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文彬,是个弃婴,小时候被我师父捡到,算是侥幸活了下来。我师父是个走江湖的风水先生,不算富贵,好在能养活我们师徒俩。在我大学毕业后,他在市里给我盘了个小店面,又弄了一批玉器过来,让我自己奋斗,他则是去南方找我大师兄了。
我师父说我是个阴时生人,做不得风水先生,无法继承他的衣钵,所以就给我盘了个店。临走前我师父让我好好经营,虽然不会大富大贵,但只要我不作死,绝对饿不着。
因为这店里的玉佩价格昂贵,不是普通的首饰。
这些玉,有灵。
寻常的玉佩,只是一种普通的装饰品。但是有灵的就不一样了,有灵的玉佩能起到平安、长寿、消灾、祛病等作用,甚至还能改命格、逆生死。
下午,我正坐在店里嗑瓜子,小茹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小茹是个小姐,我店对面的洗浴中心就是小茹的活动场所,据说她还是店里的头牌。
她身材高挑,超短裙大长腿,上面是低胸小背心,胸前大片的白皙直让人晕眼。加上时髦的装扮和精致的浓妆,看到她不由得让人心里一荡,确实是个尤物。
小茹从她包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点上,坐在我对面把腿翘起来:“彬子哥,整天呆在店里不闷得慌吗?也不去找我玩……”
我笑笑,继续嗑瓜子:“我穷得叮当响,可没有那么多闲钱。有事儿?”
或许是因为我平时话不多,小茹总喜欢跟我开玩笑。她轻轻把腿分开:“我是来上门服务的……彬子哥,玩玩儿?”
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有事儿说事儿……”
小茹嘻嘻一笑,这才问道:“听说,你会看相?”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立马摇摇头:“我不会,我师父才会,我就是卖玉器的。怎么了小茹,好端端的看什么相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从小茹那浓妆艳抹的脸上,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首先我就看到她印堂发黑!
印堂属于一个人的命宫,从印堂的宽窄程度、色泽、颜色,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运气的好坏,祸福吉凶。印堂饱满,光明如镜是吉利之相。运气不好时,印堂晦涩,失去光泽。
这些都属于面相风水学,虽然我师父不让我进这一行,但是从小跟着他生活,
这些我早已学会。不过会归会,我从不说出来,因为我师父不止一次告诫过我,我不能沾这一行。
小茹有些失望:“彬子哥,不瞒你说,我最近遇到难事儿了。”
我把瓜子放在瓜子盘中看着她笑了:“有旺哥罩着你,你能有啥难事儿?你们店里又来头牌了?”
旺哥是小茹所在的洗浴中心老板,是个“社会哥”。不过旺哥会做人,平时见了我这种小杂毛都客客气气的。
小茹摇摇头,连带着胸前一阵汹涌:“彬子哥你就别开玩笑了。我最近老做噩梦,梦里总有个女人在我耳边哭,说她死的好冤,还让我把她的骨肉还给她……太吓人了,我是不是被人给诅咒了?彬子哥,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心里一惊,估计这小茹真的沾上啥脏东西了。便问她:“除了做梦还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么?”
小茹想了想:“这段时间我生意好得不得了。从下午四五点钟开始上人就有人点我的钟,到第二天早上我基本上没闲过。这太反常了,虽然我们这一行吃青春饭,挣钱多是好事儿,但是这样太吓人了,我身体吃不消,那些人也不好得罪……”
我不知道她有过什么经历,所以也不好妄下结论,只得起身拿了一块用红布包着的转运玉佩拿给她:“戴上这个试试,应该能缓和一下。”
小茹一边问价钱一边要伸手去揭开红布看,被我一巴掌打开了。有灵的玉不能
随便看,这关系着玉的认主。就算是我,店里的玉也都没看过,全都用红布包着,上面写有名字和功能。
“价钱是三千,不过你只有确定买了我才能给你看。”
小茹嘴里的烟吧嗒掉地上了:“咋这么多讲究?还卖这么贵。彬子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挣钱很容易啊?三千块钱,我忙活一夜也最多挣这么多。我有玉佩,你就别忽悠我了……”
说完她伸手从低胸的背心中扯出一根红绳,在红绳的底端有一块鸡血石,趁得她白皙的皮肤更加诱人,不过这鸡血石上面雕刻的佛像让我有些好奇起来。
俗话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小茹佩戴佛像是没有错的,关键是这个佛像看想去总觉得有些邪性,而不是宝相庄严,禅意十足。
我凑过去看的时候,小茹猛地往下拉了一下背心,魅惑道:“咋了彬子哥?看上瘾了?来来来,反正这会儿我没事儿,要不要我帮你快活一下?也不要钱,给我一块玉佩得了……”
我赶紧后退两步:“别闹,我就是好奇这玉佩。小茹,这谁给你的?”
小茹脸红了一下,把背心提上去说道:“也没谁,就是一个朋友。彬子哥,你给我断断,这玩意儿值多少钱?”
好的鸡血石比较通透有光泽,而小茹这块却显得有些暗淡,虽然看上去挺古朴,但是总觉得有股死气在里面萦绕。
我摇摇头:“这是哪个景区买的吧?这东西,跟上乘的差太远了,最多三五百块钱。”
小茹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起来:“你没骗我吧?人家说这个好几万呢。”
我把刚刚拿起的玉佩用红布包好放回原处:“我做这一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玉石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你那个玉石到底是哪来的?不干净的东西可不能乱戴的。”
小茹一听立马把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取了下来:“这东西还有这讲究?”
我点点头:“咱们这边信这个的少,所以没人研究。在南方,尤其在泰国,很流行一种佛牌,就是用玉石做的吊坠,里面封印着鬼魂之类的脏东西,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运气,让人日进斗金。也可以*人无形,佩戴者会慢慢死去。”
小茹连忙把那块鸡血石扔在了我的柜台上:“真的假的,这么邪乎?彬子哥,你要是忽悠我的话,我可把店里的姐妹们都叫过来可劲儿折腾你啊。你给我看看,我这块到底有没有问题。好几万呢……”
我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下,发觉里面真的有一团死气在萦绕着。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要害小茹?
现在小茹一直不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懒得问,随手放在柜台上说道:“小茹,要不你就买我的转运玉佩试试,没效果还给我。”
小茹有些为难:“太贵了,你就不能便宜点儿?”
我笑了笑:“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些都是开过光的,都很灵验,我这开门做生意,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小茹还是有些犹豫,她扭扭捏捏的说道:“算了算了,我不买了。这个东西先留在你这里吧,我先回去洗洗澡吃饭,等会儿就该上钟了。”
说完,她扭着屁股离开了店里,我继续嗑瓜子,虽然生意不成,但是我看着小茹这个面相有点够呛,估计她还会回来的。
印堂发黑可不是小事儿,这表明小茹身边的脏东西已经改变了她的命宫,绝对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她要是不回来买我这玉佩,倒霉的事儿会更多,甚至把自己命给丢了。
天黑时候,我准备关门回去,突然发现小茹留下的那块鸡血石还在柜台上放着。我随手揣进了衣兜里,准备晚上没事研究一下,这东西让我很好奇。
结果因为我这好奇心,晚上就出事儿了。
十点多我刚躺上床闭上眼,耳边好像就有人在哭泣:“我死得好冤啊……”
这声音吓得我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我房间的布局是我师父给我弄的,风水没得说。
看到床头柜上面那块鸡血石时候,我有些犹豫,难道是这这玩意儿?
这时候我感觉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观音突然有些烫,便赶紧摘了下来。看着手中的观音,再看看床头柜上放着的鸡血石,我想了想,把观音放在了鸡血石旁边。
再次躺下,耳边没有了声音,但是我总觉得屋子里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无奈之下,我把我师父放在屋子里的八卦镜翻了出来,放在鸡血石旁边,一直折腾到凌晨,我才算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醒来,我立马用手机拍了鸡血石的照片给我师兄发了过去,并且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虽然我只要把鸡血石扔了就没事,但是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很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师兄在微信上回复我,他不了解这个,等中午见到师父他帮我问问。
我提着包子和胡辣汤刚到店里,小茹就抓着一把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彬子哥,昨天那个能转运的玉佩呢?赶紧给我。这是三千块钱,你点点……”
我看着小茹,发现她印堂的部分更黑了,这妞估计是看到啥了,要不她不会这
么敞亮的掏钱,连价钱都不砍。不过昨晚那个玉佩在我这里,按说她不该这样的。
“小茹,你这是怎么了?”
小茹的话里带着哭腔:“昨晚我又做梦了,这次是个孩子,爬在我肩上一直问我要妈妈……彬子哥,你赶紧的,让我戴上试试,不行的话我就去寺庙里烧香了……”
这会儿她的情况更严重了一些,那块转运的玉佩估计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得换成镇灾辟邪的才行。
我拿着包子咬了一口:“不够,今天得五千!”
小茹立马原地跳了起来:“啥?你这不是坐地起价嘛?张文彬,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
我对她说道:“昨天转运玉佩能救你,但是今天转运的已经不行了,得镇灾辟邪的才行。小茹,咱们都是一条街上的人,我会坑你?要不你先把三千块钱留下,我把玉佩给你。要是不灵,那两千就不要了。要是有效果,你记得把钱送过来就行。”
小茹一听也不好再发火:“彬子哥,我真是怕了。不光是那个梦,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刚刚下钟,昨天从下午四点多到现在八点半,我除了上厕所就没停过,连夜宵都是在床上吃的。”
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有这么夸张?你在床上怎么吃东西?”
小茹打了个哈欠:“我跪着呗,顾客在后面忙活,我趴着吃东西,两不误。”
我本来还想继续吃包子,但是一想到小茹刚刚说的画面太喜感,忍不住放下包子笑了起来。这女人真是心大,那个顾客也挺不讲究。
我从柜台里最里面拿出一个写着“钟馗”字样的盒子,小茹凑过来一看顿时有些不满了:“钟馗?他不是很丑么?”
我对她说道:“这会儿就别挑了,钟馗灭鬼,一灭一个准儿。回去记得给我宣传一下,我这玉佩能转运能求财能保平安,绝对好东西。”
小茹打开盒子,翻开红布看了看,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还是麻利的挂在脖子上,左右晃了晃脑袋:“没啥感觉啊?彬子哥,你真不是在忽悠我吧?”
我把盒子递给小茹:“放心,没效果你给我送来,那三千块钱我还给你,绝对不会坑你的钱。”
小茹从我桌子上拿着一个包子一边吃一边往外走:“行,我先回去睡一觉。下面都肿了,店里也不给我算工伤……”
这话让我胃口全无,不过卖了这玉佩后一下子五千块钱到账,我心里还是挺美的。毕竟以前这里卖出来的都是那种三五百纪念用的玉佩首饰,这种灵玉很少有人买。
中午我正在店里吃隔壁饭店送来的麻辣烫时候,小茹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刚进门就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彬子哥,你的这个玉佩真灵验,我运气转过来
了,没再做梦!就刚刚出门时候,我还捡了几百块钱,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接过钱,心里并不在意。之前小茹的运势一直被压着,所以才会倒霉。现在运势改了过来,自然好事儿会一连串的上门。这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我卖给她的玉佩真的管用,压制住了小茹身边的脏东西。
我盯着小茹的脸看了看,这会儿印堂上的黑印减轻了。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缠着小茹,师兄一直没有回话,让我的好奇心更加炙热起来。
吃晚饭,我刚准备关门午睡一会儿,店里又来人了。
小茹的老板,也就是那个洗浴中心的老板旺哥叼着烟走了进来。
旺哥四十来岁,长得五大三粗,身上满是花花绿绿的纹身。据说以前他是这一片的小混混,混时间长了,现在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产业成功洗白。也正是这个背景,一般情况下他店里从不会有闹事的人。
旺哥倚着门框看着我,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彬子,小茹那块玉佩是你卖给她的?”
我“啊”了一声:“是啊,怎么了旺哥?来坐……”
我把沙发上的杂物挪开,示意旺哥来坐,结果他突然笑了:“彬子,你是不是会看相?”
我连忙摇头:“不会不会,我师父会,他说我是阴时生人,没教我。”
话音刚落,旺哥看我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这让我有些心虚,这货突然跑我店里干嘛?
旺哥盯了我好一会儿才换成了笑脸,同时从衣兜里掏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扔给我:“兄弟,你这里有那种能发财的玉佩么?”
我有些不解:“发什么财?横财不祥,旺哥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旺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无奈:“最近这几天吧,我每次打牌都要输钱,虽然输个几万块钱对我来说没什么,但是架不住天天这样啊。现在那群兔崽子知道我老输钱,还不停地喊我去打牌。你有没有什么玉佩,能帮我挡一下?”
我看着旺哥的面相,并没有发现有破财的迹象。不过既然有生意上门,我自然不会推辞。不过他这是赌钱,不算是正当收入,不管文财神还是武财神都不会保他。
想了想,我拿出一个写着貔貅的盒子放在了柜台上:“旺哥,试试这个。”
旺哥明显也是识货的人:“貔貅?好家伙,果然懂行。兄弟,这个多少钱?”
貔貅守财,基本上只要涉及到保财的玉佩,貔貅都是第一首选。不过这东西得照顾,比如不能见生人,不能用强光照射眼睛,而且佩带者不能吃辣椒,要经常抚摸它。有灵的物件,都需要交流的。
我挠挠头,越是这种玉佩,价钱越不低,而且每个月我还得给做玉佩的人打款,所以要的少了我真没啥赚的。
想了想,我伸手比了个八,意思是八千块。
旺哥点点头:“行,这价钱很公道。”
他从包里掏出一叠钱,点了点数就给了我。
一天卖了一万多块钱,就算除去进货钱和房租水电,我依然有好几千块钱的盈余。按照这个节奏,估计很快我就能攒个首付了。
刚送走旺哥,我手机就响了,师兄打来了电话。
“彬子,师父出事儿啦!我刚让他看了你发的照片,师父骂了一句孽障就晕了过去,现在重症监护室呢,医生说,师父是肾衰竭,可能要换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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