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兄弟卡拉ok中文版,我的好兄弟原版dj歌曲

首页 > 娱乐 > 作者:YD1662024-05-09 17:08:40

我的好兄弟卡拉ok中文版,我的好兄弟原版dj歌曲(1)

李月家把各个相关单位的报表统计完,紧接着收到了上级单位的微信通知要求三天以内必须将每个单位各自负责的行业整治进度汇总起来及时报送。现在的工作除了实地跑腿、报送纸质材料之外,最主要的就是电脑网络和微信群了。

微信的使用频率越来越高,群主一声令下,群员们多以“收到”作为答复,个别同志忙的实在是看不到的,群主再单独私聊或是直接电话联系。每天要面对数十个左右的工作群,其中也包括孩子所在学校的通知群,有时忘记翻看带来的后果要么就是老师的音频呼叫要么就是热心家长的电话联系。疫情期间,孩子们放假索性在家线上授课,学校的通知一个接着一个,每天要在钉钉群里打卡,这项工作如同学习强国需要每天登录或是支付宝、淘宝的每日签到一般不能忘记更是不敢忘记。工作中有点小疏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好应付,孩子的事情要是忘了,那可是腹背受难,老师认为家长不够负责,孩子心里面还埋怨父母怎么如此不上心;父母又担心孩子会不会在老师的心目中地位骤降,各方面受到影响。看似很不起眼,确事关重大,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尖尖,谁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因为这些琐碎的事情给孩子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神经绷着,思想紧着,随时翻看,生怕错过了学校的每一个重要通知。

确认把上级的通知转发后,感觉少点什么,再来两遍吧,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吗。群里的同志们陆续地回复:收到。一项具体的工作暂告段落。习惯性地翻看一下各类微信工作群,也顺便瞄一下为数不多的朋友圈里的新鲜事。朋友圈里也没多少人,种类无非就是常来常往的同事,几个有数的朋友、同学,二三要好的兄弟,家里人,还就是课外兴趣辅导班的、4S店卖车的、开发商卖房的、零零散散一些见过一次或几次面出于礼节性的加上微信却真是想不起来的所谓的朋友。一个婴儿的图片一闪而过,想必是谁家又添丁了,本能地倒回去再看看.....

“陈雷(二哥)”的微信,有时重名的较多,担心时间长了会搞混的,特意在名字后面加个自己可以识别的备注。二哥是高中时的同学,也就一年的相处光景,后来因为打架被劝退了,准确地说应该是开除了吧。上学那会交流不多,还有过一些小小的过节,后来好像因为中途回来和他要好的同学其实就是我们共同的同学一起吃饭,记得是给其中的一个同学过生日,大家当时十五六、十六七的半大小伙子,荷尔蒙恨不得都能漾出来的样子,吃饭加上喝酒,不一会那股我们谁怕谁的气势就油然的散发出来。席间不知道是哪个兄台就豪情高涨的提议:大家伙拜个把子吧,咱们人多,以后谁敢欺负咱。

拜把子似乎是男性少年时代特别崇尚和向往的非常重要的社会活动吧。这个建议来得也不突然,大家伙不仅不反对,而且积极通过。十几个人里面也都认识,有的初中就是同学,有的是高中同学,更有的几个人早先就是把兄弟,只不过这次要重新安排名次了。二十多年的事情了,能够记起来的细节不多了。当时二哥坐在主宾的位置吧(主宾也是后来踏入社会以后才有的认知),酒量挺大的,二三杯的白酒可以干掉,但好像酒后也是神志不清的样子,与酒前判若两人。这就是老人们经常说的喝点驴马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记得高中毕业那会和二哥吃过一次饭,那是在所谓小歌房的地方。90年代末期,国有大型煤矿已经走上了没落,经济已经不景气了。二哥那时也就是20岁出头的样子,四处飘荡,随意找个地方混口饭吃。二哥在小歌房里是个服务员,干些端个盘子、打扫卫生、看家护院之类的杂活。记得那是三哥带我去的。应该是个白天的中午,天气挺热的,放暑假的时候吧。印象也不是很深刻了,地方不大,就在一个平房院子里,位置也比较偏僻。为啥叫做歌房呢,两三个房间,房间里陈设简陋:油渍麻花的长条沙发、擦不干净的透明茶几、破旧的电视柜上摆着厚厚的大彩电连着功放,这就是卡拉OK。二哥当时披头垢面的,厚厚的眼镜片也是花的,整个人就像是睡不醒的一样,房间里还有两个比我们年龄大的姐姐.....

如此糟糕的环境,兴许就是不好好上学的结局吧。二十岁的光景要是就在这里度过,不免让人唏嘘。二哥见我和老三来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是兄弟们来看他了。

二哥嘴里嘟念着:“你两个熊玩意咋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不等话完,就热情地拉我们进去那个有两个姐姐的房间。

这两个姐姐应该二十多了吧,两人斜靠在那张脏兮兮的沙发上,一张嘴就是东北大碴子味,一个头发短点的说到:“吆吆,雷子,这是你的小兄弟吗,还是个小孩吗”。

“可不是吗,这么点屁孩来这里耍呢”长头发的姐姐竟然觉得我们不过是孩子而已。

“好了好了,瞧你们那个熊样的,别损我弟弟,小孩不小孩的,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二哥边说着便捏了下长头发姐姐的大腿一下,“去去去,上一边去,我得和两个弟弟说会话”。

“说就说呗,还捏我干嘛”长头发姐姐顺势起来又是还击了一下同样地捏了下二哥的大腿处,然后拽了拽紧紧贴在身上不长的裙子。两个姐姐趿拉着拖鞋一扭一扭地出去了。

“老三,家弟,你俩想吃点啥,我出去买点去”二哥看她们出去后,招呼着我们。

“老二,这两人长得不咋地啊,你没少遭罪啊”老三幸灾乐祸地说到。老三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对这种场面也是倒不怵。“吃啥也行,你看着弄点,有酒吗?你们这肯定有现成的吧,顺便叫那两人过来一起”。老三和二哥商量着。

“滚一边去吧,吃白食啊,我就是个端盘子的,她俩不花钱吗。你整天想啥呢,别把家弟带坏了”二哥指着老三怒嗔道,又看看我。

“二哥,三哥,她们在这是干啥的,是不是陪酒的或者是那个什么”这是我第一次走进歌房,联想影视剧中的场景在猜测那两个姐姐的具体职业。

“哎,我说老三啊,你这就要把家弟带到沟里去。好了,和你没关系,别想胡想了,她们就是陪酒的,这就是不好好上学的下场,和你二哥一样。”二哥认真地对我解释道。

“啥啊,你以为家弟什么不懂啊,戴眼镜的不一定是学问深”老三一直这么和我闹,之间很担事的。

“二哥,你也别忙活了,咱有点啥就吃点啥吧”我对二哥说到。

“行,门口就有个饭店,我去去就回来,他们一会给咱送来。你们俩个等会儿”二哥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二哥出去到门口的饭店定菜去了。

“家弟啊,你说刚才那两人,长得行吗?”老三还没忘这个茬呢。

“我也没看清楚,感觉还不如咱们班的那几个女同学好看呢”我还是感觉我们的同学好看,再说她们和我的同学也不是一路人啊。

“这是哪跟哪呢,她们是出来挣钱的”。老三好像懂得还挺多的。我和老三是初中的同学,不过他是我们初二时从其它中学转来的。才来的时候,就感觉这家伙痞坏痞坏的。个头不高,身子板比较厚,皮肤黢黑,是个敦实人。听说以前是练体育的,好像800米中长跑项目,身体素质挺好的,而且也比较灵活。大名叫展号,时间长了吧,我们都叫他号子(耗子也不错)。初中那会,我俩就是同学而已,拜把子那是上高中以后的事了。

九几年的时候特别流行刘德华、郭富城式的中分头型。学生群体也比例外,记得我们班有那么几个男同学,身上必备两样小物件:镜子和梳子。一有时间就对着镜子,梳了又梳,头皮的中央一定要分出个沟来,左右两边对称,头发的前方还要有摆动感。这可是个日积月累的工夫活。有时他们上课也会偷偷地摆弄,其后果就是罚站、挨尅或被老师臭骂一顿,镜子梳子要么没收要么顺手就被老师扔了出去。这个头型要是打理得好呢,倒是能够拾掇得像是那么回事;可是弄不好再加上个人形象气质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吧,咋看都像是日本翻译官,活脱脱的就是影视剧中汉奸的再生吗。

老三来的那年,印象中就是这么个样子。恰好班里面还有这么几个男生的存在,他们因为志趣相投,理所当然地走在了一起。当时哪有什么学渣啊、“好孩子”之类的词语用来概括。老师统统称呼这类学生“学习不好的学生”。此类群体正是十三四、十四五的年纪,雄性的荷尔蒙也就是刚刚储而待发,他们需要展现自己不一样的一面或者是极力模仿当下罪流行的元素,这些人需要留着中分头,需要穿着几褶的太子裤,需要潇洒的叼着香烟.....

我们用今天的视角来回顾三十年前的中学生时代中那些另类或是颇有社会习气的学生们,也在思考着存在即合理的客观社会现实。

以我们上学的时代背景看来,足以窥得一些岁月的痕迹。尽管地域、文化、经济的背景各有不同,可同处于大时代下的青少年的处境有着很多相似轨迹。王朔曾说过:90年代,仿佛一夜之间中国就进入了消费时代,大众文化已不是天外隐雷,而是化作无数颗豆大的雨点结结实实落到了我们头上。确实,那时的商业、艺术、文化已经开始充斥到生活的各个角角落落了。我的初中同学以及后来成为把兄弟的同学们还有我们那个时代的中学生共同从90年代生活过,经历过,彷徨过,挣扎过......

我们生活在黑金的地域之内,煤炭就是我们赖以生存的资源与本钱。因为煤的存在,才有了人的聚集。问新矿务局始建于建国后,当时是具有相当规模和级别的大型煤炭矿务局。为什么会谈到级别这个问题呢,那时的大型国有企业都是有相对应的行政级别的,局长是正厅级干部,由省委组织部直接任命,副局长则对应副厅级,下面各个煤矿的矿长、党委*则对应正处级级别,相当于县长了。那时候,能够在煤矿工作,比起周边的老百姓来说可是黄袍在身的架势。先不说工作的性质怎么样,起码冬天天冷的时候兑获点煤渣、煤泥的问题不大,再不济就是寻么点、实在不行偷点,也比煤矿之外的老百姓条件便利些。我们这些人就生于斯、长于斯,老一辈就是爷爷辈的从开始建矿便在这里扎根工作,我们的父辈就真正的是一辈子煤矿人,我们这一代也有留于此的,也有拼命跳出去的。我的那些把兄弟们大多是煤矿子弟,上学那会一直认为只要混到年龄、混到时候,我们自然就会进入到我们父辈工作的单位,继续我们的人生,重复着、坚持着.....

老三的爸爸是我们问新矿务局一中临近的郎庄煤矿学校的老师,老三的爷爷还曾经是这所学校的校长。那时的各个煤矿的学校基本上都是小学和初中在一起。八个年级的学生在一个校园里,小学5个年级、中学3个年级。可见,小的小,大的大,学生的体型、身高真是差别太大了。矿务局的中学特别是我们上学的一中是初中、高中六个年级的学生在一起,外加我们省内的煤炭师范学校共同在一起,热闹的很。

老三以前所在的学校教学质量一般,基本上都是本矿的子弟们,良莠不齐,好的好,差的差,好的也不会多冒尖。矿务局的一中、二中、三中是要通过考试选拔的,也就是矿上学习比较好的孩子才能有机会进入的。当然这些学校比起地方上的一中、二中之类的还是要差不少的。地方上的中学很多生源来自于农村家庭,很多学生唯有通过考试跳龙门的途径才有可能离开世代耕作的黄土地。矿上的学生的优势就在于,学习再不行那就勉为其难地上个技校,毕业了分到矿上也是在编的国有企业工人。努把力,考个中专,出来就是个干部。要是上了大学,那是光宗耀祖的起码在矿上不用下井作业了,洗澡也能享受到干部单间了。

思想有多单纯,行动就有多迟钝。正是享受着国家赋予的美好条件,惰性就会渐渐养成,有后路,我们怕什么?可谁有曾想天下没有一成不变的政策,也没有一劳永逸的温床,那些年有多自在,日后就会有多少数不尽的苦楚在静静地等着我们。

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中关于煤矿工人工作环境的一段描写:在数百米井下,黑暗、潮湿、见不到阳光,到处都是乌黑的煤炭,狭窄的巷道和工作面,每当采煤放炮过后,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气体,低矮的作业空间使人具有恐怖之感

我们这些煤矿子弟们毕竟不是孙少平,哪有那么多苦难的经历,更没有时间或者也懒得去读那本涤荡心灵深处的励志文学巨作。谁又可以安安静静的用心走进路遥的内心世界呢,是浮躁,还是因为有保障,数年后仍然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初中一年级班级的氛围还是可以的,班里面七八十个学生。百分之八十都是矿务局下属的各个子弟小学中学习较好地学生通过考试择优选拔进来的。剩下的就是各种关系了:一中学校的子弟、临近煤矿上有些权力的人物的子弟、还有就是家里面贩煤的做生意的,个别的是学校对面国驾庄村里的一些孩子。今天看来,这百分之二十也是非富即贵的,能够插入到一中求学说明其家长还是很有期待、很有眼光的。

一中学校是寄宿制为主,跑校为辅。除了学校的子弟、对面村里的还有临近郎庄矿上的学生们,其余的一律住校。住校制度一直是教育界中值得深思和探讨的热点问题。住校首先的面对的是集体生活,人与人在一起就会有接触、有交流、也会有摩擦和芥蒂。未成年人在一起,哪有什么这世界观那价值观的,自己还不会照顾自己呢,一切都与在家里面的生活截然不同。集体生活的好处可能就是磨砺和锻炼,尽量做一个适者生存且少受伤害的人,这也仅是个美好的愿望。回头望去,谁不曾是那个傲气十足信心满满而又处处伤痛的少年,可能这就是我们长大之后理解的所谓成长吧。

学校的男生宿舍是两栋两层的砖墙楼,因为初中的学生少一些就集中在北楼一楼的东侧,记得也就是不到二十个房间。房间里是四张上下两层的铁质架子床。要是床位紧张的时候就会8个人住的满满的,有时住6到7人时,剩下的床位就可以置放学生们的生活杂物了。凉水、热水都是定点供应,热水的供应基本上就不想了,因为学校的职工、高年级的学生都要用水,低年级的就不要想了,那时哪有排队这么文明的做法啊,挤都挤不进去,总共两个水龙头开放的时间分别是周一到周六的中午、下午、晚上的三个时间段,最多半个小时。能够喝上热水就像是老天赏赐一样,印象中上学那会好像也没怎么喝上过热水。也曾经挤到水龙头跟前,但是水龙头粗短且位置高,踮着脚尖刚好够到,又经常被热水溅到手背上,实在忍不住就本能地松手把暖壶扔掉了。热水喝不上暖壶又废掉,然后就失望地被嘈杂的人群硬生生地挤了出来......

热水喝不上就将就着喝点凉水吧。宿舍的洗衣房与小便间是是一体的,外面是洗衣洗漱的地方,里间是小便的地方,想要大号必须到离宿舍二三百米的旱厕。凉水也不一定及时,冬天基本上时来时不来,完全看天气了。家里面给买了10升和5升的塑料水桶,只要有水就赶紧接满,脸盆也要接得满当当的。冬天特别冷的时候,水会结冰的,望着晶莹透彻的冰块,洗脸刷牙是一种奢望。洗脚这项正常的洗漱项目之一就没怎么开展过。

煤矿的福利还是有的,宿舍里起码有暖气片,暖气片有了也会有热气的,这是可以免费享受到的,一些农村家庭的学生周末也不愿回家的原因正是如此吧。尽管热气来得晚、停的早,温度不高,经常性地管道爆裂、水管漏水。那些年宿舍、教室不知被淹过多少次,但我们还是要感恩在寒风凛冽摇摆、大雪肆无忌惮地日子里,暖气给我们带来了些许的慰藉。大家一起搬弄铺盖,一起晾晒、一起扫水,又挤在一张硬板床上抱团取暖的场景好像还在,集体生活也有可以值得回味的画面。学校可以供暖在九十年代应该还是很幸福的,起码和地方上的中学相比,我们还是尽情享用国家资源带来的温暖。

学校的食堂是噩梦一般始终萦绕在中学时代。那时候是长身体的最佳节点,饭量大而且嘴馋。食堂的饭食真的连吐槽的心思都没有。菜里面几乎没有油水,基本水煮菜;馒头黑又硬,时常是凉的。食堂的工人们好多也都是有编制的,做好做赖的又不多发一分钱,干多干少还是那些月月不变的工资。

学生要吃饭、要花销,对面国驾庄村里的还有一中家属院里的一些人早就嗅到了这个潜在的商机。大梁的两轮车后座上驾上长长的簸筐,有包子、油饼、菜饼,上面盖上白色的棉被;还有炸油条的,卖豆腐脑、稀饭的。学校的两三个出口一到饭店就被小商贩们挤得满满登登的。家属院大多是是带院子的平房。部分教职工索性把家变成了小餐馆,几张桌子就可以开张了。那时候叫小炒馆,贵是贵点,可比起食堂的饭菜不知好了多少倍。常见的就是二三个同学结伴而去,炒两个菜再加个汤,之间要么AA要么轮着来。一周十几二十块钱的生活费还是满够的,母亲总是一元的、两元的、五元的钞票各几张给我准备好......

母亲是个细心的人,在我的衣服内口袋里都要缝个暗兜,里面要再装上十块二十块的,说是备急用的。老一辈穷家富路的思想真是深入骨髓。我们矿离学校二百多里路呢,周六才能回家趟,周天又得返校。身上多些盘缠,起码是饿不着渴不着的。80年左右出生的很多都是独生子女,先不说家里面条件好不好,那都是家里面的娇娃娃,何况煤矿子弟的条件还是说得过去的,父母不想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受苦,有时在钱上就没有紧过,肯定是比正常的生活标准要高些。

我的同学们以及走到一起的关系上更为紧密的把兄弟们,其实大家的家庭情况其实都还差不多,不敢说谁家富有,但是吃穿用度在那个年月基本没有苦难。学校里的阶级分化也是来源于煤矿子弟与农村子弟、学校教职工子弟等各种之分。条件的差别就会自然带来群体的融合与划分,成人后似乎悟道年少无知时的磕头拜把子,哪有什么五湖四海之说,不过是群家庭条件相近、性格脾气相容且可以声势壮大到足以保护自己的团伙罢了。

煤矿的子弟们也会自行分出三六九等。最好的就是家里老爷子是矿上的领导或是某个厂区或是某个要害部门的一把手,这样的家庭就是家世显赫即有钱也有权的。矿上上班也要分井下的和井上的,井下的要是当回采工区或是掘进工区的区长的那得另当别论,要是一般的井下工人的,挣钱是不少,但地位上就差了些;井上的也分体面的或挣钱多的。划分阶层的另一个标志就是是否为农转非。第一代开拓者是实实在在的国有企业在编职工,一般按照子承父业的惯例,其后代同样可以享受到这个待遇;而后续通过招工进入煤矿的,很多都是临近村庄的农民,他们需要通过一定年限的工作付出换取将家里的老婆孩子的户籍转入煤矿。转变成吃国库粮的身份,首先受益的就是孩子,起码可以进入到设施齐全、干净整洁的子弟学校,可以住上两室一厅的楼房。矿工的媳妇也可以守在自己老头孩子跟前,告别与天斗与地斗的黄土地,做饭洗衣成为一名全职家属......

矿区就是缩小版的社会百科大全,要什么有什么。医院、学校、幼儿园、摆摊的、卖货的、宰鸡的、*鱼的,基本的生活需求都可以满足,社会化的功能算是健全的。建设规模不输于一个小县城,可能还要好于它。

矿区的食堂在当时应该是最好的,各类的食物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煮的、炖的、蒸的、炸的,花样挺多的。井下作业的工人们很辛苦,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里拿命换钱花的。八十年代的煤矿安全生产环境还达不到万无一失的地步,冒顶、透水、瓦斯爆炸等矿难时有发生,少则一两人,多则上百人都有可能命丧井下。挣得多,但也要有命去花。尽管很多工人拖家带口,一个人挣钱全家用,平时节俭再节俭,但在吃喝上就不能再抠唆了,酒可以不怎么喝好的。但是白酒要顿顿有,祛湿驱寒而且可以解乏除困。吃的方面不能吝啬,肉得有,特别是卤肉不能少,这也是矿区内熟食的价格要高于周边的原因所在。经济的循环是在良性互动下进行的,有消费就有刺激,刺激起了作用,消费就会带动起来。各类的小众消费也可开始走进矿区,台球兴起来了,卡式磁带来了,大拨浪头流行起来了。

矿区的澡堂子同样是福利之一。早年间,美美的洗个澡那是非常奢侈的事情。生产区的澡堂都是男性澡堂,澡堂分几个时间点,有早、中、晚班的不同时间点,工人们是三班倒的,各自都有自己的储物柜,井下作业上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奔赴澡堂。厚厚的煤层贴附在身上,除了眼睛和牙齿可以明显的看到,身上几乎与黑人无异。一个工作班大概二三十人的样子,黑色赤裸的大老爷们一个个扑通进入水池,清澈见底的水池霎时间变混变灰,再渐变成墨水色。每个人都有搓灰神奇,手掌大小般、多月如指厚的黑色皮子一块,平滑面一侧用门把手类的物件固定住,便于手掌可以伸进去牢牢地固定住,皮子粗糙的一面完全可以发挥搓煤搓灰的功效了。细皮嫩肉的享用不了这种神器,只有这些深潜三百丈苦掘黑黄金的工人师傅们才能用的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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