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白家,也只是在试探她和杨九红在白景琦心里的份量罢了。
如果白景琦来寻她,她就赢了,如果白景琦没来,那她只能再另想他法,破坏杨九红在白景琦心中的形象,导致她在白景琦心中的份量比自己低。
原本她都开始打退堂鼓了,没想到,白景琦真的来了,来寻她了。
之后她又用欲擒故纵法:
你凭什么去我家?我要告辞了,离开白家,咱们从此两分手。我本来就是老太太买来抱狗的。老太太去世我就该走,我都28岁,不能老死在白家吧?窑姐还能赎身呢,我凭什么要当一辈子丫头?
激将法:
槐花怎么死的?她是被杨九红逼死的。跟你做姨奶奶,受杨九红那窑姐的气,我不如回家种地。我要当就当太太,绝不做小。怎么样,是不是被我吓着了吧,你刚才可说了,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想你的儿子都比我大了,想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想你是阔东家我是穷要饭的、想你是老爷我是丫头、想你们的祖宗规矩。七老爷,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回老家种我的地,咱么井水不犯河水。
牛顿说过:
我可以计算天体运行的轨道,却无法计算人性的疯狂。
香秀能够成为大宅门的太太,靠的便是这无法计算的人性的疯狂。
既想偷人又想立贞节牌坊杨九红带着槐花去关外办药,香秀近水楼台,先得月,搬进了白景琦的屋子里住下。
杨九红回来的时候,她的侍女是这样说的:
七老爷新制了一种药叫七秀丹,卖得可好了,把人丹都顶了。秀嘛就是香秀的秀,反正,七老爷现在什么都听香秀的。哎呀,没法说,他们,他们早就那样了,您还不知道七老爷那毛病,他一那样就连喊带叫的,跟*人似的,天天晚上都那样喊。我怎么看,我能上他屋里不让他……
杨九红和槐花在外用命在打拼的时候,香秀早就鸠占鹊巢,夜夜与白景琦缠绵悱恻了。
在香秀当上太太之前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香秀一直跟着七老爷,这在白家已然变成了公开的秘密。
明明她已经跟了白景琦,在大宅门里大家心知肚明,可她却当所有人都眼瞎似的;明明她已经成了白景琦的女人,可她还想着立贞节牌坊;明明她很渴望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有正式名分之前,她一直偷偷喝避孕药。
她自己是这样跟白佳莉说的:
我没有,结婚以后一点都没有吃过,以前是吃过。
是啊!结婚以后的香秀多么想要一个孩子,她怎么会吃避孕药。可结婚之前呢?她早就和七老爷好上了,是她一直在偷偷吃避孕药才没有未婚先孕。
不可赦免之罪也称作七原罪,包含不贞洁、贪食、贪婪、懒惰、愤怒、妒忌与骄傲。
香秀定当要护住自己的贞洁,为了有资格入大宅门,更为了不像杨九红一般,有了儿女就失去了谈判的资本,她要当太太,固然不能让儿女牵绊住。
做了不贞洁的事儿,却要立贞节牌坊。
教儿子变“坏”因为婚前吃了不科学的避孕药导致香秀再也无法生育,她就想着过继一个儿子,她需要一个男子站在她身后。
李天意便是她买来的儿子。
她带李天意去下馆子,她对他说:
我告诉你,打今儿起,你得常跟我下馆子,从小就熟悉北平所有有名的馆子,要的多是为了每个菜都尝尝,一碗炖猪肉就吃饱了,那还下馆子干什么,你给我记住了,往后还少跟我提炖肉熬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