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所有人反对,不顾寒香见的意愿,强行把寒香见纳入后宫。
对于弘历不顾众人反对,纳寒香见入宫。洞悉世事的海兰,说了这样的话:“对于猎人,不温驯的猎物才是最有逐猎之趣的。”
寒香见恨透了弘历,恨到第一次见面就要*了他,为自己的未婚夫报仇。如懿担心弘历纳了这样倔强的寒香见会对弘历不利,而海兰则表示,弘历要的就是寒香见的“不温驯”。
而当寒香见得知弘历要纳她为妃之后,发疯般嚎啕大哭,举起宝剑数次要冲出承乾宫。对于弘历的赏赐,她完全不屑一顾,甚至是一时怒起,会把那些珍宝能碎则碎。
她不肯换下丧服,每日都为寒岐祈祷。而弘历对于她对寒岐的思念,完全不嫉妒。
不仅不嫉妒,寒香见越是表示她对寒岐情深义重,弘历的眼睛就越是兴奋明亮。
弘历对待寒香见,就像是对待一件始终拿不到手的宝物,他越是拿不到,越是对那个宝物有深深的执念。
他对着如懿说:“朕宠爱寒氏,自己也觉得是在发疯。可朕一点办法也没有,完全不受控制,做任何事都想要搏她一笑。”
他不受控制的不是他对于寒氏的爱意,而是他的猎奇之心,是他强烈的胜负欲。
为了寒香见,纯贵妃母子皆丧。
永璋是弘历的亲子,他不过是言语涉及到了寒香见,弘历就大发雷霆。纯贵妃为了儿子去求情,依旧遭到了弘历的训斥。
如懿为永璋说话,弘历则说:“朕对寒氏已经有了无限烦恼,可后宫还是不让朕有片刻安宁,朕能征服最凶蛮的部落,却征服不了一个女人的心,你叫朕如何不恼。”
因为这份求而不得的恼怒,纯贵妃母子皆丧。
可是一对失宠母子的死,根本引不起弘历的一丝怜悯。他依旧对寒香见充满了热情,而且征服欲越来越强。
寒香见哀求弘历,让她回故乡。弘历却告诉她,他要封她为容嫔。
寒香见提起了纯贵妃女子的死,并表示,他能如此对待他们,就能如此对待自己。
弘历对着寒香见说:“香见,他不过是一个部落的首领,而朕是一国之君,万里江山的主人。你的美色,只有在朕身边才最合适。”
他何尝爱过寒香见,又何尝爱过任何人。他不过觉得自己是帝王,这最好的东西都该是他的。如果有这么一件东西不属于他,他就不能接受,他就要想尽办法要得到而已。
他痴迷的是:“朕喜欢的是她坚持自己的倔强,是她对寒岐的坚贞,而这都是朕没有的。”
他喜欢的是,寒香见是寒岐的未婚妻,是寒香见对寒岐的坚贞之心,他喜欢的是,别人的东西,是他偷不来,得不到的东西。
他喜欢的从来不是寒香见这个人。她毁容了没无所谓,她不爱他也无所谓,她惦记着别人也无所谓,只要她是寒岐的妻子,只要她有对寒岐的坚贞,他就对她痴迷。
如懿问他:“就是因为皇上自己没有,所以一定要从寒氏身上得到?”
弘历说:“朕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人,得不到的事,香见是唯一的一个。你别叫朕留下遗憾好不好?”
为了他的这种得到,他逼着如懿去当一个合格的皇后,去帮他劝服寒香见,而完全不顾及如懿的心。
弘历自见了寒香见的一举一动,都没有一丝的爱,而全部是征服,他自己做不到,便要发动周围的人,去帮他办成这件事。
得到了一部分,那份征服*就淡了。
寒香见终究成了弘历名副其实的妃子,而随着寒香见的点滴顺从,弘历虽然依旧宠爱她,却还是没有了当初的热情。他还会有新的妃子,还是喜欢魏嬿婉的柔顺,而寒香见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这个女人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因为弘历还是没能完全得到她的心,于是,对她的宠爱依旧在持续。她依旧可以对着弘历甩脸子,甚至是嘲讽。
弘历也曾经要求她要顺服,可惜,寒香见不是如懿,一颗心都在弘历身上。寒香见完全无所谓地说:“皇帝要顺服,大可以去找魏嬿婉。”
直到如懿死了,皇帝又犯了老毛病:得到的都不在乎,失去的都值得珍惜。
如懿死后,弘历开始心心念念他和如懿的当初曾经那么美好。
纵观《如懿传》全书,不过是在写帝王的这份凉薄和虚伪。那些女人在的时候,他都猜疑,都不满,等到那些女人死了,他都念念不忘,思念非常。
而寒香见,始终爱着寒岐,他自始至终没有得到,于是,痴迷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