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很少有广西狼兵电视剧呢,广西狼兵电视剧第二集

首页 > 影视动漫 > 作者:YD1662023-12-30 19:10:23

要颂扬瓦氏夫人和广西狼兵的抗倭事迹,还得从“狼人”讲起。“狼”,是古越人壮族的一支,“狼人”一开始分布于广西北部,随着中原王朝对岭南的开发,遂聚居于黔边及东兰、南丹、那地、田州等地。封建统治者习惯上把南方土著民族比作某种动物,如“獞”“猺”“狪”“獠”“犵狫”等,于是壮族族称“狼”这个音译词便应运而生。“狼兵”起源于明朝中期,是广西诸土司以武艺高强的“狼人”为兵组建的地方武装,主要分布在广西西北部以及贵州南部部分地区。

土司是一种官职,产生于元代,盛行于明朝,中央王朝封桂西少数民族地区的土酋为土官,并成立土州、县、峒,其政治、经济、文化制度与汉族官制辖区不同,故称土司。土指本土,司意为管理,土司即为当地人管理的地区。因此,从一开始,“狼兵”只有守土之责,用以保护本部落安全,有战则兵,无战则农,不得朝廷军饷。后来,在王朝的威逼利用下,狼兵被东征西调,长年驱使,成为镇压农民反抗、 “以蛮攻蛮” 自相残*的统治工具。另外,广西狼兵以民族大义为重,自备衣甲粮饷,数十年来被厚颜无耻的明朝政府征调到东南沿海抗击倭寇。

为什么骂它厚颜无耻?偌大的国家、庞大的正规军竟然保护不了黎民百姓,倭寇荼毒东南几十年,大肆*掠时江南白骨累累,田园荒芜,不骂它骂谁呢。平时镇压老百姓那么剽悍,如猛虎扑食气贯长虹,却被几个小小的“罗圈腿”干得哭爹喊娘,变成缩头乌龟王八蛋,丢人现眼。可是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处啊?是有难处,因为政治腐败、海备废弛、卫所虚设、皇帝无能、权奸误国,丧国家情怀,凋天下苍生。面对历史遗留问题,除了束手无策还能怎么伸展呢?怎么伸展是它的责任,海禁确实是倭寇之患的历史根源。帝国虽大,面海则微。面对浩瀚的大海,君臣上下自觉渺小,无能展望远方,为掩私欲一边装作思考,一边下令海禁,关起门来奴役百姓,以永享荣华。然而历史潮流,浩浩荡荡,禁海锁国,终酿“倭寇之祸”。

当时,江浙沿海数千里惊急,江浙兵、山东兵望风而逃,官军屡败,朝廷束手无策。为保住大明江山,皇帝令南京兵部尚书张经总督诸省兵马,刻期平倭。张经大人久经沙场,目光如炬,既明白倭刀实力,深知明军无能,又曾在广西见识过狼兵的骁勇善战,于是上疏:“寇强民弱,非籍狼兵不可。”田州瓦氏夫人,就是在这样的局势下,率领广西狼兵远征江浙。

瓦氏夫人一生历尽沧桑,文武双全,刚柔并济,值得大书。但她生性谦虚,为人低调,对彪炳千古不感兴趣,没给身后事留下片言只语。所以,要恰当而清晰地衡量她的所思所想极其困难,必须要用正确的历史观研读大量史料,实地考证,取长补短,去粗取精,并结合其家世深入探究那个时代的社会政治、文化地理和人心风俗。

瓦氏夫人于明弘治十一年,即1498年出生在广西归顺州(今广西靖西县旧州村),其父岑璋,乃归顺州土官知州。她姓岑,名花,从小叫“氏花”,姐姐叫“氏多”。“氏”在这里不是姓氏之“氏”,而是靖西壮语加在女孩名字前的衬词,类似于今天汉族女孩“阿芳”之“阿”。后来,氏花嫁给田州土官岑猛为妻,“花”在田州则念“瓦”,于是“氏花”称“氏瓦”。再后来,汉官按汉语语法,错把“氏瓦”改称为“瓦氏”,而误用至今。

受布洛陀文化的熏陶,少女氏花以勤为美,从小就识文断字,其启蒙老师是姐夫黄安,他是朝廷汉官,曾任常州知州,后到了归顺。受土司尚武的影响,氏花酷爱武术,练拳舞棍,策马骑射,擅长双刀,如果你在那时遇到她,你会看到这样一位壮族姑娘:步履矫健,身材结实,鼻梁笔挺,胸脯丰满,行走如风,英姿勃勃,望之凛然。你暗自赞叹,禁不住多看了一眼,但一定没有想到,几十年后这位女孩在抗倭战场上策马陷阵,刀法如雪,令倭寇闻风丧胆,让官军无地自容。

氏花在归顺度过了幸福的时光,没有迹象表明她在少年时期对世道人心、对土司以及土司与中原王朝的关系有多么深刻的认知。但当她嫁给田州土官岑猛之后,桂西土司的历史与现实残酷地纠缠在一起,并以刀光剑影的力量锤炼着这位将要振兴田州、怀柔边陲、远征浙直的巾帼英雄。

历史上,桂西地方权力为各部落首领所掌控,他们都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经过长期激烈的兼并战争,已发展成为比较稳定的姓氏集团和宗族组织。中央王朝对这片土地采取土官制度,即由唐宋的羁縻制度逐渐发展到明朝的土司制度,后者比前者有更为严密的制度规定,但本质都是“羁縻”——羁,马笼头也;縻,牛靷也,牛引车前行的皮带,义为笼络控制。封建王朝驭民有术,为达到“以土治土、以夷制夷”,彻底控制少数民族地区的目的,三招齐下:行政上肢解土司势力,各土州、县、峒直接听命朝廷,彼此之间没有隶属关系,无法团结拧成一股绳;现实中坐山观虎斗,对土司之间连绵不绝的掠夺与残*,先以不干预“土官内部仇*”为名,任其两败俱伤,以加深土司之间的仇恨,愚民弱民,再寻机改土归流,利于各个掌控;暗地里*鸡儆猴,纵容腐败官员打压土司势力,甚至故意制造冤假错案,*人立威,株连四野,等你伸冤呼号疲于奔命之后,再另派大臣怀柔招抚,如此辱民、疲民,则民生恐惧,恐惧过度就会从骨子里跪谢皇恩浩荡。

瓦氏出嫁时,夫家岑氏已统治田州四百年,鼎盛时期地盘扩张到十六州九县。但跟所有的封建宫廷一样,岑氏官族争袭、争权内斗不断,岑猛的袭职之路充满了腥风血雨。岑氏官族忠孝传家,新娘入门第一课就是深入了解新郎的袭职之路:岑猛幼龄时,身为田州知府的父亲突遭亲人谋*,田州大乱。事发后,奶奶岑氏立即考讯诸婢,诛*凶手,并将岑猛藏于衣箱,命土目黄骥护送,一起逃往苍梧两广督府禀告袭职。1498年,朝廷批准岑猛袭位,不料黄骥勾结思恩州土官岑浚,挟持岑猛于思恩州勒索土地,同时诬告留守田州的土目李蛮谋反。勒索未遂,仇怨叠生,于是岑浚勾结泗城、东兰年年劫掠田州,高潮阶段更是以4.5万联军攻陷田州,*掠男女16000余人,捕走田州岑氏官族包括岑氏祖母150余人,岑猛在李蛮的护卫下仅率数人突围,逃往归顺州。面对连年如此残暴的局面,两广督府和中央王朝一如既往地气定神闲,坐山观虎斗,等到1505年才发兵十万斩*岑浚,并将思恩州改土归流。而这时,岑猛已度过了近十年的逃亡生涯,其嫉恶如仇的性格、统一桂西土司的抱负,已然在这种腥风血雨的历程中生成。

岑猛回到田州后,朝廷立即露出了肢解诸路土司的本来面目,以“岑猛世济凶恶,致陷府治”为借口,将他“降为福建平海卫千户”,即刻上任;将田州降府为州,改土归流,即废除土司制度,朝廷派流官来统治,瓦解岑氏世袭领土。朝官指控少年岑猛的理由太荒诞,说他继承了岑氏祖祖辈辈的凶恶,等于污蔑一个善良少年一出生就有罪,一睁眼就是扫把星,因而“致陷府治”。消息一出,田州上下怒火滔天,目民“不忍猛去,持兵卫之”,拒绝流官入田,岑猛“迁延不行”,祖母岑氏“奏乞于广西极边率部下立功,以便祭养”。

这场危机僵峙了三年,终结于1508年九月,明武宗下旨恢复田州土官知府,降岑猛为土官同知,“掌印管事,待后*贼有功,奏来定夺”。危机的化解得益于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在于朝廷内斗,岑猛受益:兵部尚书刘大夏曾要求严格考核勇士,为权倾朝野的大太监刘瑾所恨,所以当他被刘瑾扳倒罚戍肃州之后,其整改田州降徙岑猛的主张自然难以落实。地利指的是广西府江沿岸农民起义不断,朝廷要借助右江狼兵平叛,若强行改土归流定会得罪土司,得不偿失。人和说的是遇到了一批好官:前刑部主事暨广西兵部副使郑岳,依岑氏祖母所请,上奏请改猛于近地效力;广西布政司杨茂元、高友玑先后亲临田州,动之以诚,晓之以理,化戈为帛,以睦上奏,缓解了冲突。杨茂元,浙江鄞县人,终刑部右侍郎,他“遇事敢言,不媚权贵”;郑岳,福建莆田人,官至兵部侍郎,他“公平执法,清廉自守”;高友玑,浙江乐清人,官至刑部尚书,他“为官清廉,不附权势”。能遇到这些好官,是少年岑猛的福气。之后,朝廷的态度趋向和解,岑氏祖母遣人“贿赂内监刘瑾,以事上闻”,皇帝顺水推舟,终结危机。

至此,我们不难发现,岑猛祖母的*伐决断能力不在男人之下。瓦氏约在1512年嫁到岑家后,参悟了这一连串的悲惨事件,她以祖母为榜样,秉承贤能,协助岑猛对内“扶绥遗民”,训练狼兵,促进生产,对上“矢心报国”,奉调征战,屡立“军功”。但在对外关系上,夫妻二人意见不同,瓦氏主张先礼后兵,岑猛主张以暴制暴,以武力伸张正义,镇压其他土司内部的争袭、冒袭事件。瓦氏夫人一边演习《岑氏兵法》,造就虎狼之师,一边持家有方,侍奉丈夫十四年,见证了岑猛的刚直、忠勇与血诚,直至他被诬陷*害。

岑猛之死,是桂西封建历史上最大的冤案,是明廷上下腐溃无能的集中体现。

岑猛被害原因有三。首先,封建王朝对土司的一贯政策就是:以夷制夷,勿使坐大。1512年,岑猛因平乱有功升田州府指挥同知,之后朝廷对他防范有加,除了年年奉调征战,出生入死,充当鹰犬,功劳归上官外,狼兵难获赏赐,岑猛官复知府原职、振兴岑氏门第的愿望无人理会。其次,上官们贪得无厌,总督府、镇守府、总兵府的官员及旗校“不得攫赂如曩时,于是浸润毁猛”,而岑猛针锋相对,既不阿谀贿赂,又公开抨击,骂他们猪狗不如,“吾何惮焉”;遭岑猛打击和惧怕复仇的诸土官,也经常诬告岑猛图谋不轨。最后,当时腐败官员好大喜功,玩弄权术,不仅脱离人民,而且也跟天朝离心离德,暗地里收集对岑猛不利的信息,寻机以岑猛为牺牲品,大开*戒,而泄私愤、树官威、邀大功。

机会终于来了。1523年,泗城州土目梁接(岑接)起兵*害了知州岑应一族,弑主冒袭。“于是南丹、那地、东兰诸州,合兵问其弑主之罪。”岑猛不甘落后,也率兵攻城,以暴制暴。梁接告急于苍梧军门,言岑猛无故兴兵;岑猛也上陈,列举梁接罪状。两广总督盛应期,苏州府吴江人,对事情了如指掌,但他是个贪官,接报后大喜,相信岑猛是巨富,“欲得厚贿”,便派心腹校尉“恐吓”岑猛:说他十年前在江西华林平乱时“纵兵抢劫”“卖路放贼”,获 “亿万”横财,装了十几船运回广西;说他干涉龙州内部事务,凌虐邻境,纠众攻打泗城州岑接,擅自兴兵,连拔六寨;说他在平思恩州土目刘召叛乱时故意晚至,暗庇叛贼,致都指挥孙震被抓……等等,意思就是拿钱消灾,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料岑猛分文不奉,还破口大骂,直指官场腐败,民不聊生。最后在瓦氏劝说下,岑猛冷静下来,写了一份辩诬状,让校尉拿回去复命:“华林之役,沿途缺粮,行兵抢劫,不独田人。而龙州赵相夺袭,应袭者赵璋,吾之外甥也,猛未敢言。政德十三年,镇守傅太监声言有诏给璋袭职,檄猛卫之,事由太监,非猛罪也。泗城岑豹,攻占利州,总戎诣责还所占地,豹不听,且又*知州岑颜父,复遂流言,又*安隆长官司岑琼、上林长官司岑瑶,据其地。历岑应、岑接之世,怙恶不悛。十六年,都督密饬近邻诸州会兵讨之,檄文犹存,非猛罪也。至蹂躏邻邑,缘邻邑先凌烁我,何独不问邻邑,而独罪猛也耶?刘召之役,李参将轻进失机,猛无罪,猛子邦彦亦无罪。愿军门察实而宥之,幸甚。”

盛应期得报,大怒,*机陡起,立即上疏奏岑猛“旦暮必反”,并与广西巡抚谢汝仪商计攻打田州,联名上奏征调事宜。不久,朝廷批准了。正当盛应期调兵遣将之时,有两位御史因其他的事奏他“暴虐”和“贿结权贵”,朝廷无奈只得把他调走,以都御史姚镆代之,并命姚悬赏金捉拿岑猛。姚镆,浙江慈溪人,以前在广西为官,知道岑猛无反心,儿子翰林修撰姚涞“亦以书谏请勿征”,而岑猛也送来了奏辩,心想应该以其他方式结案,便“缓师征进”。眼看岑猛就要逃过一劫,但不幸发生了一件事,又把岑猛推回了绝路:巡抚御史谢汝仪,浙江鄞县人,一天去总督衙门进见姚镆,按礼制须从掖门入,可他偏从仪门直入。姚镆不爽,当场令从官挡回去改从掖门入。谢汝仪觉得受了奇耻大辱,决定报复这位不给他面子的老乡,便设法查获了姚涞写给姚镆的信,于是诬蔑姚涞“受猛万金”,并扬言要将此信献于天朝。姚镆大为惶恐,事涉刚中状元的亲儿子,若跟岑猛扯上关系那还了得,为证明父子清白,只得“再疏请征猛”。

嘉靖五年,即1526年四月,两广总督姚镆以岑猛谋反为借口,命令沈希仪、张经、李璋、张佑、程鉴等五员大将,率十二万大军,由胡尧元监军,兵分八路,直扑田州。岑猛毫无准备,闻讯后匆忙设防,下令部下不要抵抗,不要*官军,并“裂帛书冤”,派儿子岑邦彦亲往军门乞察陈诉,但姚镆不纳,督兵急进。可怜一代少将岑邦彦,在从军门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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