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借着查户口,罐头再次敲响了女神的门。但女神显然已经知道他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也知道他来找她是想干什么的。
只是没想到,罐头会叫出她的真名,麦娜丝。
罐头估计也没想到,麦娜丝会说:
“这个名字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更没想到,女神一点也不委婉。
直接就向他袒胸露怀:
当女神抛去了女神的名字,还是当初那个女神吗?那抛弃的不止是姓名,也是过往、热望、尊严和憧憬,流落至此,只有人生的黯败和失望。昔日女神,到底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没有交代。当然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对罐头而言,年少时所有美好的幻想,那些寄托了美好的事物,最后都被现实搞成了一只鸡。
女神之于罐头是麦娜丝,之于别人,或许是别的什么。而人活着,那种对“别的什么”的一种美化张望,最后都被现实搞成了一只鸡。
被女神带进按摩房的罐头,最后走了。
在美好被打碎后,哭成一个傻逼:
这时候,你就仿佛听到黄信尧在说:
“罐头,人生就是这样的…”
04.
被迫庸碌不可怕,对人世美好的张望幻灭了,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我堕落。
连做梦都在导戏的吴铭添,有幸跑去给政府高官拍宣传片。正好碰到了前来谈事的高委员,也就是《大佛》里喜欢让女秘书玩自己欢乐棒那位。高委员因为“大佛”事件失势,无法参加竞选。市长就给他出了个主意:
铭添人生中差的那一步,就这么来了。
也是,买了那么多彩票,做了那么多美梦,年近四十,一无所成,还要拍壮阳广告。现在一个翻身机会从天而降,干嘛不抓住呢?或许对铭添而言,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实现当导演的理想,还是实现出人头地的*。
理想和*,从来就是一纸之隔。
帮他捅破这层纸的,是女秘书。
吴铭添一个人躲起来假装思考剧本时,女秘书特别殷勤地前来送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