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红于二月花小说故事梗概,江山如画四叶铃兰故事梗概

首页 > 教育 > 作者:YD1662024-04-04 22:34:25

1942年3月,茅盾由香港脱险来到广西桂林,在写完报告文学《劫后拾遗》(后改名《脱险杂记》)后,于8月开始写作长篇小说《霜叶红似二月花》(简称《霜叶》)。

茅盾说,这部小说是在“两部鼓吹”声中一点一点写起来的,大约花了两个半月。所谓“两部鼓吹”,指的是居住环境或写作环境。茅盾说:“我的小房外边就是一个颇大的天井,天井非常热闹,楼上经常是两三位太太,有时夹杂着个把先生,倚栏而纵谈赌经,楼下则是三四位女佣在洗衣弄菜的同时,交换着各家的新闻,杂以诟谇,楼上楼下,交相应和;因为楼上的是站着发议论,而楼下的是坐着骂山门,这就叫我想起了唐朝的坐部伎和立部伎,而戏称之为‘两部鼓吹’。”

茅盾解释,“这‘两部鼓吹’并非始于我创作《霜叶》之时,而是远在我写《劫后拾遗》之前”,只是这回“达到了顶点”。为此,茅盾还曾经发过一次火,因为“两部鼓吹”嘈杂得让他实在忍无可忍,他一气之下直接冲到天井内大声痛骂,“两部鼓吹”这才稍许停歇。

茅盾还说那时没有电灯,用的是桐油灯,因为眼疾,晚上不能写作,只能在白天跟夫人挤在一张放着油盐酱醋瓶瓶罐罐的饭桌上写作。可想当时的条件是多么艰难。其实,茅盾一生的创作几乎都是在这种颠沛流离的环境下进行的,然而艰困之下,玉汝于成。

《霜叶》虽然花了两个半月写成,但只完成第一部。按茅盾设想,他是要写成像早期《蚀》那样的三部曲,因为不满《蚀》,故要另起炉灶。但《霜叶》所要反映的内容远比《蚀》大得多,“我计划写‘五四’运动前到大革命失败后这一时期的政治、社会、思想的大变动”。

正如日本学者松井博光所说“茅盾自始至终是一位长篇小说作家,但未完成的作品居多”,像写于1938年和1945年的反映抗战题材的《第一阶段的故事》《锻炼》即是如此。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未完成”的“遗憾”,除了类似“两部鼓吹”那样的生活环境,恐怕更主要的还是中途发生了不可逆的变故。比如,《第一阶段的故事》写到一半,便应杜重远邀请去了新疆;《锻炼》写到了五分之一(按茅盾自己说法为“五部连贯的长篇小说之第一部”),“就因为中国共产党已经不但解放了东北三省,且包围天津、北平,欲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而布置我们在香港的民主人士经海道赴大连,因此,不得不中断此书写作”。

《霜叶》也是这样。10月写完第一部,送到《文艺阵地》连载,他又“不得不离开桂林”,去了重庆,后续写作只得作罢。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才忽又想起《霜叶》的续写,曾经说过“如果我能够多活几年,找出时间,续成此书,了此宿逋,那当然更好”。果然在1974年,茅盾兴之所至,居然写起了续篇,但时过境迁,此时年近八十且多病的他即便写出来,也已非当年“臂腕”。

《霜叶》是一部家族小说,通过侧笔勾勒、层层推进的写法,将社会事件描写放入家庭内部,有《红楼梦》的韵味。茅盾巧用杜牧《山行》诗句“霜叶”作书名,显得别具古雅,尽管其寓意与书中内容若即若离,甚至脱节,却更易让人产生神秘与联想。

有人说,茅盾的小说尤其一些长篇总是让人看不懂、摸不透。除了特有的象征意味外,“时代”与“历史”的交钩恐怕也是障碍之一,甚至阅读过程还必须将“作家论”放进去,如此才能准确理解和把握。《霜叶》也有阅读“障碍”,除因文本自身“局限”(残简)之外,还另设置了一个“谜”,这就是“背景之谜”。1943年10月,桂林文化界曾举办过一个座谈会,邀请巴金、艾芜、田汉等多位知名人士,对作品进行讨论。他们中有的认为小说背景写的是“五四”以前,有的认为写的是“五四”之后,有的则引用小说“戊戌改政以后20年”,认为写的正是“五四”。

究竟写的是哪个时期?茅盾自己前后说法也不完全一致。晚年在回忆录里说“五四运动前”,可是1958年在《霜叶》“新版后记”里说:“从‘五四’到1927年……”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说史》据此将其框定在1926年,说“故事发生在1926年的一座小城里”。

为什么学者如此重视小说背景?说到底还是与《霜叶》书名有关,书名关乎内容。

茅盾在“新版后记”里说,“书中一些主要人物,如出身于地主阶级和小资产阶级青年知识分子最初都是很左的,宛然像是真的革命党人,可是考验结果,他们或者消极了,或者投向反动阵营了,如果拿霜叶作比,这些假左派,虽然比真的红花还要红些,究竟是冒充的,‘似’而已,非真也”。

按茅盾的意思,“霜叶”毕竟是霜叶,“不久还是要凋落”。可是我们看不见,因为《霜叶》三部曲只完成第一部。但这个“背景之谜”似乎给了我们一个提示:《霜叶》的笔触很深。这样“交织”的背景,无疑为小说故事及人物增添了复杂性。(林传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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