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波不发一言,把头扭到一边,默默忍受着来自母亲的屈辱。
可是当母亲离开房间之后,建波心中的复杂情绪却再也掩藏不住。
她把整个手掌按在了仙人球上,以此来发泄所有的不甘和委屈。
随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默默用手指摩擦掉了血迹。
在这一幕戏里,建波手上难以掩饰的青筋凸起、斑斑血迹,和脸上佯装出来的云淡风轻形成了鲜明对比。
通过这种怪异的对比,郝蕾让我们感受到了这个角色因家庭变得病态的内心,也让观众联想到了她从小到大的悲惨遭遇。
第二场戏是在片尾,建波的母亲生命垂危,在医院的病床上不省人事。
建波背对着母亲,说了一段很长的独白,将这些年的不解、委屈、抱怨甚至愤怒逐一道尽。
其实在最初的剧本里,这一段戏是建波坐在病床前,面对着母亲的身体说出这段话。
但郝蕾却觉得,这段文字不是对话,而更像是建波这个角色的日记,或者说心理独白。
用背对母亲的这种方式,才能营造出这段独白的空间感,并且为观众留下悬念:
她真的说了这段话吗?
又或者她其实从小到大,将这番话在心里说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