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华,男,1936年4月出生,籍贯江苏。应征入伍后成为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队战士,在朝鲜服役。兰州大学物理学院退休教工。
胥国清,男,1939年11月出生,籍贯四川。应征入伍后成为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队侦察兵,在朝鲜服役。志愿军撤回中国后,转业至中科院兰州分院工作,后调至兰州大学后勤保障部直至退休。
英雄儿女,保家卫国,将生死置之度外。这5位兰大人在抗美援朝战役中做出了突出贡献,他们的名字值得每一位兰大人铭记……
其中,唐少卿老人参加了上甘岭战役,让我们通过他的回忆,一起走进那段历史。
我亲历抗美援朝战争的点滴记忆
——唐少卿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10月25日,中国人民志愿军打响入朝后的第一次战役,以光荣的胜利拉开了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的帷幕。1951年春初,正当抗美援朝战争进行得十分激烈时,我入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炮七师二十团二营四连指挥排,从事该连的炮兵观测工作。半个月后,我们乘火车军列直赴丹东市,看到鸭绿江大桥已被美军机炸成三截,对面的新义洲已成一片废墟,战争气息很浓。
入朝后我们进入中线金、平、淮地区配合步兵作战。当时我们这支部队是以营作战单位在夜间开进,在开进过程中经常不断遭敌机轰炸扫射。我部为防止敌机来袭。公路沿线的山头上设有观测哨,敌机一来即鸣枪示警。听到枪声车队即开进树林熄灯隐蔽,敌机过了再行进。这样从天黑到天明的时间也只能走几十公里,有时一夜行程还不如步兵走得远。
进入第一线战斗阵地时,正是美军对我方交通运输进行绞*的时期,战斗物资和生活用品的供应都十分困难。表现之一,是十分珍惜弹药。发射炮弹时如打不准,我们就会去把炮弹捡回来,因为浪费一发炮弹就是二两黄金(62.5克)。表现之二,是我们吃、住、医的条件很差。在中线十几个月的作战期间,我们部队一直在防空洞和坑道中坚守,身上的棉衣湿透了,全靠身体捂干;阵地吃不上蔬菜,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患上了夜盲症,只能用松针熬水喝,虽然很难喝,但只有喝这种水才能补充点叶绿素。我们这些观察人员,每天要在炮头镜下观察敌情多个小时,经常看得眼睛红肿,甚至发炎到眼里往外流脓。当时医药卫生条件很差,负伤手术后只有口服的磺胺,伤口也只能撒点磺胺粉,青霉素(盘尼西林)之类的抗菌素是见不到的。
我在这里战斗了15-16个月,多次见到和经历美军在我军阵地上空投下大量带有各种细菌的老鼠、苍蝇、蚊子及昆虫等细菌武器。有好几次,大白天美军飞机就在我们阵地上空投放包有上述细菌的纸包,在20米上空爆炸,黑鸦鸦的东西满山遍野地撒落下来。我们在十几个月的作战期间,除清理这些细菌物之外,还要定期注射多种防疫针,走路时都要把裤腿扎起来。美军还经常使用毒气弹,有时飞机来我军阵地狂轰滥炸后投下毒气弹;有时进行猛烈炮击过程中夹着来几发烟幕弹和毒气弹,冒着白、黄、玫瑰红等多种、有的有味、有的无味。其中的毒气向低处的坑道中钻,使坑道里的人员中毒。
1952年10月底,我在上甘岭战役中负伤,回国内哈尔滨附近的阿城县第28陆军医院治伤,结束了战场生活。从1952年10月12日至11月23日,历经43个昼夜的上甘岭战役,是抗美援朝战争中五次战役后最激烈的一次争夺战。交战双方在3.7平方公里的狭小地段里投入了10万以上的兵力,在反复争夺的战斗中,美军被击毙和伤俘25000余人,我志愿军也付出了11500余人的沉重代价,才守住了这块不大的阵地。我在战役中负伤后在阳德志愿军总部医院见到我配合作战过的一个负伤的副连长,他告诉我:他们连100多人的队伍,战后只剩下了6名伤员,其余的均“光荣了”。
两年多的抗美援朝战争,在世界战争史上是一场非常残酷的战争。今年是抗美援朝战争胜利70周年。我想,我们要充分认识帝国主义的霸权侵略本性,做世界和平的守护者;认真学习先进的科技知识,掌握现代科学技术,面对侵略战争时,才能有强大的国力和现代化装备的军事力量为依托。人民必胜,敌人必败。(内容有删改)
内容来源:党委宣传部(新闻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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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兆秋
责编:许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