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福献 图片/来自网络
寒冷的北风在原野上怒吼着,似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原野上驰骋。风声似野狼的嚎叫,似女人的呜咽,绵绵不绝,无休无止。一场流行感冒袭击了县城,办公室里的老师们“轮流”患上了流感。
我暗暗庆幸,我是办公室里这场流感中唯一的幸免者——李老师打了半个月的针,祝老师吃了半个月的药……可他们却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可好景不长!先是我的嗓音沙哑了,然后便是剧烈的咳嗽。
“元旦小长假”的第一天,我发起了烧,用体温计量了一下,39.7度!急急忙忙找来了退烧药,服了下去,烧是很快退了,可咳嗽没有好。
夜里,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大有山崩海啸,地动山摇之势,服用了几片甘草片,却没什么效果。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去了海吉亚医院,找医生调药。
和蔼的老大夫让我查了一下血。不是甲流,也不是乙流!很快,她就开出了处方——阿莫西林片,还有一瓶止咳的糖浆。
病势轻了很多,可离痊愈还早,药吃完了,病却没有好,只好再到海吉亚医院调药,心境也有了些抑郁。做了一个肺CT,结果是,肺部感染了气管炎。
医生又调了药,病势又减轻了许多,可夜里还是咳嗽。就要开学了,莫要耽误了学生的功课!于是,我和妻商量了一下,决定打点滴……
开学那天,病情终于稳定了,原来拟定的第三针被取消了。总算没误了学生的课程!我长吁了一口气。连日郁闷不堪的心情,多云转晴了。
过几天就要去济南了,就要见到儿子了,他又长高了吗?胖了,还是瘦了?我已经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想到这里,心情愈发地畅快起来。
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那篇《最后一片叶子》,想起了文中的老画家,和他不朽的“杰作”——常春藤上永不凋落的那片“绿叶”,原来,生命并不是如我们想象的那样脆弱,原来,冬天是绿色的。
在我的印象中,春天是花红柳绿,繁花似锦的,夏天是绿树成荫,绿草如茵的,秋天是金风飒飒,黄叶遍地的,冬天则是白雪皑皑,冰封雪飘的——冬天是色彩单调的,冬天是白色的,冬天是毫无生机的,冬天是颓废的。可如今,病愈后站在原野中的我,却惊讶地发现,原来,冬天的田野是绿色的,冬天的色调便是绿色的——和先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的确,冬天的鲁西南是绿色的!鲁西南冬天的原野上,生长着一望无垠的麦子,或是大蒜。它们绿意盎然,翠色欲滴;它们一碧千里,无边无际;它们生机勃勃,一如“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青青野草。那一畦畦麦苗,那一垄垄大蒜,在和煦的阳光下熠熠生辉,闪耀着绿的色泽,似乎蕴含着勃勃的春意……
活着真好!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2024年1月15日
壹点号 张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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