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邮箱:2854183000@qq.com
★世界读书日★
对书籍的渴望、对读书的喜爱,贯穿了我的童年。犹记幼时,虽说有父亲的工资保障,但要顾及一家六口人的吃饱穿暖,还得靠母亲的精打细算。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家的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起码在我印象里吃包谷面发糕的日子屈指可数,不像我的一些同龄人,一提起发糕就胃酸。虽说日子尚可,但父母也没余钱给我们兄妹买书,家中一直无闲书可读。还记得为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不惜牺牲“尊严”给同桌做作业;从小伙伴那儿得到一本小人书,我也会看得津津有味;及至小学四年级,精河县有了图书馆,当时办借书证需要5毛钱,在我死缠烂打下终于有了这笔钱有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借书卡,于是乎,小小的我穿梭在一排排书架里,徜徉在书海中,《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西游记》《镜花缘》《七侠五义》就是那时候读完的,也为我打下了文言文阅读的坚实基础。初一时,我迷上了武侠小说,用省吃俭用存下的3元巨款买了上下两册的《射雕英雄传》,那是我人生中拥有的第一本书,做完作业后晚上打着手电筒悄悄躲进被窝里看,还得耳听八方,只因怕被母亲看到将书没收,也养成了自己忠义豪爽的性格;人到中年,对武侠小说的喜欢犹不减,金庸、梁羽生等武侠大家的大作不断重读,心里始终住着一个江湖梦,常常幻想着自己武艺高强,一袭青衫飞檐仗剑走天涯,一骑青骢路见不平行侠义。
之后随着兄姐工作,家境逐渐好转,待到高中,我终于有闲钱可以买试题之外的文学书了,但还是以同学间互换为主。有一次,我在同学家惊喜地发现了他父亲的一大橱书,那些书籍闲置尘封已久。我如获至宝般。《红与黑》《巴黎圣母院》《十日谈》《包法利夫人》,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世界名著的魅力。翻开书页,泛黄脆弱的纸张,那一抹抹书香,总是让我温暖心静。
上中专后,读书不再是奢侈的一件事,学校图书馆的藏书很丰富,这一时期认识了陈忠实、贾平凹、张炜等乡土文学家和阅读了大量的文言文,喜欢古典诗词的我,时不时填词一首无病*一番。如今,我还保存着高中时代的全套语文书,翻开书橱里的旧书,那些曾经读过的诗句与时光一起突然苏醒,将我送回那青涩的岁月。读书、填词,曾经静坐发呆的日子是那么幸福。
工作后,接触的书就更多了。我可以不买衣服,但不买书却是我无法忍受的。除了工具书,我在浩瀚书海中选择了唐诗宋词,诗意地栖居下来,也许是在前进的路上累了,所以要躲进古典,寻求内心的宁静。无论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还是“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誓不还”,马蹄声声,驰骋了千古,依然走不出唐诗的豪迈激昂;无论是“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还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秋水脉脉,流淌了千年,依然流不尽宋词的婉约细腻。我端坐在唐诗宋词的山头,翘首凝望,那些挺拔的身姿、绝世的才华,缓缓与我相遇。
搬迁新居后,我终于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书房虽小,光线不错,黄昏里,临窗的书桌上铺满了暮色余晖,泛着温暖的淡黄色。诗词、散文、小说将书橱挤得满满当当。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一本泛着墨香的书,静静地陪着我在这里伤春悲秋。小小的空间只有简简单单的一桌、一椅、一橱,但也无法陈放我这二十多年积攒下来的书,曾将一些旧书扔进小区垃圾箱,待返家后内心还是舍不得,又急匆匆从垃圾箱里捡回家,不得不让它们屈居地下室。于是孩子许我说,待他实现了财务自由,一定要给我一间大书房。
秦时明月汉时关。如今,我依然在喜爱读书的路上踽踽前行。我的书也堆积得愈来愈多。《中国诗词精粹》《唐五代词鉴赏词典》《唐宋词新读》《清词鉴赏词典》将案几仿佛垒成了一堵唐宋的古城墙,围住了旧时月色、诗意人生。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这是一个纯净的桃花源,我似一袭青衫落拓的书生,穿梭在千年的唐砖宋瓦之间,任思绪飞扬,不知春秋。
闲暇之余,坐在宽敞明净硕大无比的湖北省援建的博州图书馆,我又发现了一个读书的好去处,这里的书分类分区有序摆放,想看什么书直接电子搜索即可,十分便捷高效。我常常在这里一坐就是大半天。
书,如细雨过后的梧桐,洗去了浮华,透出了青绿。回首读书往事,感觉自己浸润在一种久久的幸福里,如雾般慢慢包围着。我一个小小的读书人,往后余生有书相伴,人世间的孤寂便有所安放,我的江湖也不寂寞。
来源丨博州公安局
作者丨赵新娟
编辑丨马宏才
审核丨哈力仙·依明江
签发丨兰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