐等人伙同军阀罗老歪盗发瓶山古墓。鹧鸪哨与陈玉楼约定,盗发夜郎王古墓后,必定折返回来助其一臂之力。
瓶山盛产各种珍惜药材,又与盛产朱砂的辰州相距不远,原本是元代之前的方士为皇帝炼制丹药的场所。这些方士以湖南各地挖掘出来的僵尸肉(闷香)做药引,在山腹中堆积了大量的古尸与丹砂药材。元灭南宋后,瓶山被废弃,其顶部被凿空,成了一位元代将军(湘西尸王)的坟墓。山中的蝎子蜈蚣之类的毒物不断吸收山腹中丹砂药材的药性,变得剧毒无比。
陈玉楼、罗老歪等一大帮人,初探瓶山山腹遇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六翅蜈蚣与大批毒虫,陈玉楼、罗老歪还带人误入了瓮冢机关城,损失惨重。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因夜郎王古墓已被前人盗掘,而失望折返瓶山的鹧鸪哨师兄妹三人,凭借以万物相生相克为原理的搬山填海术,在苗族村寨寻得克制毒物的神物怒晴鸡。众盗匪凭借怒晴鸡在内的大批公鸡压制住毒虫,成功进入瓶山山腹。眼见即将得手,之前第一次下墓时遭遇到的六翅蜈蚣却突然出现,鹧鸪哨的师弟师妹皆遭其毒手。
鹧鸪哨*心顿起,誓要*了这条蜈蚣精为师弟师妹报仇。缠斗之中,鹧鸪哨与六翅蜈蚣从山腹中修建的楼阁顶部落下,一人一虫坠入一口丹井。鹧鸪哨凭借搬山道人传下的独门器械——攀山百子勾与奇绝的身手,才没被摔死,而这口丹井正是古代方士堆积尸体炼制丹药的场所。鹧鸪哨在古尸堆里使用龟息之术隐藏自己的气息,并趁着六翅蜈蚣吐出内丹疗伤的时候,将其内丹夺下吞入腹中并躲入一口铜鼎,六翅蜈蚣气血耗尽,横尸就地。
在这之后,众人才发现元代将军墓不在山腹,而在山巅。可是因为之前大量使用炸药,导致此时发生了山崩。瓶山山巅包括其中的墓室从山腰崩塌,千万吨的山体巨岩直坠而下,将在山下驻扎的大队人马砸成了肉饼。鹧鸪哨为了替陈玉楼挽回局势,带着红姑娘与苗族向导洞蛮子前去盗掘崩塌下来的古墓。
在山巅滚落的过程中,墓室中的棺椁被抛了出来,误打误撞将一只白毛老猿压在棺下,怒晴鸡与一只山林间突然出现的山蝎子黑琵琶精同归于尽。山体滚落的地方正好是历代彝人埋葬死者的彝人祖洞,在棺下挣扎的白毛老猿引发了地表的塌陷,鹧鸪哨三人坠入地下。向导洞蛮子在坠落的过程中与湘西尸王撞到一起,被古尸吸干精血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脱离了棺材压制的白猿又企图伤人,经过一番搏斗,红姑娘腿骨骨折,白毛老猿被*死,尸王本来会将鹧鸪哨吸干,却没想到鹧鸪哨之前吞服的蜈蚣内丹正好与之相抵消。在破损不堪的墓墙上,鹧鸪哨发现了雮尘珠的线索,认为雮尘珠埋在西夏黑水城中。
在盗发瓶山古墓的过程中,鹧鸪哨提到曾经救了一对流浪兄弟,名叫老羊皮和羊二蛋,并推荐他们加入了卸岭力士。瓶山墓中,还发现了一具大明观山太保遗骨。
经历一番死里逃生,鹧鸪哨与红姑娘暗生情愫,陈玉楼看在眼里,并打算为鹧鸪哨和红姑娘保媒,企图拉鹧鸪哨入伙。而鹧鸪哨碍于自身诅咒未解寿命不长,不愿耽误红姑娘,婉言谢绝了陈玉楼,一心想去寻找雮尘珠。分别前两人立下重誓,鹧鸪哨若取到雮尘珠解除了族人诅咒,必折返入伙娶红姑娘为妻,与陈玉楼互相扶持共谋大事,若有违此约一个瞎眼一个断臂。结果一语成谶,红姑娘死于瘟疫,到死也没有再见到鹧鸪哨一面。
两人告别之时,鹧鸪哨在洞庭湖畔通过江湖中人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当时正在城中做算命先生的胡八一祖父——胡国华。
——第七部《怒晴湘西》内容
鹧鸪哨为了学摸金校尉分金定穴的本领找到沙漠中的黑水城遗址,经胡国华指点,通过夜盗南山古墓扒取女尸殓服的考验,拜已经出家了的了尘长老为师。心善的了尘长老希望能帮助鹧鸪哨破除族人诅咒,但又无法在短时间内让鹧鸪哨学会摸金秘术,因此罔顾师父张三链子训诫,再次挂上摸金符与鹧鸪哨一起前往黑水城。
两人渡黄河时,遭遇铁头龙王鱼差点翻船,混乱中与疑似到过黑水城遗址的美国神父托马斯相识。经托马斯指引,一行人找到黑水城遗址,却在地下遇到西夏人埋设的,用以做防盗机关的黑佛虫玉。这种半虫半玉的物体是由无数细微的黑色昆虫构成,平时休眠,层层叠叠的积压在一起,像一块黑色的玉石佛像,只要附近存在温度明显高于环境的生命体,它们就会跟随热量运动,一触碰到人就会分泌出大量具有强烈腐蚀性的液体。鹧鸪哨等人所点的蜡烛与自身的体温将这些虫子唤醒。逃离地底的过程中了尘长老被一具死尸的白骨刺中,意外身亡,临死前告知鹧鸪哨,让他去找自己的师弟金算盘求助。鹧鸪哨手臂被腐蚀,为了保命自断一臂。
哪知当年金算盘和了尘长老分别后来到了陕西古兰县,发现了龙岭深处的幽灵冢(一座在千年之前就被完全毁坏的西周墓,其旧址被唐代的皇室成员再次相中并重新建了一座墓,结果西周墓因为特殊的风水条件残存的能量场以类似幽灵的形式与唐代古墓重叠在了一起),他扮做商人买下了一条搁浅的铁头龙王鱼尸骨运进龙岭,以修鱼骨庙为由掩人耳目偷挖盗洞进入龙岭古墓。出发前他找一个蜂窝山手艺人——销器李,定做了一柄金刚伞,并留下了金属配方和自己贴身的一架祖传的象征身份的金算盘,相约事后来取。结果也是一语成谶,在龙岭古墓中遇到了巨型人面蜘蛛——黑腄蚃,因为形单影只没有周旋的余地,孤身一人死在墓中。
埋葬了尘长老之后,鹧鸪哨在黄河沿岸遍寻金算盘无果,返回湘西,却得知红姑娘已不在人世。加上族中人才凋零,已无堪当大任之人,此时孑然一身又只剩独臂的鹧鸪哨心灰意冷。为了远离鬼洞,延缓诅咒发作的时间,他随托马斯神父去了美国定居,他也就是女主角Shirley杨的外祖父。
另一方面,瓶山事后,急于维护自身地位的卸岭盗魁陈玉楼在云南一座已经被盗掘过的滇王墓中找到了一块人皮地图,其中记录了献王墓的方位,认为墓中藏有大量金玉财宝。他带着一帮人在献王陵区附近的原始森林里蹲守了半个多月,终于等到下雨把护陵的白色痋雾压制下去,便带人向陵区内快速行进。不料跑到一半,雨势忽止,痋雾再次升起,他凭借极好的身体素质和身手一个人死里逃生,却双目失明,至此流落江湖,靠算命为生。(第二部《龙岭迷窟》内容,并在第八部《巫峡棺山》中揭秘)
Shirley杨的父亲,华尔街大亨杨玄威为了解除妻子和女儿遗传的诅咒,带队去了新疆寻找精绝古城和鬼洞的线索,结果一去不返。Shirley杨为了寻找父亲资助了父亲好友,考古学家陈久仁陈教授的考古队,并通过大金牙的引荐,认识了胡八一和王胖子。考古队在精绝古城遭遇生长在精绝女王棺椁上的妖花尸香魔芋和大批源自鬼洞的黑蛇净见阿含损失惨重,活着回来的人都中了无底鬼洞的诅咒。(《精绝古城》后半部内容)
精绝古城回来后,Shirley杨带着精神失常的陈教授回美国治病。还不知道自己身中诅咒的胡八一、王胖子和大金牙一起去了陕西古兰县收古董,赶上暴雨,在渡黄河时再次遇到了巨大的铁头龙王鱼。到达古兰县后,胡八一出于好奇向旅店佣工老刘头询问铁头龙王鱼的信息,却意外打听到了多年之前有个商人出资在龙岭修建鱼骨庙的往事,以及龙岭中自古以来传说可能存在的古墓。胡八一联系两件事判断那个商人是一位摸金前辈,并同王胖子、大金牙前去龙岭古墓一探究竟,企图通过前辈打的盗洞进入古墓捡漏。结果在墓中再次触发了幽灵冢,被困在其中。三人遭遇了奇门防盗机关悬魂梯以及人面蜘蛛,并意外发现了金算盘的遗骸。
从龙岭出来后胡八一一行人发现了背后的眼球图腾,并意外得知该图腾与古兰县近年出土的异文龙骨上的不明古代文字极为相似。为了探明原因,经老刘头介绍认识了同样驻扎在该旅店的陈教授的好友——孙学武孙教授,孙教授因为识破胡八一身份,加上涉及到国家机密和个人背景,对胡八一闭口不谈。
胡八一只得无功而返,不久后,Shirley杨因为陈教授身上同样出现了眼球图腾,返回中国询问胡八一等人。在听完胡八一讲完近期在陕西的经历后,两人再次前往陕西寻找孙教授,并在古兰县石碑店村棺材铺遇到了流落江湖数十年的陈玉楼陈瞎子。通过陈瞎子提供的人皮地图,以及在棺材铺地下发现的施展痋术的怪缸,锁定雮尘珠应该在云南献王墓之中。(第二部《龙岭迷窟》主要内容,本书中金算盘身份并没有言明,第八部才揭露)
摸金三人组前往云南,历尽艰险在献王墓中找到了已经和献王人头结为一体的雮尘珠。(第三部《云南虫谷》内容,详细内容下文会提及)
摸金三人组带着雮尘珠与为了寻找冰川水晶尸东山再起的*香港商人明叔雷显明一行人一起前往西藏,之后与铁棒喇嘛重逢并结识了藏民向导初一。胡八一一行人在神螺沟古冰川下挖到九层妖楼,却再次遭遇了宿敌——守护魔国陵寝的妖狼“水晶自在山”后裔白毛狼王及其率领的狼群,以及支配尸体的雪弥勒和达普鬼虫。混战中,藏民初一同白毛狼王一同摔下九层妖楼同归于尽。之后探险队通过妖楼下的暗道以及冰川下的暗河,找到了时间停滞的恶罗海城(镜像之城),并在湖下地底世界找到了记载魔国历史的线索与祭坛,最终解除自身诅咒。离开魔国遗迹后,胡八一决定金盆洗手同Shirley杨去美国生活。(第四部《昆仑神宫》内容)
临行前,胡八一通过翻出来的一张老照片想起来插队时的往事。当年受丁思甜相邀,胡八一王胖子从东北前往内蒙游玩,结识了丁思甜插队的户主——当年被鹧鸪哨救下并引荐入卸岭力士的老羊皮。在当晚的晚宴过后,牧民的牛群受惊走失,胡八一一行人为了寻找走失的牛群误入百眼窟,过程中发现当年东北胡匪泥儿会、百眼窟日军地下要塞与黄大仙宝物的秘密。
当年陈玉楼带领大批卸岭力士前往云南盗发献王墓,结果信讯全无。盗魁失踪后,卸岭一脉没过多久就土崩瓦解,失去安身之所的老羊皮、羊二蛋兄弟辗转加入了东北胡匪团伙泥儿会。在东北大兴安岭有一座修建在金脉上的黄大仙庙,相传古代邪教——元教通过将黄皮子至于人类尸体之中施展幻术,迷惑老百姓聚敛钱财,并将得到的财物以及一口传说放有黄大仙宝物的铜箱藏在了黄大仙庙中。因为金脉过度开采致使地理环境剧变,黄大仙庙后来因为地震陷入了地缝之中。
抗日战争时期,老羊皮的弟弟羊二蛋与日本人勾结,与泥儿会的胡匪一起盗发了陷入地下的黄大仙庙。北上对抗苏联的日本人带着羊二蛋与盗发出来的铜箱前往漠北草原百眼窟中的日本地下军事要塞。百眼窟中有一处嘎仙洞,是鲜卑人的圣地,传说在千万年前曾经是东海的海眼,因为特殊的风水条件,大批在此死亡的海龟形成了龟眠地,龟壳中积聚的海气形成了可以烧毁所经过途中一切生命的特殊自然现象——焚风。入侵的日本人发现了这种自然现象,并在此修建军事要塞研究焚风企图将其发展为一种战争武器。不料羊二蛋带来的这口铜箱,里面并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一只拥有千年内丹的已经羽化的老黄皮子干尸,和一枚青铜龙符,尸丹中产生的白蝨借助龟眠地产生的海气肆意繁殖,*死了要塞中的所有人。而当年尾随日本人企图救下弟弟羊二蛋的老羊皮,因为胆子小,在百眼窟外围见到了被其误以为是漠北妖龙的焚风,止步不前,并在草原扎根做了牧民。
老羊皮暗中将青铜龙符从百眼窟带出,自觉时日无多又迷信的老羊皮,欺骗儿子企图通过“穴地八尺,裸尸倒葬”的方式配合青铜龙符化龙,孝顺的儿子不忍将父亲裸葬便给老羊皮的尸体裹了一层白布,哪知弄巧成拙,黄皮子穴地窃符,引得天雷击尸,老羊皮的尸体被雷火烧成焦炭,胡八一在其中找到了青铜龙符(第五部《黄皮子坟》内容)
临行之际,在美国治病的陈教授回国,并拜托胡八一去南海打捞随沉船沉入南海归墟的秦王照骨镜。过程中结识南海渔民阮黑及其徒弟古猜和多玲,阮黑在归墟被剑戟鲸鲵咬死,留下多玲拜托胡八一帮忙寻找其生父,结果多玲误中了其父尸体上的南洋邪术降头,命在旦夕。(第六部《南海归墟》内容)
胡八一为了找千年古尸内胆救多玲找到了陈瞎子,得知了当年盗发瓶山古墓的事以及观山太保的存在。(第七部《怒晴湘西》源起)
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向刘伯温探寻延续基业之法,刘伯温向朱元璋举荐了在巫峡一带靠盗掘悬棺发家,显赫一方的观山封氏一族。刘伯温以记录封氏一族违反朝廷律法盗掘悬棺场景的《观山盗骨图》相要挟,逼迫封氏一族首领封王礼为朱元璋以及之后历代明朝皇帝修筑皇陵。
朱元璋赐下观山太保腰牌,观山封家一直传到明末出了一个野心家封师古。封师古在清溪一带盗墓时,无意间发现了埋葬古代传说中,替巫峡一带百姓开山凿石、疏通长江,最终却被屠夫误*的猪妖——“移山乌羊王”的古冢,在乌羊王尸身中发现了能使尸体保持不腐并能控制尸体移动的寄生真菌“尸藓”。封师古自以为发现了成仙得道的法门,自称地仙,并按照清溪古镇原貌在地下修建了一座同等规模的地仙村,之后散播谣言说百年之后,世间将会有毁天灭地的大灾难发生,所有愿意随他进入地仙村的人,皆可躲避灾祸,之后破山而出,成仙得道,以此欺骗了数千人进入地仙村古墓为其殉葬。
封师古将多年来从其他古墓盗出的各种机关暗器包括一整套“九死惊陵甲”(一种生长于三代青铜器之内的半金属半植物,以生灵鲜血为食,隔数年休眠一次)埋入地仙村并留下一段记录地仙村古墓位置和进墓方法的观山指谜赋,以便之后的信徒进入古墓。封氏一族另一脉领袖封师歧因不满封师古所作所为又无力阻止,携族人远走他乡并留下遗训,封家后代必须找机会返回清溪古镇,待十二年一遇的地鼠年某几天中,趁着惊陵甲蛰伏休眠之际进入棺材山地仙村古墓并将其毁掉,以免尸仙出山为祸人间。
封家传至抗战时期仅余封学文、封学武两兄弟,弟弟封学武因家境贫寒被过继给孙家改名孙学武,也就是后来的孙教授。哥哥封学文长大后做了土匪,在抗日战争时期被收编入伍,一直做到解放军团长。文革时期封学文因个人作风不检点,被下放到甘肃果园沟劳改农场,与弟弟孙学武相逢。封学文告知孙学武祖上遗训后,带着自己所养的一只巴山猿狖逃出劳改农场前往巫峡地仙村古墓,下落不明。
正当胡八一为救多玲一筹莫展之际,在一次考古行动中身中尸毒,自觉时日无多的孙学武孙教授找到了胡八一,并暗示巫峡棺材山地仙村古墓可能有千年古尸内丹并提供了一段观山指谜赋。摸金三人组带着孙学武前往巫峡清溪古镇,遇到了当年金算盘拜托打造金刚伞的手艺人销器李。通过逐步解谜,在半路发现了困死在地仙村墓门之外的封学文遗体并进入地仙村。之后胡八一发现自己被孙学武利用,地仙村没有古尸内丹,孙学武只是利用他们企图捣毁自己祖辈观山太保地仙封师古留下的地仙村古墓。被尸藓寄生的地仙封师古带着成千上万同样的“尸仙”破山而出,却被胡八一从老羊皮尸体中发现的青铜龙符配合归墟卦镜引发的雷火尽数击灭。
因没有找到内丹,多玲不治身亡,身中尸毒的孙学武自觉心中有愧,带着巴山猿狖在棺材山自生自灭。从地仙村逃出来后,胡八一再次找到了销器李,销器李识出胡八一身份,拿出了多年之前在陕西古兰县一位摸金校尉寄放在他那儿的一架金算盘和其他物件。结合之前的经历以及金算盘的遗物,胡八一判断出了龙岭古墓中已死摸金校尉的身份,在了解了整个摸金一脉的传承走向之后,正式金盆洗手。(第八部《巫峡棺山》内容,此书最后才揭示了龙岭古墓中已经死亡的摸金校尉身份 ,并交代了张三链子、金算盘、飞天狻猊、铁磨头、孙国辅四人的背景)
全书八本,从清末民国到改革开放,三代人的事迹在八本书里一环扣一环,并通过各种命运巧合互相联系,最终编织成一个完整、庞大、严丝合缝的故事,全书主线剧情没有一处没填过的坑,真实的像一部人物传记。
即使在脱离主线的单独剧情上,逻辑也是异常缜密。
例如《云南虫谷》中,古滇国献王得到了一块带有强大磁场的陨石,并打造成蟾宫中的玉胎,装入铜匣之中。在云南虫谷有一个积满水的葫芦洞,洞中存在一大片硅化木构成的化石森林,特殊的地貌使得洞内氧气含量远高于外界,极高的氧含量使得洞内一条巨大的本该在泥盆纪末期就灭绝的霍氏不死虫,活到了现在。这条虫子会喷吐两种气体,红色的无毒,白色的有剧毒。古代的原住民发现了这条如火车车厢般巨大的虫子并将其奉做山神。
献王修筑陵寝时,派人用洞中大量的巨型蟾蜍耗尽了霍氏不死虫的毒气,将其制服后在它的身上嵌上了一套青铜龙鳞甲,并将铜匣放入它的腹中。之后强迫大量*女性吞服痋引,将其*死后反折四肢,并用树脂将整个躯体封住。痋术使尸体源源不断的的繁殖出一种微生物,女尸本来的沉在葫芦洞水底,当尸壳表面的微生物繁殖到一定数量,女尸的密度改变使其浮出水面。霍氏不死虫喷吐红色的雾气,微生物对这种气体产生微弱的反应,使其带着女尸缓慢的向霍氏不死虫移动。不死虫将女尸整个吞下,但是由于尸壳无法消化,它只能吞噬女尸身上带有痋毒的微生物,并通过自己的身体源源不断的产生有毒的痋雾作为献王陵的陵瘴。无法被消化的女尸被不死虫反刍出来沉入水底,等待微生物繁殖到一定数量再次浮出水面……如此循环往复构成了一个环环相扣的痋雾生产工厂。而当年的陈玉楼因为不懂分金定穴,没有发现隐蔽的葫芦洞,带人企图等林中下雨压制住痋雾,再从林中穿过。结果没想到走到半路天气突然转晴,不仅前功尽弃,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另外虫腹玉胎产生的磁场使电子设备失灵,二战时一架美军运输机飞过此地,受到磁场干扰撞上山崖,飞机碎成两截,前半截掉落到了装有献王大祭司玉棺的老榕树上并将其撞裂,飞行员惨死于玉棺中痋蟒产生的吸血肉线之下,后半截撞破了水龙晕中献王墓的墓门。半夜,胡八一一行人夜宿林中,老榕树中玉棺渗出的液体滴落的声音和机舱中雕枭啄食树蜥的声音被Shirley杨误听成了摩斯电码……种种奇异诡谲的巧合一环扣一环,既天马行空又合情合理。
更令人拍案叫绝的是书中对于人生命运的思考与探寻。出师时张三链子告诫三个弟子合则生分则死,飞天狻猊(继后来的了尘长老)和铁磨头在与金算盘失散的情况下,贸然去取棺材涌搭救路人,使得铁磨头意外身亡。而后来的金算盘在师兄弟已经先折一人之后,孤身前往龙岭迷窟。入墓前祖传的一架代表其身份的金算盘突然散架,却还是没能让他回转,一去不回。多年之后了尘长老同样罔顾张三爷训诫,为了搭救鹧鸪哨极其族人再次挂符,最终在西夏黑水城重蹈覆辙。
瓶山事后,鹧鸪哨与陈玉楼两人立下重誓,一心寻找雮尘珠的鹧鸪哨去了并没有埋藏雮尘珠,反而埋有大量财宝的西夏黑水城,遇到极其罕见的黑佛虫玉,自断一臂成了残废之人。而求财取宝的陈玉楼却偏偏去了埋有雮尘珠的献王墓,带着一帮卸岭盗匪想等山谷中下雨压制住谷中毒雾再进谷盗墓,结果走到半路天气突然转晴,毒雾再起,虽是死里逃生却是双目净毁……
《鬼吹灯》披着盗墓的外衣,其实却讲了一个关于因果的人生故事。胡八一的前辈,凡是长期不愿摘符、罔顾祖训,或是贪得无厌、欲求不满的,最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而胡八一一行人虽然破了不少规矩,但是从始至终没有靠盗墓发财,最终悬崖勒马及时收手,才得善终(这也是《鬼吹灯》改编影视剧,相对容易过审的原因)。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其中的因果报应、命数难测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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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大方向上的严谨之外,《鬼吹灯》还有众多令人惊叹的优点。以下内容大量引用原著,建议跳着看。
1、派系分明的盗墓体系、摸金理论及丰富多彩的江湖绝技、盗墓工具。
摸金校尉、发丘天官、搬山道人、卸岭力士,还有较少提起的观山太保、九幽将军。各自的起源,有源自古代军队,有源自绿林响马,还有西域异族;各自的目的,有的为了兼济苍生,有的为了解除族人诅咒,有的为了势力钱财;各自的手段,有的靠风水秘术,有的靠秘技器械,有的靠生克制化;各自的门规,有的盗亦有道,有的百无禁忌;各自的器械手段,黑驴蹄子、探阴爪、捆尸索、金刚伞、旋风铲、蜈蚣挂山梯、穿山穴陵甲、攀山百子钩……
2、自成一派、风格鲜明的黑话切口
Shirley杨并不接我们的话,突然说道:“定盘子挂千金,海子卦响。勾抓踢杆子倒斗灌大顶元良,月招子远彩包不上。”
……
Shirley杨刚对我所说的几句唇典,大概的意思是:“你心眼坏了,嘴上不说实话,看你就是个手脚利索的盗墓大行家,这种事瞒不过我的双眼。”
我被她突然一问,没有细想,一般被同行称为高手,都要自我谦虚一下,于是脱口就答道:“无有元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敢问这位顶上元良,在何方分过山甲,拆解得几道丘门?”
Shirley杨接道:“一江水有两岸景,同是山上搬柴山下烧火,鹧鸪分山甲,鹞子解丘门,多曾登宝殿,无处觅龙楼。”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还没等陈瞎子明白过来,就听那一脚踢死老狸的苗人走到近前来,用绿林中的隐语道,“摘星需请魁星手,搬山不搬常胜山:烧的是龙凤如意香,饮的是五湖四海水。”
陈瞎子听得真切.“常胜山”便是卸岭群盗的隐语代称,既然说出“魁星”和“搬山不搬常胜山”之语,就已知对方是搬山道人的首领。陈瞎子脸上一红,暗骂这伙月黑*人、风高放火的假道士太不仗义,到了湘西却不穿道袍,偏扮成冰家苗子,适才心慌也没认出来,害得自己在他们面前出丑卖乖。但江湖上“礼”字当先,他身为常胜山的舵把子,自是不能失了身份,便也按绿林规矩,报切口道:“常胜山上有高楼,四方英雄到此来;龙凤如意结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
3、从不迎合市场、读者的风骨和傲气
《鬼吹灯》花了大量的笔墨塑造人物,所有人物的行为都按照剧情走向行动,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没有因为是一部盗墓小说,就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下墓。其他的同类型小说,共同的问题便是主角盗墓仿佛和华农兄弟吃竹鼠一样,从一开篇就充满各种暗示和明确的目的,只是为了找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第一部精绝古城开篇近十章内容除了对故事背景以及《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的交代,没有任何主角要去盗墓的迹象,所有的故事情节仿佛都是“本就应该如此”。作为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盗墓探险小说,《鬼吹灯》在交代剧情的同时,构筑了完整庞大的盗墓世界观,其对古墓、干尸的设定,成为之后包括《盗墓笔记》在内的所有同类型小说的模板。有女主角也有感情线,但不会穿插各种俗套的恋爱桥段。所有诡谲的现象大都给出了合情合理解释,解释不清楚的也都给出了一个唯物主义的看法作为参考,让读者对自然、历史既抱以敬畏,又满怀以自身力量改变命运的勇气与希望。
4、强大的文字功底(人物动作、事物刻画、环境描述)
鹧鸪哨也是人急拼命,为了避开六翅蜈蚣急速接近的势头,双脚蹬着井壁将身体弹出,纵身跳下了深井。可他身手虽快,那蜈蚣的速度却是更快,见扑了一个空,就舞动触须腭足,猛然间在陡壁上探出半截身子,犹如黑龙回首探珠,直取身在半空的鹧鸪哨。
鹧鸪哨并非匹夫之勇,他是谋定而动,就知那蜈蚣扑空了之后会有这么一下。他跳离井壁的时候脚底下使足了力,身子在半空一个回旋,已将身上道袍扯掉,兜头甩出,手劲分寸奇准,正好向那六翅蜈蚣头顶罩去。
那蜈蚣的触头腭足,突然被一件道袍蒙住,它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不免有些惊慌,挂在壁上拼命甩头摆尾,想将道袍撕扯着甩掉,但越是挣扎钩挂得越牢,一时之间又哪里摆脱得开。
鹧鸪哨虽在半空用道袍阻住蜈蚣,但他凌空一个霸王卸甲甩掉道袍,实已竭尽平生之所能,道袍掷出后,身体立即坠了下去,眼前只见井壁上好似繁星般的灯光一片生花。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
大金牙今天兴致颇高,吃着炸酱面对众人侃道:“其实炒疙瘩和水楸片,都是老北京穷人吃的东西,可这炸酱面却是穷有穷吃法,富有富吃法,吃炸酱面要是讲究起来,按照顶上吃法,那也是很精细的。精致不精致主要就看面码儿了,这面码儿一要齐全,二要时鲜。青豆嘴儿、香椿芽儿,焯韭菜切成段儿;芹菜末儿、莴笋片儿,狗牙蒜要掰两瓣儿;豆芽菜,去掉根儿,顶花带刺儿的黄瓜要切细丝儿;心里美,切几批儿,焯江豆剁碎丁儿,小水萝卜带绿缨儿;辣椒麻油淋一点儿,芥末泼到辣鼻眼儿。炸酱面虽只一小碗,七碟八碗是面码儿。”
——《鬼吹灯之昆仑神宫》
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兴安岭中树木的树冠高度都差不多,树与树互相之间,可以协力抵御大风。而这里地处两江三山环绕交加之地,中间的盆地山谷地势低洼,另外云南四季如一,没有季风时节,地势越低的地方,越是潮气滋生,全年气温维持在25~30℃左右,一年到头都不见得刮上一次风,所以各种植物都尽情地生长。森林中厚茎藤本、木质和草质附生植物根据本身特性的不同,长得高低有别,参差错落,最高的是云南有名的望天树,原本这种大树是北回归线以南才有,但是这山凹里环境独特,竟然也长了不少顶天立地的望天树。
只有少数几处面积比较大的水潭上面才没有植物遮盖,深幽处,更有不少地方都是云雾缭绕,在远处难以窥其究竟。
——《鬼吹灯之云南虫谷》
天下霸唱对于人物的动作、自然环境、古墓等建筑结构的描写生动而又精确无比,以此带来的体验就是阅读时画面感十足,通过作者的描述,读者可以极为真实的脑补出画面来,其文字功底碾压一众网络写手。
5、巨大宽泛的知识储备(历史、军事、考古、民俗、动植物学、地理学甚至地质学都有所涉足)
刀齿蝰鱼虽然十分厉害,但是它们有一个巨大的弱点。这些鱼只能生活在温度比较低的水中,北回归线附近只有岩洞中阴冷的水域适合它们生存,那些水中产有一种没有眼睛的硬壳虾,数量很多,但是仍然不够它们食用,所以经常会发生自相残*的状况。数量庞大的刀齿蝰鱼在每年的九月之后,仅仅会有百分之一的幸存下来,活到最后的产卵期。
每年中秋月圆的时候,是刀齿蝰鱼产卵期,它们本身无法在太热的地区生存,但之所以生活在偏热的北回归线附近,就是为了到水温高的地区产卵。产卵之后刀齿蝰鱼就会立刻死亡,鱼卵在温度较高的水流中孵化,又洄游到阴冷的水域继续生存。
刀齿蝰鱼奇特的生存环境使它们的数量稀少,生存空间狭小。
这个季节并不是产卵期,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它们游出山洞,不过回去的时候需要小心谨慎了。由于大量降雨的原因,遮龙山的水路全部变成相互贯通的水网,如果按原路返回,指不定在山洞的某段河道中还会碰上它们。
——《鬼吹灯之云南虫谷》
洛宁惊呼一声:“是云母!”
其余三人听她说什么云母,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听她语气很惊恐,以为是出了什么紧急状况,急忙把洛宁挡在身后,以最快的速度从背上摘下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哗啦哗啦几下拉开枪栓,准备射击。
洛宁奇道:“你们做什么?”
我一边持枪戒备一边问洛宁:“什么母的公的?在哪?”
洛宁说:“不是动物,我是说这周围都是结晶体,云母和水晶通常生长在同一地层中,啊,果然也有水晶。”
洛宁虽然主要负责的是地图测绘工作,但是经常同地质勘探队一起工作,对于地矿知识也知道不少,我们周围出现的像玻璃薄片一样的结晶体,是一种单斜晶系的结晶,只有在太古双质岩层中才能出现,河北的地下蕴藏量很大。但是这里的云母颜色极深,呈大六方柱形。品质远远超过内地所产,从云母颜色的深度这点上看,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深得难以想象了。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坑道中大约还有六七个残存的越军,我带着人把所有的出口都封锁了,我在坑道口对里面大喊:“也布松公叶,松宽红毒兵内!”
其余的士兵也跟着一起喊:“也布松公叶,松宽红毒兵内!也布松公叶,松宽红毒兵内!”越南话:缴枪不*,优待俘虏。当时的一线战斗部队都配发了一本战地手册,里面有一些用汉字注明读音的常用越南语,比如:刚呆乃来,意思是举起手来。不库呆一乃来,意思是举起手不许动。这些都是俘虏敌人和劝降时用的,另外还有一些是宣传我军政策的,对越南老百姓讲的。其实在越南北方,民族众多,越南官方语言还不如汉语流行得广,大部分越南军人都会讲汉话。
被团团包围的越南人,在坑道深处以一梭子子弹作出了回答。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北寨又名金风寨,早在千百年前,就有金苗聚居,专以挖金脉为生,如今寨子里也是夷汉都有。山民们起得早,天刚亮就从吊脚楼中出来,各忙着自家的活计,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由于世道太乱,寨子虽然僻处深山,也要防备山贼土匪前来洗劫,所以寨中有组织起来的乡勇,持着土铳梭标,在山口检查外来的货商。
陈瞎子和鹧鸪哨都是惯走江湖的,岂会被几个山民盘住,在山口应对自如,轻而易举地冒充扎楼墨师混进了寨子。他们之所以要化装进来,主要是因为山里的老百姓对军阀土匪恨之入骨,一看那些魔君的影子,不是一排土铳放过来,就是卷了家当飞也似的逃进深山,若想套些实底详情出来,也只得乔装改扮了,以免引起当地人不必要的慌乱。
寨中山民见有外边的人来,都好奇地围拢过来,要看看他们是行商的还是贩货的,鹧鸪哨也真是好会,见山民越聚越多,便对众人唱个大诺,随即吆喝起扎楼墨师的木工赞口来。所谓“赞口”是旧社会做生意使手艺时,说给客人听的“宣传广告词”,专用来夸耀自家手段,也是一种敬天告神、图赚吉利的套口,有唱出来的,也有念出来的。戏班子有戏赞,说书的有书赞,拉纤的有号子赞,宰猪的则有生肉赞,单是做木工的,就有上梁赞、开堂赞等数十种之多。
鹧鸪哨对诸行百业无不精通,又兼为人机灵,学什么便像得什么,此刻将一通木工开堂赞喝出来,岂是那些在深山里做活的普通木匠可比,听得那些由民齐声喝个大彩,都道“好个墨师工匠,唱得好赞口”,围观的山民至此已没一个不喜欢他的。
——《鬼吹灯之怒晴湘西》
这种蜮蜋长虫的祖先可以追溯至几亿年前的寒武纪,无脊椎动物起源之时,当时生物还处在低级的演化阶段。蜮蜋长虫的原生形态,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躲过了无数次天翻地覆的物种毁灭,一直存活到距今几千万年前的三叠纪,已经逐渐进化成了古往今来体形最庞大的虫类。
与常见的以中枢神经为主、长有树状神经的生物不同,拥有轮状神经组织,并且具有复合式细胞结构的生物至今为止,世界上只出现过两种,第一种是距今几亿年前的神秘生物太阳女神螺,人类对它的了解只有一些碎片。轮状神经组织没有神经中枢,也就是说这种动物的肉体和神经是分离的,肉体组织坏死后,轮状神经仍然会继续存活。而且太阳女神螺是雌雄同体,不需要交配,产生的新生命便会取代死亡的躯体。虽然这种特性限制了它的数量,但是只要生存环境允许,它的轮状神经与网式细胞结构,就会无休止地在壳中繁衍下去。
蜮蜋长虫又名“霍氏不死虫”,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发现其化石的英国生物学家而命名的。这种轮状神经的奇特生物,介于无脊椎与半脊椎之间,又拥有类似太阳女神螺一样的保护壳,坚硬的外壳是它体内分泌物所形成的。在自然界里,它没有任何天敌,除非能把它整只地吃下,用胃液完全消化,否则只要留下一部分神经网,它依然可以生存下来。它最后的灭绝,正和那些体形庞大的昆虫一样,是由于大气层中氧气含量的跳楼式改变。
Shirley杨说:“有一件事非常奇怪,是考古学与生物学之间的重合与冲突。研究古埃及文明的学者,认为在法老王徽章中出现的圣甲虫,即为天神之虫,其原形就是蜮蜋长虫,所以不同意生物学者所提出的,这种巨型硬壳虫早在三叠纪末期就灭绝的观点,他们认为至少在古埃及文明的时代,世间还有这种庞大的昆虫遗留下来,双方对此始终争论不休。”
在三叠纪,世界上所有的动物体形都很庞大。氧气含量高,导致昆虫形体无限制地增长,现在发现的三叠纪蚊子化石,估计其翅展长度超过了一百厘米。
昆虫是利用气管进行呼吸,氧气进入组织的速度会随着虫子的体积而变慢。当昆虫的身体超过一定体积后,空气中氧气的浓度便无法达到虫体的要求,这一客观因素,也是限制昆虫体形,最终导致大型昆虫灭绝的最主要原因。
我们目前所处的葫芦洞的岩层结构十分特殊,是一种太古叠生岩,到处可见红色的半透明晶体,还有大量的远古化石森林,这些都是三叠纪的产物。通过那些在远古时代的某个瞬间所形成的化石,可以得知在那一刻,火山的溶岩与吞没万物的泥石流,几乎同时覆盖了这片森林,高温后迅速冷却,空间气体的膨胀,形成了葫芦洞的特殊地形。这只蜮蜋长虫身体的一部分,被熔岩和泥石流吞没,岩浆还没来得及熔化它坚硬厚重的外壳,便被随后而来的泥石流熄灭,所以虫体的一部分与山洞长为了一体,再也无法分开。古时在遮龙山附近生活的夷人,可能就是把这种恐怖的霍氏不死虫当作了山神来膜拜。
——《鬼吹灯之云南虫谷》
6、浓厚真实的年代感
这天天气不错,万里无云,我们俩一人戴了一副太阳镜,穿着大喇叭裤,在北京街头推了个三轮车,车上架个板子,摆满了磁带,拿个破录音机拉着俩破喇叭哇啦哇啦地放着当时的台湾流行歌曲。
有个戴眼镜的女学生凑了过来,挑了半天,问我们:“有王结实谢丽丝的吗?”
这个以前我们上过货,两天前就卖光了,胖子嬉皮笑脸地对她说:“哎哟我说姐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听他们的歌,您听邓丽君千百惠张艾嘉吗?来几盘回去听听,向*保证,要多好听就有多好听。”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然后我和胖子一动不动,如十月广场雕塑般的凝固住伟人在历史上的一个瞬间,其实这时候关键是自己不能乐出来,要不然别想唬住观众,丁思甜取出口琴,节奏缓慢沉重的音乐响了起来,在她伴奏的积极配合下,周围终于静了下来,知青们鸦雀无声,开始由刚才歌舞升平的浮躁中走入了历史篇章的沉重,时间仿佛回到了攻克冬宫的前夜。
我知道是时候了,把目光缓缓地扫象众人,然后盯着胖子,神情忧郁地问道:“约瑟夫同志,准备好向冬宫发起进攻了吗?”这句经典的台词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成了电一影 中的列宁同志,底下的听众们,好象变成了电一影 中那些仰望着列宁的工人。
胖子挺着个肚皮,拿出一副和蔼而不失威严,谦虚却又专断的二首长派头,对我说:“敬一爱一的佛拉基尔米依里奇,尼古拉的大门将在明天一早,被英勇无畏的工人阶级打开,为此我们不惜付出一血的代价。”
我握着拳头义愤填膺地恨恨说道:“剥削、压榨、统治、一奴一役、暗*、暴力、饥饿、贫穷合起伙来吞噬着我们……几千年来,工人阶级的血已经流成了海,难道我们的血还没有流够吗?”
这一段要求语速快,吐字准确,务必把每一个字想炮弹一样发射一出去,调动起听众们同仇敌忾的情绪,大时代背景下的年轻人都有着相通的世界观与价值观,知青们联想到自己的命运,果然受到了感染,人人动容,该是把气氛烘托向高一潮的时候了:“如果这最后的胜利还需要流血,那就让尼古拉的鲜血把冬宫淹没……,我趁机举起右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稍一停顿,随即把拳头挥下去,有力地说道:“因为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
站在我旁边的胖子就等着我说最后这句台词,马上举起拳头,带头喊道:“对,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周围的知青们跟着胖子一起喊着死亡不属于工人阶级,然后大家一起热烈鼓掌,并一致要求请列宁同志不许走,还得再来一个。
一次完美无缺的表演,尺寸火侯的拿捏无懈可击,再加上观众配合得极其到位,我曾不止一次模仿过列宁的演说,也许将来还有玩这个游戏的机会,但我心里很清楚,不管是气氛还是情绪,今后再也无法达到这次的境界了,夜幕下的克林左旗草原晚宴,令人终生难忘。
——《鬼吹灯之黄皮子坟》
7、性格鲜明,万花筒般的人物群像
除了平实不靠谱,关键时刻定全局,半部风水秘术行天下的兵痞胡八一胡司令;美国海军学院毕业、国家地理记者、华尔街大亨之女、搬山道人后裔,身手矫健见识不凡的Shirley杨杨参谋;满口跑火车、贪财恐高、枪法卓绝重义气的王凯旋王司令,还有一众出彩的配角。
舌灿莲花、半把刷子、野心勃勃又极好面子的卸岭盗魁陈玉楼陈瞎子;一身本领、深沉*机,背负着扎格拉玛一族人命运的末路英雄搬山道人鹧鸪哨;爱憎分明、英姿飒爽的月亮门传人红姑娘;一身匪气*人如麻、贪财好色的湘西军阀罗老歪;老练死板、城府极深的观山太保遗族孙学武孙教授;朴实厚道、血气方刚的藏民初一和虔诚的铁棒喇嘛;投机倒把、老奸巨猾的*老港农雷显明……各有各的精彩。
8、对于细节的把控,心思细到令人发指。
给大家举个例子,《云南虫谷》故事开头,胡八一、王胖子、Shirley杨到达彩云客栈歇脚,本来准备翻越海拔极高,山顶被积雪覆盖的遮龙山进入虫谷,结果老板娘告诉胡八一遮龙山下有一条鲜有人知的水道,可以穿越遮龙山。现在问题来了,故事到这儿,一般水平的写手无非就是写水道中有很多枯骨营造一下气氛,再写主角一行人遇到机关怪兽,最后死里逃生……然而实际上其中有众多逻辑陷阱。其一,老板娘既然知道水道可以穿越遮龙山,那么说明有人成功穿越过,并且活着回来了,那么为什么没有触发机关?其二,如果机关已经触发了,主角进入后怎么才能再次触发机关?其三,水道中有刀齿蝰鱼,鉴于主角在后面的章节依然会有下水泅渡的情节,为什么没有碰到?
而我们看到《云南虫谷》为了这一段渡过遮龙山水道的情节做了多少设计与铺垫。以下是原文:
但是直到近几年,有人采石头发现了一个山洞,里面有溶岩,还有条地下河,这条河一直穿山而过,流入遮龙山另一端的蛇河,水深足可以行使竹排,而且有这条水路,就不用担心在纵横交错的山洞中迷失了路径。由于地形平缓,水流并不急,去的时候可以放排顺流而下,十分省力,回来的时候需要费些力气撑着竿子回来,总之比从山上翻过去要方便很多。
……
Shirley杨对我和胖子说道:“天上的云越来越厚,怕是要变天了,咱们快动手扎排吧,争取赶在下雨前进山。”
……
经过这一番忙碌,终于扎成了一个不大的竹排,用绳索拖进山洞,前脚进去,后脚外边就雷声隆隆下起了阵雨。
……
就在竹筏即将漂入里面的时候,竹筏前端的强光探照灯闪了两闪,就再也亮不起来了,大概是由于连续使用的时间过长,电池的电力用光了。
我心道:“糟糕,偏赶在这时候耗尽了电池,那前边的山洞十分诡异,在这里大意不得,必须先换了电池再说,免得进去之后撞到石头上翻船。”
……
Shirley杨打断了我和胖子的话:“你们俩有完没完,怎么说着说着又拌上嘴了。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条水路完全不像彩云客栈老板娘所描述的……”
胖子说道:“那老板娘也没亲自进来过,她不也是听采石头的工人们讲的吗?难免有点误差,咱们用不着疑神疑鬼的。”
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不见得是老板娘说错了,咱们先前经过的一段河道,水流很急,可能是和这几天连降大雨有关;河道很宽,也许把两条河道连在了一起。咱们只顾着掌握竹筏的平衡,探照灯的照射角度很小,视野上也有局限性,有可能行入了岔路。”
胖子急道:“那可麻烦了,不如掉头回去找路,别跟上回咱们在蜘蛛窝似的,钻进了迷宫,到最后走不出去了。咱们带的干粮可不太多。”
我对胖子说:“如果真的只是河道的岔口倒不用担心,这些水流都是朝着一个方向流淌,最后都会穿过遮龙山,汇入蛇河的溪谷,所以绝对不会存在迷路的问题。而且这条河道很直,显然是人工加工过的,就像Shirley杨所说,有可能是修造王墓时运送资材的水路,从这下去,肯定没错。”
……
缓缓顺流而下的竹筏忽然像是刮到了河中的什么东西,猛烈地颠簸了一下,随后就恢复正常,却听河中有一阵哗啦哗啦沉重的厚重金属搅动声传了上来,我和胖子Shirley杨三人心中同时生出一阵不祥的感觉,不好,怕是竹筏撞上埋伏在河道中的机关陷阱了……
——《鬼吹灯之云南虫谷》
以上,从得知水道的存在到触发机关,作者一共做了如下铺垫:其一,水道是近代采石料的工人发现的,他们之所以能活着回来,是因为机关并没有埋设在主水道中;其二,胡八一一行人之所以会被冲到了岔路,是因为天气原因,降雨量太大使河水暴涨,把原来分开的水脉连在了一起(特地通过当天天气变化来反映);其三,胡八一三人之所以没有注意到进错了水道是因为中途电池耗尽,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视野;其四,之所以水道中有刀齿蝰鱼,而在之后的水域没有,是因为这段水道汇集了遮龙山雪水,水温极低,而刀齿蝰鱼对水温有硬性要求(前面搬运的文段有提到);另一方面还对为什么走错了水道依然不会迷失方向做出了解释……通过这些伏笔与设计,最大程度避免了逻辑陷阱和自相矛盾,心细如发。
9、单线剧情上,各种诡谲奇异、天马行空的事物现象
《精绝古城》中摄人心魄,激起主角一行人内斗的尸香魔芋;《龙岭迷窟》中令人绝望的幽灵冢、悬魂梯、半虫半玉的黑佛;《云南虫谷》中恐怖的人蛹、血棺痋蟒,葫芦洞中成千上万的死漂以及活了上亿年的“山神”;《昆仑神宫》中轮回宗惩罚罪徒的食罪巴鲁、可在无量业火和乃穷神冰之间互相转换的达普鬼虫、时间停滞的恶罗海城;《黄皮子坟》中如鬼似魅的两只老黄皮子、海气凝聚不散的嘎仙洞;《南海归墟》中有筋无骨的尸魅、随风漂泊的幽灵血船、深藏海底的恐怖鲛姥;《怒晴湘西》中在古狸碑布下圆光幻术的白老太太、布满机关暗器的瓮冢机关城;《巫峡棺山》中鬼神难料的金丝燕桥、肚仙指路……以及诸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古老文明。
10、《鬼吹灯》这部小说三观很正,而且作者的立意、格局远不止于盗墓探险。
这是最近网剧《龙岭迷窟》上线后,翻阅原著获得的新的感受。鹧鸪哨和了尘长老前往西夏黑水城找寻雮尘珠,这一段有三节既展现出了当时的社会现状,又表明了作者的立场。
渡黄河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因为婴儿啼哭不止,便吓唬婴儿说若他再哭就把他扔进河里喂鱼,结果刚好碰上大鱼撞船,船上几个俄国盗墓贼因为听信船上乘客的迷信说法,认为那个妇女说了犯忌的话,而逼她把孩子扔下水,而船上的中国人除了鹧鸪哨和了尘长老之外,皆害怕得罪外国人而无动于衷……
下墓时,托马斯神父看到墓中大量的金玉珠宝,向了尘长老提出请求,问可不可以拿一两件出去,让他建一所学校供那些穷苦孩子能够吃饭、上学,了尘长老回答“这些都是中国的国宝,决不能流落海外,老衲出家前小有薄产,若你真有心行此善举,我愿倾囊相助”……
虫玉演变成的黑雾扩散时,托马斯用圣水逼退了一部分虫雾,而了尘长老的佛珠却毫无作用,这种对比本来没什么道理可言,作者却通过了尘长老的心理活动侧面反映了当中中国的困顿。
这一段,时间线大概在抗日战争前夕,正是西方侵略者在中国大地上横行的时期。天下霸唱没有描绘任何的战争场面,没有对当时的社会背景进行任何直接描写。他只写了几个小场面,通过底层老百姓对外国人的态度和一个本来毫无干系的对比,以小见大,展现了当时的世道,并借了尘长老之口,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立意之深,格局之大,可见一斑。
以上总结、引用不过《鬼吹灯》八部小说的冰山一角,其所谈之广,涉及人情世故、历史变迁、风土民俗、自然考古……可谓包罗万象,绝非单纯“盗墓小说”一词就能一言蔽之。最讽刺的是,豆瓣上面,不少人看书不仔细,囫囵吞枣,像《昆仑神宫》这部背景太过古老复杂的神作,很多人自己没看明白便说作者胡言乱语。《鬼吹灯》系列既有网络文学的惊险刺激引人入胜,也有经典名著的人文思考,想象力之雄奇、逻辑之缜密远在一般网络小说之上。
单独来看,《精绝古城》有很浓厚的年代剧感觉。《龙岭迷窟》是一部初看时一般,八部看完再回头便惊叹不已的神作,伏笔很多,冒险过程侧重突出幽闭感和窒息感。《云南虫谷》是一本纯粹的盗墓探险小说,也是唯一一次摸金三人组单独行动,主线剧情极少,全程冒险,惊险恐怖程度八部之最。《昆仑神宫》带有浓厚的史诗氛围,涉及很多藏地古代传说和历史,是八部之中最雄浑古朴的一部,背景相对深奥难懂。《黄皮子坟》年代感也很足,涉及很多风土人情,是八部里面最吊诡的一部,侧重心理恐怖。《南海归墟》是八部里面最猎奇的一部,背景也很特立独行。《怒晴湘西》堪称八部里面最精彩的一部,人物众多,记述精彩绝伦,作者文字功底在这部达到巅峰,有古典演义小说的风格。《巫峡棺山》则在冒险中增加了阴谋和文字解谜的元素,综合了前面七部的优点,并且对主线剧情有了一个总结式的交代。
但是因为第一部《精绝古城》花了很多笔墨介绍背景,因此节奏稍显缓慢,而且因为真正涉及精绝古城探秘的部分只占一半的份量,包括后面的《龙岭迷窟》和《黄皮子坟》,惊险程度都不如《云南虫谷》、《怒晴湘西》,但是鬼吹灯系列的特点是,惊险刺激的单本在故事性上往往不如冒险戏份较少的单本。总体来看《精绝古城》《龙岭迷窟》《黄皮子坟》偏剧情,《云南虫谷》、《怒晴湘西》、《南海归墟》偏冒险,《昆仑神宫》、《巫峡棺山》比较均衡。
也正是因为第一本《精绝古城》节奏稍缓,并且除去盗墓探险之外的部分,《鬼吹灯》涉及主线的剧情以及记述方式有一种极为强烈的名著气质,这是《鬼吹灯》区别于其他任何网络小说最明显的特征。很多人习惯了单刀直入的网络爽文,便看不进去《鬼吹灯》细腻的开头,因此错过了一部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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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做一些《鬼吹灯》和《盗墓笔记》的对比。事先说明,答主并没有能力理清《盗墓笔记》的故事主线······《盗笔》的人设不太对我胃口,所以并没有像《鬼吹灯》那样反复推敲。二来南派三叔在《盗墓笔记》中埋设的伏笔很多没有下文,以至于故事主线没有交代清楚,我就更难理顺了。
关于两部小说的关系,很多人说《盗墓笔记》是《鬼吹灯》的同人作品,这点我并不完全认同。首先,所谓同人文是完全引用原作人物发展新的故事,《盗墓笔记》显然不是这样的。但是必须承认的是《盗墓笔记》是在《鬼吹灯》贴吧开始连载的,并借鉴了其中的部分人设和世界观框架。究其原因在于《鬼吹灯》百科全书式的写法塑造了庞大且相当完备的盗墓理论,其冒险环境涵盖了沙漠丘岭、原始森林、雪山冰川、人造遗迹甚至汪洋深海,以至于之后的同类型小说几乎不可能在《鬼吹灯》的基础上寻求突破。《盗墓笔记》之所以能够脱颖而出,在于其连载后不久文风和《鬼吹灯》分道扬镳,之后《盗墓笔记》坑挖的越来越大逐渐变成了一部魔幻风格的以记述人物为主的小说。因此说到《鬼吹灯》和《盗墓笔记》的关系,我更愿意这样解释,《盗墓笔记》写作初衷可能是想借鉴《鬼吹灯》,可是在连载中逐渐偏离设想,变成了一部和《鬼吹灯》截然不同的小说,这在《盗墓笔记》前后内容的对比上可以明显看出。
接下来我逐点分析下我对南派三叔和天下霸唱的看法,这两人的区别也是《盗墓笔记》和《鬼吹灯》优劣高下的根源。
1、天下霸唱是一个阅历丰富、功力深厚的作家,南派三叔是一个有一定文学功底的商人。
《鬼吹灯》中诡谲的现象事物大都有现实基础,这来源于天下霸唱丰富的阅历和见识,天下霸唱和南派三叔想象力都异常强大,但天下霸唱丰富的阅历、扎实的基本功以及宽广的知识面使他的想象极富逻辑性,而南派三叔发散的想象力没有自身文化素养的支持显得较为单薄。这也是为什么《鬼吹灯》中的事物大都能解释得通,而《盗墓笔记》坑越挖越大最终残缺不全的原因。我随便构思一个情节,比如“头天葬入墓地的死人,第二天挖开坟墓,死人变成了一只死猴”,瘆人吧?但是如何解释?这就是看完剧情后,“原来是这样!”和“居然是这样?”的区别,是一个作家的功力所在,经不起推敲的想象就是胡思乱想。
另外我之所以说南派三叔是一个商人,在于《盗墓笔记》的影视改编权一直攥在南派三叔手里,甚至在电影版《盗墓笔记》中直接担任编剧。而他为了圈钱居然敢在电影中插入“在京东上面买工具”这种桥段,对自己作品的态度可见一斑。
2、南派三叔比天下霸唱更具有商业头脑。
当初《鬼吹灯》连载完毕后,八部版权被肆意分割,以天下霸唱署名的同人文遍地皆是,以至于现在《鬼吹灯》的影视改编权被多家公司掌握,天下霸唱也在《鬼吹灯》完结之后开始创作其他系列。而南派三叔在《盗墓笔记》连载之时,便迎合读者口味调整剧情,对市场的适应使得《盗墓笔记》迅速走红。并且除了《盗墓笔记》,南派三叔还有《藏海花》、《沙海》等与《盗墓笔记》联系紧密的同系列小说,不断挖掘《盗墓笔记》的IP价值。
3、《盗墓笔记》在剧情上的迎合市场最终弄巧成拙,导致其在影视化上面步履维艰,而《鬼吹灯》却恰好与之相反。
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鬼吹灯》的影视剧除了《九层妖塔》和《黄皮子坟》,质量都还不错,而《盗墓笔记》迄今为止没一部能看的影视剧?其中除了资本因素之外,两本书的内容才是根源。
《鬼吹灯》主角铁三角胡八一、王胖子(包括大金牙)年龄30岁出头,女主Shirley杨年龄应该在25岁到30岁之间,其余配角大都是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或者上了年纪的老江湖。而《盗墓笔记》主角吴邪、张起灵二十岁出头,而且没有固定的女主(或者说压根儿就没有女主),配角年龄偏年轻。更重要的是南派三叔为了迎合读者在中后期连载中加入进了大量的二次元和宅腐文化。我十分不赞同“《鬼吹灯》重故事,《盗墓笔记》重人物”的说法,因为人物和事件是不可分割的,只有人设成功的角色才能有精彩的事件,只有精彩的故事才能使角色站的住脚。这如何理解呢?我们把两本书中最强大的角色做一个对比,《鬼吹灯》中取鹧鸪哨(张三链子在鬼吹灯中没有代表事迹,更多记述在《贼猫》之中),《盗墓笔记》取张起灵。鹧鸪哨在扒女尸殓服时,为了引开一只野猫,使用了其人设中代表性的口技,模仿鸟雀成功转移了野猫的注意力,但却因此引来了更多的野猫,因此使情节跌宕起伏。而张起灵在尸洞中仅靠滴血的手指驱散尸鳖并让千年女尸下跪……我绝不否认在某些人看来《盗墓笔记》读着很爽很刺激,但是南派三叔处理剧情危机的手法之一就是不停的让角色开挂,这样的人设很夺人耳目,但却浮夸而站不住脚。另外《鬼吹灯》比较高明的一点是引入了人设较为现代的美籍华人Shirley杨作为女主,因为书中其他角色的年代感太重,Shirley杨很好的中和了这一点。《盗墓笔记》双男主没女主的设定很讨巧很新颖,但是在大方向上不被主流文化所接受。直接反应就是《鬼吹灯》改编的影视剧即使是没有看过原著的观众,接受度也很高。而《盗墓笔记》影视剧的受众主要是原著党和演员的粉丝,虽然数量也很庞大,但是不利于IP的推广和发展。
这样的角色年龄构成和内容风格使得两部小说在文本和影视剧方面有着截然不同的受众,《鬼吹灯》受众大都是对中国传统历史文化感兴趣的人,而《盗墓笔记》吸引了很多年轻人尤其是年轻女性。
弄巧成拙的是,《鬼吹灯》影视剧改编因此可以选择演技较为扎实的中年演员如陈坤、夏雨、黄渤、舒淇、靳东、陈乔恩······,而《盗墓笔记》的影视剧就只能选择一众小鲜肉,如李易峰、杨洋、鹿晗、井柏然·······。另外《盗墓笔记》宏大的剧情配以不相匹配的文字功底导致其中的场景以现有的特效水准很难还原,而且主角一行人名不正言不顺。以至于必须在剧情中强行插入“上交国家”这样尴尬的台词。这也使得影视剧改编不得不大量修改原著以至于剧情面目全非。
《鬼吹灯》写实的文风以及精确的描述,使得影视剧改编难度直接比《盗墓笔记》低了一个级别,相比《盗墓笔记》,鬼吹灯还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主角胡八一解放军出身,下墓取宝为了接济亡故战友的家属,名正言顺,最关键他还几乎没从墓里带出来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些区别使得《盗墓笔记》小说热度超越《鬼吹灯》。而在影视剧改编上,内容厚重严肃的《鬼吹灯》拍出了正剧范儿,《盗墓笔记》却充斥着浓浓的中二感,好比把日漫拍成真人版,很难在IP开发上胜过《鬼吹灯》。
4、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但《鬼吹灯》无疑比《盗墓笔记》更高级
我一直在强调《鬼吹灯》的厚重感,但并非觉得不厚重就是不优秀。两部小说之所以能成为盗墓小说唯二的佳作,必定各有各的特色。但个人认为《鬼吹灯》仍然在《盗墓笔记》之上,《鬼吹灯》深厚的底蕴、严肃考究的内容和出众的文笔使它有别于其他网络文学作品,在可预见的将来,必将成为传世的经典,而《盗墓笔记》发散跳脱的风格、略显单薄的背景和文笔以及对市场的妥协使它终究还是没能跳脱网文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