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梦》里,妙玉作为金陵十二钗之一排在第六位,地位可见一斑。她原是仕宦人家的小姐,命运多舛,自小出家为尼,来到京城不久师师父又去世,只好孤身一人在西门外牟尼院居住,幸而在贾府造大观园后被邀请入住栊翠庵。
妙玉美丽聪颖,才华馥郁,心性高洁,品位高雅,平生酷爱梅花和茶道。她性情古怪,遭人嫉恨,举世难容,推崇庄子,尘缘未了,不洁不空。她的身份和经历被红学家们不断解读,但又像谜一样猜测不透。笔者认为《红楼梦》是讲述爱新觉罗弘时人生经历的自传体小说。作者通过真事隐的手法再现了雍正和弘时父子爱恨情仇的隐秘往事和弘时个人的人生悲剧。作者刻意刻画的妙玉这一看似矛盾的人物形象正是弘时被除宗出家后离奇生活片断的写照。
第18回介绍妙玉出身时,说她和林黛玉一样都是苏州人氏,出身于读书仕宦人家,自小体弱多病,不得已入了空门,成为苏州玄墓蟠香寺带发修行的一位居士。玄墓是一座山名,也叫元墓,在今苏州吴中区,与光福、邓尉诸山相连。相传东晋郁泰玄葬于此地故而得名。郁泰玄秉性仁恕,墓葬之日,有数千只燕子衔土来堆其墓。因此,玄墓既指郁泰玄的墓,又指燕子(玄鸟)衔土而葬的墓。玄墓山多梅花,梅花开时,漫山遍野,一望如雪,行数十里香风不绝,有“香雪海”之誉,而苏州梅花则有天下第一梅之称。
玄墓山下的确有座著名的寺庙,但名为圣恩寺。圣恩寺全称天寿圣恩禅寺,为佛教南宗发祥地,清康熙到苏州探梅时多次驻足于此。史载清康熙二十八年(1689),康熙二次南巡时曾前往玄墓山圣恩寺进香,并上山观梅,御书“松风水月”四字。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康熙再度南巡至姑苏,重游圣恩寺,不胜感慨,赏赐颇丰。康熙五十八年(1719),康熙皇帝回忆起当年驻跸圣恩寺的往事,不胜感念,颁旨赏赐圣恩寺众多金银、念珠和僧尼用品。
圣恩寺就是《红楼梦》蟠香寺的原型。蟠总是和龙关联,有皇家龙子龙孙之意;香指香火,有血脉香火传承之意。作者用蟠香寺比做康熙皇帝多次进香的圣恩寺,并把其用作妙玉的修行地,其背后的意图就是隐喻弘时被除宗后,作为皇帝的亲骨肉仍然受到皇家怜悯,把他安置在寺庙修行,使爱新觉罗家族的皇家血脉得以延续。
第63回作者通过邢岫烟之口说(妙玉)“因不合时宜,权势不容。。。脾气竟不能改,竟是生成这等放诞诡僻了”和宝玉之口说(妙玉)“为人孤癖,不合时宜,万人不入他目”,又邢岫烟说“他师父于去冬圆寂了。妙玉本欲扶灵回乡的,他师父临寂遗言,说他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后来自有你的结果,所以他竟未回乡。”此时的妙玉就是弘时被圈禁期间生存状态的真实描写。 ‘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净居,后来自然有你结果’,就是要她留在京城等待时机,言下之意就是弘时犯事后,被雍正强行过继给老八廉亲王胤禩,但很快胤禩家破人亡,妻子被休,儿子弘旺充军热河。尤其是胤禩(师父)突然死亡后,弘时(妙玉)名义上成为无家可归的孤儿,他又被暗中接回宫中圈禁,反思苦修,寄希望等待雍正皇帝回心转意的机会。
但是,受到雍正三年(1725)年羹尧家族被查抄、年遐龄及年希尧夺官、其子年富被*诸子年十五以上皆戍极边和年贵妃抱病离世以及次年年羹尧被赐死等一连串打击,使弘时彻底心死,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槛内人’戏剧性急剧变成苟延残喘的‘槛外人’。在紫禁城被圈禁期间,弘时无名无份,正应了岫烟说的“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在红墙之内,在众多皇子皇孙公主宫女之中,他倒成了 “原不在这些人中算,他原是世人意外之人”了!妙玉原不像大观园中女孩子当中的一个,是她们这些人之外的另一个。“他原是世人意外之人”,不就是指弘时原本是一般世人“意外”不理解的人,在世人意料之外的人吗?在纷纷扰扰的红墙之内,弘时不属于那些个快乐生活中的皇子皇孙,他作为一个无名氏阿哥被关在狭小的咸福宫中,就是世间最大的意外。
深陷政治斗争旋涡,无法左右个人命运的弘时遭受常人难以理解的多重打击,使他心灰意冷,彻底看破红尘,无奈发出“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的感慨,这也正是他自称‘槛外之人’的根本原因。妙玉自称‘畸人’、‘畸零之人’,必然是已经将命运蹈于铁槛之外了。弘时硬生生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从“富贵闲人”变成了“畸零之人”,他该有多么地不甘心!可是谁又会知道N年之后,这世上还会有一个叫“畸笏叟”的人再评“石头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