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在网上看到了一段关于《最后的棒棒》的介绍。
"棒棒"是重庆的一张名片,作为一群社会底层的普通人,他们爬坎上坡、负重前行三十多年,数十万的重庆棒棒,不仅挑走了汗水浸泡的年华,也挑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年代。
2014年,正团级军官何苦转业回乡,为了完成自己多年前的一个愿望,他从影楼雇了一名摄影师,住进了离重庆解放碑不远的自力巷53号。
这是一幢危楼,由于年久失修,这栋楼像个颤巍巍的老人,楼道里台阶发霉腐臭,和其他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人感到十分压抑,墙皮脱落,电线裸露,老鼠上蹿下跳。
而有无数底层劳动者在这里聚集,因为这里的房费便宜实惠,这里最贵的房间一个月300,最便宜的只要60。
底层里的人间百态在拍摄影片的300多天里,何苦与摄影师和"棒棒"们一起吃、一起住、一起干活,清晰地记录了一群棒棒们的日常生活状况。刚刚步入棒棒生活,没有任何的相关经验,何苦便认了一位师父老黄,他是一个做了20多年的棒棒。
老黄教给何苦上的第一课就是:我们和乞丐不一样,要把棍棒扛在肩上,凭力气赚钱。
老黄啥事儿都能接,只要能赚到钱,有一次东家的厕所堵了,老黄把手伸进去通了管道,挣了20元。
还有一次,老黄挑了价值不菲的货和东家走散,他就在原地等待,一直等到了半夜。导演不忍他一直等着,就和他说可以先把行李交给警察,但是他不肯。
他说:“说好的给人家送去,就必须送去,行李给了警察,我就拿不到工钱了。”后来几经波折雇主找到了他,想给他100元作为酬谢时,老黄却谢绝了。
他说:“本来说好要收你20元,但是找你的半天,让我没时间去干其他的活,所以我再收10元。”
和《长江七号》里的民工一样,这是一个中国劳动人民朴素的坚守。楼里边最年轻的棒棒叫"河南",17岁离家出走的他,已经做了十几年的棒棒,他总想着靠"诈金花"暴富,可他总是输得有气无力。
河南有自己的习惯,他没钱吃饭,但总是喜欢订报纸,看新闻。
他说:“没有饭吃的时候,看报心里会好受一些。”很多人厌恶赌博,因为它毁了无数的家庭,使很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更有甚者为此付出了生命。
但还是有很多像"河南"这样的人,像飞蛾扑火一样奋不顾身,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各种苦楚和无奈,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