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黑客帝国》与大型科技公司在硅谷创造的新美国梦产生了共鸣,因为正念冥想和超人类主义在硅谷都很受欢迎。
超人类主义是一种社会和哲学运动,其中心是相信人与机器之间的协同作用,即通过技术增强人性。
例如,在诗歌《All Watchover by Machines of Love and Grace》中遇到了这种信念,作者理查德·布劳蒂根(Richard Brautigan)夏天,爱的夏天和科技繁荣的前夕。
这样的控制论天堂正是在矩阵革命结束时所拥有的,尼奥为了人与机器之间的和平而牺牲自己。
毕竟,机器不是黑客帝国宇宙中的敌人,糟糕的代码是敌人,像分析师这样的邪恶程序病毒特工史密斯将尼奥和三一等有远见的人囚禁在系统中。
为了“生存”,这个系统需要人类的能量,尤其是爱,以尼奥和三位一体之间选择的“神圣”之爱为主要动力来源。
反之亦然,人类需要机器:如果没有它们,尼奥和三一就不会过上第二辈子,除了这种人机协同作用之外,超人类主义的第二个关键原则是严格的身心二元论,有利于心灵。
正如莫达尔-墨菲斯所解释的那样,没有思想,身体就无法生存,然而,相反,没有身体的头脑是没有问题的,墨菲斯是“活生生”的证明。
没有实体,他的灵魂继续过着肉体死亡之前的生活,在这里,《黑客帝国》的科幻小说与超人类主义者的哲学一致。
比如谷歌工程主管雷·库兹韦尔(Ray Kurzweil),他是奇点的杰出先知,在不久的将来,技术进步将加速到人类超越物质性的想象时刻。
一旦大脑被上传到网络空间,身体就会沦为超人类主义者眼中的肉娃娃,超人类主义是沃卓斯基作品的中心线索。
除了《黑客帝国》,最明显的例子是他们的 Netflix 剧集 Sense,它讲述了八个心灵感应连接的感官。与《黑客帝国》一样,爱在 Sense8 中幸存下来。
也就是说,这是一种重新定义的、酷儿化的爱,因为对沃卓斯基来说,酷儿和超人类主义是齐头并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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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弱点
正如网络评论家安德鲁·托德(Andrew Todd)所写,沃卓斯基夫妇代表了对社会规范,被赋予的身体的批判性方法。
里面的人比外面的人更真实,说他们的电影,然而,酷儿是《黑客帝国》的力量,而超人类主义则是它的致命弱点。
超人类主义的问题在于,它将身份和自主与任何体现或物质现实脱钩,超人类主义只是网络皮肤上的灵性,是末世论的“后现代宗教”。
在这里,也回到了Chun对《黑客帝国》的白人的批判,以及它对黑人斗争的词汇和意象的挪用。《黑客帝国》之所以有点后种族种族主义,并不是因为它引用了民权运动。
而是因为它以一种超人类主义的幻想来做到这一点,试图消除身体,忽略了黑人斗争也是一场争取有色人种被承认为具体主体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