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句再也不进，再也不看，也包括着那化成白骨的田小娥吧。
待到数年后，他再次回到白鹿原，跪在祠堂请求族长与父亲原谅时，他又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气话。
求娶妻子时，当他说出：“我需得寻个识书达理的人来管管我”时，是否能记得那个为他缝补浆洗的田小娥。
他说：
“看见岳丈老秀才斯文的举止，忽然想起小娥父亲羞于见人的面孔。”
他说：
“看见对面新婚柔弱的妻子，想起与小娥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到了陷入自责、懊悔的境地。”
黑娃的爱，过于薄情，
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青少年的悸动
小娥曾为他倾其所有，
多年后，她却成了他一段难以启齿的羞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