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睡得朦朦胧胧,好像有人靠近,远泽,是你吗?
孩子突然的哭声,把何妍彻底拉回了现实。哄了好一会儿,宝宝复又入睡。
这么一折腾,何妍却有些睡不着了。她打开卧室的门,四处看了看,又折回到了床上。明明也没什么呀,挺正常的,可是心里却总觉得怪怪的,好像这屋里刚刚来过了人。
心念至此,何妍忙拉开卧室窗帘,向窗外望去,街道一眼望去,清清静静的,路边,一排排顶着一头枯枝的参天大树,整整齐齐的矗立在寒风中,微微晃动,竟能听见沙沙作响。
昏黄的路灯下隐约可见飘着雪花,雪下的不大,像是给昏黄的街灯笼了一层薄纱,不细瞧还真看不出,有点美的不像话。
房屋、车顶、路面还未染上风雪,可哪里有半个人影呢?野猫的一声尖叫,惊散了何妍的猜想,却驱不散心头的迷惘。
何妍拉紧窗帘,栖身躺下:许是这几日见了他的缘故,这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心里对他总是怕的,偏又难缠得很,躲不开、甩不掉。
辗转几个来回,天边隐隐泛起鱼肚白,才又睡了起来。
不出意外的,早上起的略微迟了些。
今天可是妮妮第一天入日托中心,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迟到。
路面已有了层积雪,走起路来颇为吃力,围巾、棉帽、手套母女二人是一样不拉,呼啸的北风吹啦弹唱一般韵律十足,只是夹杂着的雪花吹在脸上,刀割似的疼,抱着个快周岁的孩子,何妍是有些力不从心的。
幸而日托中心在家对面的街上,过了这条街便是,跌跌撞撞倒也平安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