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剧中可知,弘树的生活基本只有两个点,一个上学,一个工作,他没有朋友,也没有自由,就连上课也是在众多的保镖的护卫隔离之下。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天才”,也许用“另类”更恰当一些。
有时候我会想,也许我们平时所谓的“偏见”的并不只是对于差或好的一种看法,而是对于不同于我们传统认知观里所有事物,就比如说弘树这个角色,就是因为他是天才少年,所以剧中的所谓大人就把孤立出普通人的生活,而且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其实这不就是一种变相的偏见吗?一种自以为是对待“另类”的态度。
当然,《贝克街的亡灵》这一部之所以能傲立于柯南23部剧场版之首,我个人觉得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因为它敢去大胆地影射当时日本社会中极为不公的世袭制度,比如说在剧情中毛利小五郎和灰原哀这两个角色在“茧”游戏发布酒会时的几句对话。当毛利小五郎说出:”背负着日本未来的第二、三代都到齐了。“而灰原哀此时则是随机附和道一句:”“简直就像走向腐败的日本世袭制的缩影,正式伴随着这种世袭制,人类的错误历史被不断地重演……。”
还有就是当那些“二代精英”们不顾场合的随性踢球及对前来阻止的工作人员大声斥责时的样子。作者似乎也就是在用剧中这些简单的对话及角色行为,来向我们揭示了世袭下的丑陋及他对于这种现状下日本未来的担忧。
因为日本是一个格差社会,不是一个阶级社会。
二战后,日本实行了消除格差的义务教育,无论家庭环境,人人都能享受良好的教育,当时的社会可谓是“无格差社会”。但现在,家境不好的学生,从高中开始为了帮补家计学费,日以继夜地兼职,导致在最应该学习的年纪而因为贫穷而不得不牺牲时间去赚钱,许多有才能的人只能向现实低头。甚至在社会上出现了很多初中毕业就出来社会打拼的人,拿着杯水车薪的报酬,下一代又重复着上一代的历史。相反,那些家境殷实的人能够享受良好的教育资源,医生家庭有能力支持自己的孩子去学医,从政的家庭有背景将自己的孩子带入政界,拿着客观的收入。如此一来社会就进入了死循环,被称格差的固定化及扩大化。
然而尽管是一种“命中注定”的无奈,但是作者却还是留下了“不能放弃”的希望。
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弘树在剧中最后的决定可以看出,原本代表他意志的诺亚方舟说的是要准备抹*掉这些孩子,从而打破世袭的禁锢,让整个日本重新来过。但是到最后从弘树和柯南的终极对话中又可以看出,相比抹*,弘树他更希望的是这一批掌握着社会未来的孩子们,能在历经困苦后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成长。所以说这场游戏的结果其实早已经设定好了,那就是只要有一个孩子身上还有希望的光芒,那么这场游戏的结局永远都是孩子们一方赢。
当然针对弘树的这种设想和结果,其实作者早早的就在《贝克街的亡灵》中的剧情里有所暗示,比如说最明显得一点就是,那几个在剧中一开始嚣张跋扈的“精英二代”角色,他们在和柯南一行人一起冒险时的成长,当高高在上,宣扬着“出生决定论“的他们知道舍弃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别人之时,他们就已经是一种“蜕变”式的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