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老王以为自己是一个话痨。
因为他实在是太喜欢说话了。当他还是小小王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父亲,现在的老老王不止一次被班主任叫到学校接受教育,原因都一样,你们家的小小王实在是太能说了,上课说,下课说,比老师还能说,已经到了不得不把家长叫来说一说的地步。
至此以后,在说话这条路上,老王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说什么,怎么说,不仅说的多,而且变着花样研究说,无论数量,还是质量,一个都不能少。讲道理,编故事,做讲演,闲聊天,随随便便煲个电话粥都能五六个小时,哪怕是没有人的时候,都可以自言自语,这还不算浴室里唱歌的行为艺术。
这样子过了很多年,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王说得越来越少了,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想说话。
有的时候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说话是要分对象的。一个合适的说话对象,几乎可以用万中无一来形容,可遇不可求。为什么会有酒逢知己千杯少?那是因为遇到一个懂你的人,对于成年人来说是一件极小概率的事情,所以才值得用一千杯来庆祝,如若不然,有事儿没事儿喝两杯,岂不是成了一个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