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上长苦楝树意味着什么,坟上面长出苦楝树好不好

首页 > 风水 > 作者:YD1662023-04-16 00:21:31

傍晚,沟畔的杨树林里。小坟旁,我独坐着,心潮翻腾,知道了江波哥的消息,反而失去了平静。高兴,惊愁,期盼,惧怕,酸甜苦辣,心神难受。

江波哥,原来到这儿,幻想丰有灵魂,有梦,可以醉,可以痴,可以借助阴情,以慰我的衷情。而今,我知道了,你还活着,我习惯地又来到这儿,为什么,许是习惯了,在这儿,才能和你私自交谈,推心置腹,你知道吗?当治连告诉我你在徐州军医院的时候,我意外激动的眩晕了。许多年来的苦等期盼,总算有了你的消息,终于知道,你还活着。

在这里,我为你堆座小坟,自以为招来你灵魂的归途,我虚幻地寄托着不可收敛的情思。许多年来,靠着这种方式,我度过了一个个难关,战胜一场场凄风酷雨,克服了一次次刁难和坎坷,挫败了一回回生和死的较量,赢得了许多人的爱的诱或,坚持不懈的挣扎着盼着,忍痛悲伤的活着,我终于等到了,你还活着。

江波哥,我为你堆了小坟。十年如一日,他伴着我,披荆斩棘,经风历雨。时代变迁,世事难料。他伴着我,无眠黑夜,淼眇度日,江波哥,这个小坟,你不会觉得是咒你了吧,没事的,自古说“一咒十年旺。”十年咒了,你可以旺上百年了。所以,我不堆铲平地,。我伤感的时候,还可来这儿,为其弄草,留花,抚平心灵,留下生活的记忆。

月亮挂上了树梢,我才离开了杨树林。刚点上油灯,便有人敲门。

“谁啊!”我问。

“我,东涛。”小画师又来了。

“有事吗?”我不想开门。

“买维生素C”他说。

我无奈地开了门。“维生素可是平安药啊!”我心烦的说。

“也算借故吧!是想来看看你,行了吗!”他随和的说。

“坐吧!”我只好待客之道的说。

“梅子,我们好好谈谈吧!”东涛笑着说。

“有什么好谈的,我要说的都已经跟你说了。”我婉转地和他说。

“我知道,姐也都跟我说了,就是想和你沟通一下,我还是有机会的。”东涛示出一幅很耐心的态度。

“梅子,快过来,打扑克。”张老师或者是有意地喊着。

“知道啦!他们叫我打扑克哩!”我心想逃脱了。

“你去吧!”东涛说。

“那你呢?”我问。

“我在这看书,给你看门。”他悠闲的说。

“那我去啦!你走时把门关上就行了。”我安排他说。

“我知道了,你去吧!”他依然笑着。

已经十二点了,我们打扑克结束了,我赢了四颗小糖,回来了,我想小画师早走了吧,推开门,我惊呆了。脱口而出:“你没走啊,我们玩得太久了,对不起啦。”

“没关系,反正回去也睡不着,就义务给你看门了。”他依然笑着说。

“你真斗,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感到不好意思。”

“我能理解,忙碌一周,礼拜天放松一下,是应该的。我能为你看门很乐意”。他说得体贴入微。

“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吃个糖吧,打到十二点,赢了四个糖。”我笑着说。

“等了半夜,吃上你的糖,心里都是甜的。”东涛一语双关的说着,剩了一块糖放到嘴里。

“你该知道,我的心不在你这儿。”我直接地扯出正题。

“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姐都说了。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的心在那儿,我的心都在你这儿。即使有一天你结婚了,我也要等候着,等待着你离婚的那一天。”他信心十足。

“你知道我一定会离婚?”我有点生气。

“我说的是万一。记住,我不会放弃。你该休息了,再见!”

看到东涛消失在黑夜里,我心酸了。这么个痴情男儿,是注定要辜负他了。我爱的人,不知道结果;爱我的人死心踏地,这一夜,又失眠了。

五十二

自从有了江波哥的消息,知道他在徐州的军区医院里,我就俭食节约,省钱积攒路费,准备去徐州找江波哥。放假了,我几经辗转,坐上了开往徐州的火车。

江波哥,想不到吧,我来了,我来找你了,一想到要见你,心就怦怦而动,甚至感到,看见你的第一眼,人会晕倒。这些年,每当想你的时候,就把你给我拭去鼻血的手帕拿出来。看看,闻闻,贴在脸上务务。她带着你的气味,渗入我的心。就想着当年你在我的身边,心疼,心急,掏出了小手帕,捂着我的鼻子,那亲切,那温暖使我永远无法忘记。十年了,离别之苦,思念之情,折磨着我每一个无眠之夜。而今,我要找到你了,我要见到你了,我象寒冬里迎来了春天,感到了温暖,感到了阳光。

蚌埠车站,走出了一位英俊,帅气的军人,他背着草绿色的军用包。坐上去长途汽车站的人力三轮。他是从徐州军医院调到南京军医院任外科主任的江波同志。他从这儿下车,离家比较近,他想回家,看看那个古老的小镇,看看花娘,更想看看,分别十年的梅。

下午四点,江波回到了家,那座古老的小镇,常年失修的房子,已出现许小洞,门口的大铁锁已层层脱落。再看花娘家的房门也上了一把锁,厚厚的脱垢告诉人,久地人住。唯一有点生气的,倒是门口的那棵连根苦楝。茂茂密密,郁郁葱葱,粗粗的树杆,相依相偎。若大的树冠,枝叶并连,可以遮风避雨的一展开枝散叶的风彩。树干上一人高处,隐隐约约刻有两个字——苦楝。从字形和色泽看去,是有些年刻上去的。梅是你刻上去的。是吗?你一定过得很苦,很寂寞。你把对我的思念,寄于了这棵树——我们俩一起种下的树——苦楝。

看着两家落魄的紧锁的门,江波心里非常沉重,去二大娘看看看吧,有没有花娘家的消息。

到了二大娘家,门虚掩着,江波走过去推门问:“有人吗?”

“谁呀!”随声走出了一位白发老人,是二大娘,才十年,苍老了许多。

“二大娘,是我,江波啊?”江波激动的说。

“江波,是江波,你到底回来了,都走十年了吧,我还以为看不到你了,你总算回来了。”二大娘流出了眼泪。

“二大娘,我接到调令,去南京上班,所以中途停留,回来看看。”怎么不见花娘家有人啊!

江波问道。

“你花娘家,自上山下乡的时候,随知识青年一起走了,就没在回来,我们也没见过面。”二大娘淡淡的说。

“他们一直没有回来过吗?”江波问。

“没有见过,应该回来过。有二次,我看见楝树有刚浇过水的湿印子,应该回来的是梅。”二大娘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二大娘,您知道她们去了哪儿吗?”江波问。

“听说回了老家,从这儿东北方向,有六七十路远吧,好像是张庄。你花娘临走时还说,要是你回来了,告诉你去那儿找她。”二大娘伤心的说。

难怪联系不上,原来是这样。江波拿出两包饼干说:“大娘,也没给你带什么东西,这两包饼干留着吃吧!”

“江波,你进屋坐,别走了,明一去镇上问问当年下放的地方,兴许好找些。”二大娘亲热的说。

“二大娘,我急着去南京报到,等安顿好了再回来吧,你保重,我走了,再见!”江波伤心的说着离开了。

“江波,你……”大娘手里托着饼干,看着远去的江波哭了。

江波告别了二大娘,去了父母的坟地。他重重磕了三个头,泪流满面的说:爸,妈,儿子不孝,一别十年,今天路过,回来看看你们。看看这坟上的土,坟前的灰,一定是梅,在替我行孝。我这次回来,没有见到她,等到回南京安排好了,专门回来找她。

爸,妈,十多年了,你们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梅应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这么多年,我和她失去了联系。我想,她也一定和我一样,牵挂,思念,忍受着许多痛苦的折磨。许多年来,无论在孤独时,战事时,支持我走过来的,都是梅,有一天,我要找到她。再不分开,永不分开。

爸,妈,我得赶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你们。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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