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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玄金寺内玄金塔
大齐四十九年,三月十五
洛阳龙门石窟西北二十五里龙胆山上,出现了五个黑影。
正值十五,月朗星稀,远远就能看出这五人手里都提了刀枪,带了面罩。五人沿着山梁直奔山顶,在这山顶上有座五层的石塔,五人在石塔前停下了。
领头的抬头看了下塔上的牌匾“玄金塔”,随即向其余四人点了头。
“头,确定在这动手没事?这山下面可就是玄金寺,动静大了会不会把那帮和尚引来?”一个瘦高个问道。
领头的看了一眼山脚下的玄金寺,确实,瘦高个说的是实话,山脚下就是玄金寺,而这龙胆山只有不足十五丈高,不足三十丈长,要不是全山都是石头,谁都不会觉得这是个山。
就是这么个不大的山,还全都在玄金寺的寺院范围内,而更稀奇的是,玄金寺更小,连带大殿也就八间房,和尚也不过区区十数人。
“我咋感觉这是个谣言呢?”一个光头说道。
领头的也在纳闷,传闻这玄金塔下地宫里存了一批少林武功秘籍,而这批武功秘籍是当年达摩祖师传道中原时留下的,因为太过深奥,连少林寺都放弃了对其的研究。
可越是神秘高深就越吸引人,每年都有为数不少的武林高手前来这玄金塔地宫企图将武林秘籍带出,可是进去的不少,出来的却没一个。
趋之若鹜的武林高手
也正因为此,这地宫里究竟有没有武功秘籍,谁也不知道,进去的都没出来,谁知道里面有啥,不过大家都肯定的是,这地宫里绝对有东西,而且凶险异常,否则那些进去的也不会都没出来。
“怕了?”领头的看了一眼光头说道。
光头脖子一梗说道:“我铁头啥时候怕过,只是觉得这要是个谣言,咱们岂不是白跑一趟,就想问问这消息可靠不!”
一个矮个子在一边说道:“只要有钱拿,白跑不白跑都一样,我就想知道这次酬金是多少?”
“迟早死钱眼里!”领头的骂了一句随后说道:“二百两白银。”
说完领头的走到了石塔门口,向内推了一下没推动石门,又向右扒拉了一下,那石门竟然缩进了右侧,门就这么轻松地开了。
一个黢黑黢黑的洞口正对着五人,领头的点亮了火折子,看了一眼,操了兵器踏进了石门,矮个子没有动,一个胖子从其身边挤过,学着领头的说了一句:“迟早死钱眼里。”
随后进去的是瘦高个和光头,二人也学着胖子的口气说道:“迟早死钱眼里。”
矮个子望着那黢黑的石门洞,心中有种难言的感觉,这种黑,黑的极不正常,任何光亮都无法照亮这种黑,这是个很不好的征兆,矮个子隐隐觉得要出事,可是心一横还是进去了。
“二百两啊!”矮个子脚跨进石门的时候,嘴里嘀咕着。
待矮个子前脚进去,后脚这石门就自动合上了。
五人都掏出了火折子,也只能照亮前面人的后背,连自己的脚都照不到,走了没多久五人同时停下了,有声音。
在这黑咕隆咚的地道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只感觉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深一脚浅一脚,根本不知道在什么位置。
突然出现了这么个声音,五人顿时紧张起来,都抄起了武器紧张地巡视着身边,一边仔细辨别着这声音。
声音越来越清晰,梵音。
五人这才将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又摸索着走了差不多一炷香,貌似进了一段平路,很快前面也有了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很快五人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个宽约十丈的大厅,里面装饰的金碧辉煌,没看到光源却亮的晃眼。
“这,这是黄金吧!”矮个子兴奋地从后面挤了上来。
并不是黄金,而是十八个金光闪闪的和尚,这十八个和尚均匀分布在大厅内,光亮就是这十八个和尚身上发出的。
“少林寺,十八铜人!”光头看出了点眉目,心中一惊。
话音未落,十八铜人同时动了,先是各耍了一套少林功夫,随着功夫的移动立马将这五个蒙面人围了。
当五人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声惨叫,首领的双腿已被踢断;随后一声惨叫是瘦高个的脖子连带脖颈被向后折成了九十度;胖子惨叫还没叫出,就被十八金人撕成了两半;
光头想反抗,刚打出一拳,两个金人同时砍断了光头的手臂,另外一个金人从背后一掌刀戳断了光头的脊柱;矮个子想跑,还没转身后脑勺便重重挨了一脚,头朝前直接栽在了地上。
当首领脑袋被拳头打烂眼睛闭上前,整个大厅黑了下来,那十八个金人好像也消失了。随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一):高手过境
六月初五
亥时前后,大齐西北大阴山腹地,一个影子四肢并用在悬崖峭壁间快速辗转跳跃攀爬,不大一会便消失在了一道山谷之中。
山谷外悄无声息黑灯瞎火,但这山谷内却灯火通明,这是大齐大阴山小河沟铁矿开采现场。
如今的大阴山矿场全权由关山将军李云翳负责管理,依据杨庆等人的建议,大阴山内矿场一次只开采一两个,便于管理(详见各人主页《六扇门奇案(第二部):47.重装黑甲》)。
在李云翳励精图治下,这小河沟铁矿也办的有声有色,除了刑部提供的六百多名苦刑犯,李云翳还在这大阴山招募了一千多村民,苦刑犯负责矿洞深层开采,村民负责洗矿冶炼锻造等,两拨人马分开管理。
这一套管理模式完全打破了之前那种各个衙门都想管,各个衙门都不担责的病态,所有管理权收归矿山都督府,李云翳直接对矿山都督负责,这使得矿山运转比之前不知道快了多少。
此时的李云翳正在矿山半山腰的平台上和几个重装黑甲矿兵操练武艺,那四肢着地的黑影攀爬着跳上了平台,看到那些重装黑甲便趴下不动了。
这黑影就是重装黑甲用矿洞里那神秘菌类培养出的最新怪物,已经能像小狗一样送信了。
一个重装黑甲走向黑影从那黑影背上抽出一个黑色的小桶,倒出里面的东西看了一眼,立马对李云翳说道:“将军,有人越境!”
这就是李云翳驻守大阴山的第二个任务,带领重装黑甲保护大阴山村民免受瓦剌人侵扰以及拦截企图偷偷越境的各路江湖人士。
李云翳邪魅一笑,铠甲一披,双枪一挂,对随从说道:“通知六扇门情报人员,抓人去了!”
李云翳为何如此兴奋,源自这女子骨子里的野性,自从当了关山将军驻守大阴山,李云翳简直是放飞了自我,也彻底明白了自己生命的追求,整日不是和重装黑甲对练武艺,就是带人攻击偷偷入境的瓦剌人和企图越境的江湖人士。
短短半年间,李云翳的武功突飞猛进,有了高超的武功总得找人练练,所以每次攻打瓦剌人和拦截越境的江湖人士便成了李云翳最兴奋的时刻。
不出半柱香,十匹快马,外带二十条黑影便蜂拥着出了山谷,向情报显示的黑石村涌去。黑石村早已没人了,里面剩的两三户村民还是李云翳安插的眼线。
李云翳的眼线
李云翳的眼线共三人,分布在村子三个角落各带了一个黑影怪物,最初是西北角的眼线发现十数名瓦剌军服打扮的进了村子,依据李云翳制定的计划,瓦剌兵士和江湖人士的对待方式是不一样的。
瓦剌军士可以直接击毙,尸体拉回去制成黑影怪物,江湖人士则要求抓活的,而大冰雪教一直是以瓦剌军士的装扮由瓦剌人护送偷袭隘口进入大阴山,所以确定身份是每一个眼线的第一步工作。
按常规惯例,江湖人士进了大阴山便会和瓦剌人分开,瓦剌人去袭扰村庄抢夺东西,江湖人士则改换行头从大阴山南麓进入大齐国境。
这十几人进入黑石村之后便迅速更换了行装,但并未急着赶路,而是开始烧火热干粮,很有在黑石村休息的准备,于是眼线便让黑影怪物回矿山送了信。
因这伙人数量较多,而眼线只有三人,怕不能全部抓获,眼线也不敢轻易出手,只能等待援兵。
可没想到,这十几人中竟有高手,那送信的黑影怪物刚离开,便被这些人察觉了,但这十几人竟没有迅速逃离的意思,反而在村子里搜索起来,这让三名眼线颇感意外。
三名眼线不得不在村子里四处躲藏,好在这三人对这村子了如指掌,躲藏了一炷香进都没被抓住,奈何对方人数众多,最终将三人堵在了村中间一个破院子里。
随后这十数人便对破院子发起了进攻,三名眼线意识到这十几人很可能是大冰雪教派来的高手,目的很可能不是为了越境进入大齐,而就是冲着大阴山各个村落里的眼线来的,否则这些人不会如此嚣张。
毕竟这半年李云翳和六扇门组建的大阴山情报网,彻底摧毁了大冰雪教的情报网不说还数十次阻拦大冰雪教越境,大冰雪教对李云翳恨得牙痒痒也是必然的。
三名眼线立马放出了第二只黑影怪物准备给李云翳送信,可没想到这第二只黑影怪物一出院子便被围上来的十数人发现了,好在这十数人并不知道这黑影怪物的弱点,十数人虽然合力打散了一只黑影怪物,却也有一人死亡,两人受伤感染了那奇怪的菌类。
眼线看信送不出去,决定强行突围,刚准备动手,便听到了马蹄声,知道这是李云翳和重装黑甲矿兵到了。
当听到李云翳的冲击号令时,三名眼线带着仅剩的那只黑影怪物也开始了突围。
这十数人领头的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汉子,当看到李云翳和重装黑甲之时,怒火中烧双眼喷火,口中大骂道:“你就是李云翳,坏我大事,拿命来!”
话音未落,这年轻汉子内功发动,身边大大小小的石头快速飞向李云翳,十名重装黑甲也是第一次见此阵势,立刻围在了李云翳身前。
虽有重装黑甲护体,最外圈的两个矿兵还是被大大小小的石头砸的吐血倒地,李云翳也是一惊,怎会有如此强劲的内力。
剩余的几名矿兵手一挥。二十条黑影怪物便将这十数人围了,未等号令下达,攻击便开始了,二十条黑影怪物如同幽灵窜入了人群。
这十数人刚才已经见识了这些黑影怪物的厉害,如今这波数量如此庞大,也难免心惊肉跳,顷刻间已有三人被扑倒撕咬而亡。
领头的一声暴喝,身上突然出现了一层蓝色的冰,剩余人群中也有两人出现了同样的冰甲,其中一个是一身黑衣带着黑面纱的女子,另一个是一个身材矮胖的男子。
领头的有了坚硬的蓝色冰甲护体,也不躲避一掌推向一头扑向自己的黑影怪物,瞬间一根冰锥刺穿了黑影怪物的胸腔,可这怪物并没死,但很快这黑影怪物全身被冻成了冰坨,领头的内力一催,黑影怪物像冰一样碎了一地。
“雪佛爷!”李云翳暗喊了一嗓子,她已经从温柔乡那里了解了大冰雪教的情报,知道雪佛爷手下七个徒弟善用冰术攻击人。
七个徒弟已经被六扇门除掉了六个,现在出现了三个,而领头的这个又如此厉害,怕是雪佛爷本尊无疑了。
李云翳高喊一嗓子:“强弩准备!”身边的矿兵立刻端起了强弩。
李云翳没再发号施令,她在看形势,如今雪佛爷的手下已经被黑影怪物撕碎击毙的只剩五个了,而黑影怪物还有十五六个,李云翳在盘算黑影怪物能不能得手。
那带黑纱的女子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把冰簇刀,一刀砍下了一条黑影怪物的脑袋,那黑影怪物立马不动了,完了!黑影怪物的秘密被发现了。
李云翳不再等,手一挥下令放了弩箭,同时放出了响箭,这是通知矿山内所有矿兵前来支援的。
那领头的看那响箭升空,怒吼一声跃起直奔李云翳而来,但被四五个黑影怪物拉脚拽腿的给拉了下来。
领头的大怒,虎躯一震无数的冰锥从身上射出,身边的四五个黑影怪物立刻成了刺猬,他身边的那女子和矮胖子幸亏有冰盾护体,否则也难活命。
剩余的那些黑影怪物全部扑向了领头的,虽然有冰甲护体,奈何对方数量大,拉扯着竟将领头的拉住了。
李云翳见此机会,从马背上拽出一个支架,像极了一个简易弩,三个重装黑甲压着弩身,李云翳将自己的双枪其中一把放了上去,拉满机括狠狠射出。
第一把短枪射出,第二把就又装上了,却没射出去,在等第一支看能不能射穿领头的身上那冰甲,此时的领头的被一群黑影怪物拉扯着,正准备释放冰锥将这些黑影怪物都射死。
而此时却出了意外,现在是七月天,天气炎热,加上大阴山里没水源,那带黑纱的女子和那矮胖子身上的冰甲很快便融化破碎了。
这领头的因为有水相神功傍身,能无限制造水源,所以不存在这情况,但却不能轻易释放冰锥了,那样很容易将自己俩手下误伤。
李云翳也看出了端倪,调转方向,第二支短枪射出,直奔那黑面纱女子而去,此时的黑衣女子正在和一只黑影怪物纠缠,完全没顾及身后,但这一枪并未伤及黑面纱女子,因为那矮胖子帮她挡下了。
而矮胖子也倒了下去,李云翳的短枪穿透了矮胖子的身体。
“弓弩手对准那黑面纱的,射死她!”李云翳狠狠地说道。
顿时七八支弩箭直飞黑面纱女子,而就在此时,那首领竟抡起两只纠缠不放的黑影怪物挡在了飞来的弩箭前,另一只手甩出了手上的两只黑影怪物砸向李云翳等人。
随即首领双手弧形一扫,身上纠缠着的剩余的黑影怪物都被冻成了冰坨,又是内力一催,瞬间全碎成了渣渣。
“走!”首领拉着那黑面纱女子迅速逃出了黑石村向大阴山南麓跑去。
重装黑甲示意要不要追,李云翳摇头说道:“咱们不是他对手,不用追,立马给六扇门送信。”
话音刚落,一个消瘦的黑影从李云翳队伍后冲出,向首领消失的地方奔去,这是六扇门的密探。
(二):报案的和尚
六月十五,京城六扇门
大厅内,一群人围着香菱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香菱在五阳山武林大会一战成名,人还没到京城,消息就已经在京城传遍了。
香菱面对天下第一的称号显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很不自在。
而在凌腾云书房内,却是另外一种氛围,各个眉头紧锁。
凌腾云问道:“跟踪的密探还没消息么?”
温柔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六月十二李云翳的飞鸽传书到了六扇门,也就在同一天温柔乡回了六扇门,按李云翳的说法,跟踪密探是六月初五跟出去的,这到现在已经十天了,还没收到跟踪密探的任何消息。
众人心头都笼罩着一种不祥的感觉,这跟踪密探很可能已经遇害了,有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这么多天没收到密探的飞鸽传书,而是温柔乡在大雪山大冰雪教安插的眼线也发回了消息确认雪佛爷带了十几人离开了大雪山。
安插在大冰雪教的眼线
虽然雪佛爷的去向没打探到,但这人数与在大阴山出现的人数吻合,加上领头者的武功高不可测,这领头者是雪佛爷的可能性达到了九点九成,如果这人真是雪佛爷,那跟踪密探绝对是凶多吉少。
“落叶飘,通知各路暗哨密探,发现雪佛爷不要过分尾随,立即报告位置即可,尽量减少伤亡,这雪佛爷实在是太可怕了!”凌腾云下了令,落叶飘点了点头。
“雪佛爷不好好在大雪山待着练他的水相神功,冒险跑进中原干什么?”凌腾云又提起了这个猜了快七天的问题。
对此,六扇门众人都猜不透,虽说雪佛爷的七个徒弟死的只剩一个了,但是雪佛爷已经和韦东奇联手,韦东奇的义子数量也不少,加上依附在大冰雪教下的江湖散兵游勇,可用之人数量并不少,雪佛爷究竟所为何事要亲自出面。
有猜测是亲自出面联络某大帮派的,有猜测是除掉仇家的,但不管是何种情况,六扇门高层都觉得如芒在背,雪佛爷七个徒弟就打的六扇门狼狈不堪了,要是直面雪佛爷,六扇门众人完全没有把握。
“发动丐帮,盯一下各大门派,看看雪佛爷是不是在和中原帮派接触。”三七若有所思的说道,三七真正担心的不止是雪佛爷,还有雪佛爷的大徒弟粉雪。
在北辰府,三七知道了一个让自己无法接受的真相,胡胭脂竟是雪佛爷的大徒弟粉雪,最后一刻三七虽然没有回头,但从那特殊的香味,三七断定就是胡胭脂,全江湖只有胡胭脂身上有那种神奇的香味,而这种香味也只有自己和小不点能闻到(详见个人主页《六扇门奇案(第二部):42、泪两行》)。
从北辰府回来,三七就一直在考虑此事,也瞬间想明白了为什么胡胭脂一定要自己离开六扇门,其实是胭脂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在北辰府大牢三七放了胭脂一把,那是因为胭脂当时戴着面罩,而且三七身边只有玉观音。但这次呢,按李云翳的描述,跟在雪佛爷身边的那带黑纱女子很可能就是胭脂,这次要是真的碰上雪佛爷可怎么办?
如果单纯只是雪佛爷三七会拼命一战,但是胭脂要是在场,自己怎么办,北辰府那夜胭脂说了一句话:“我希望你在别无选择的时候,亲手*了我。”
这可能是胭脂给自己最好的选择,可这选择并不是三七想要的,三七下不了手。
大家都明白三七的难处,北辰府回来,三七便将这事说了,当时六扇门高层便达成了默契,只要不到最后一刻,就完全当做此事不存在。
温柔乡立马转移话题道:“那方脸老道查出什么没有?”
三七没去五阳山,就是在打探方脸老道,但是关于这方脸老道就是个迷,根据自己的回忆三七给这方脸老道画了像,拿着画像走访了整个丐帮,还有几十个大帮派,竟没一人见过此人。
三七怀疑这方脸老道用了易容术,在面对和六扇门相关的案子时以方脸道士示人,在其余地方就是其他面容,因为以这老道士手中掌握的讯息量肯定是接触面甚广的,但偏偏除了和六扇门相关的几个案子,再也没人见过此人。
三七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这方脸老道士相当可怕,感觉在很早很早之前这家伙就在布一个局,一个很大的局,而且到现在,我都没看清这个局是什么!”
“感觉这人就是这两年才从地下冒出来的,又是一个没有过往的人,而且好像是针对六扇门来的!”百晓生也说了自己对这方脸老道士的感觉。
凌腾云则发牢*道:“怎么又是个道士!李长风还没搞清白是什么来历呢,又来个无须子!”
温柔乡也叹气道:“李长风不管多神秘至少证明是个正派,站在朝廷一面的,而这无须子现在连正邪都看不出。”
这话是六扇门众人对这方脸老道士的第二个共同感受,从首次相见开始,这家伙就亦正亦邪。
给阿财提供泻药教阿财下毒,这事但凡是个正人君子都不会干;将吕万方引出,却提醒吕万方要小心新的控毒者联盟,这又像是在帮六扇门(详见各人主页《六扇门奇案(第二部):9、无毒不丈夫》)。
帮助阳西村村民抵抗朝廷恶吏与土匪强盗,救了阳西村村民百十口,这看着又是江湖游侠的做派;唆使阳西村村民和迎仙戏班击*朝廷官员,这又不像名门正派*事(详见各人主页《六扇门奇案(第二部):53、动摇的信念》)
这人在正邪间徘徊,完全行走在二者的灰色地带,实在看不明白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
“三七,你跟这方脸老道士交过手,可否看出这家伙武功是什么流派!”百晓生问三七道。
三七想了好久,突然发现除了知道这方脸老道善于用毒,两次都是被这老道士毒倒之外,竟没有和这老道士实实在在的过过一招,自己根本不知道这老道士用的什么武功。
香菱和这老道士也只是一个内力的攻防,也没有实质的招数。
三七一惊,搞了这么久连老道士用的什么招数都没搞清,这老道士实在是太厉害了,三七越想越怕。
“咚,咚,咚”在书房的气氛降到谷底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凌腾云开门,门外站了个小和尚,是门房老吴引进来的,老吴解释道:“凌头,这是洛阳玄金寺的和尚,说是要报案的!”
(三):三七不见了
六月十八,洛阳
三七带着一众人等出现在了玄金寺,根据报案小和尚的说辞,玄金寺主持和尚空贤大师六月十一日突然不见了,更奇怪的是玄金寺中龙胆山自六月九日开始便能隐隐听到嘶吼和轰鸣声。
当地知府接到报案来看了一圈,直接就推给了六扇门,于是那小和尚才只身上京报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