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你的,在阳光下遮住眼睛;我看见你的头发,被小帽子遮住;我看见你手投下的影子,在笑......”——顾城
这首诗是想象力天马行空的著名诗人顾城写给儿子桑木耳的《回家》,也是顾城的最后一首抒情诗。
整首诗充满了童趣的情调,作者的真心流露,只要你在感受得到诗的美好之处,在某个时间点,你与作者心灵相通。这是一首有爱无处讲,有爱却无法表达父亲的心的诗,这梦境般的场景透露一颗无奈的心。
人是复杂多样的,天才诗人的感情世界也会住着一位暴君。顾城的诗给了很多人对生活的指引,但他无法指引自己走向堕落。
顾城的影响力几乎超过了所有当代诗人,这是我们无法将他绕开的理由。童话思维成就了他,最终也将他毁灭,他是一个“至死也没有走出精神的童话”的诗人,拒绝成长是他一切成就和悲剧的原因。
就在1993年10月8日,这位世人眼里博学多才、温柔浪漫的男人手持斧头砍死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妻子谢烨,然后选择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下的方式与世长辞。就这样文学论坛的两颗璀璨的明星永远陨落了,理想的女儿国也终究只是个无法抵抗现实的童话。
他们在这世上留下了年仅五岁的儿子桑木耳(SAMUEL·顾),这场婚姻的悲剧被伤害的不仅仅是顾城夫妇和他们两家人,还有他们当年年仅五岁的儿子桑木耳。
那么桑木耳现在怎么样了?
顾城
定居新西兰,拥有快乐的童年因为文学的缘故,顾城希望建立一个女儿国,而他是这个国家唯一的男性。
原本他、谢烨和李英三人平衡而离奇古怪的关系让他感受到自己离理想的世界更进一步,顾城一直享受着这种关系:谢烨负责维持家庭开支,而李英负责男女之间的愉悦。甚至还把李英当作与自己天生一对,谢烨是自己后天造就的。
而桑木耳的诞生让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在他理想的世界里还觉得男孩是肮脏的,女孩是纯洁的。所以他对桑木耳是阴晴不定,心情愉悦就一起玩耍,心情沉闷就动手打他,从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还把桑木耳寄养在当地毛利人的家庭。所以桑木耳对“父亲”的形象一直都是陌生的。
顾城与李英、谢烨
而这起悲剧发生时,小木耳正骑着他的三轮车到处转悠,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对他意味着什么。只是从那天开始,经常来看望他的母亲没有再出现了,那个时常对他发脾气,偶尔陪他玩耍被称作父亲的男人也消失了。
没有人能狠心告诉他这起悲惨的事件,大家都默默选择了保护这位憨状可掬、天真烂漫的小木耳。不幸中的万幸是顾城还有一位姐姐顾乡,他俩自幼关系亲密。在姐姐得知了弟弟的噩耗,二话不说就收养了桑木耳,并把他带到了新西兰定居下来。
姑姑选择定居新西兰,无疑是想木耳像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快乐茁壮地成长,让他远离父母的流言蜚语。
当桑木耳问起自己父母的情况,顾乡也只是简单和他说他的父亲是个有名的诗人,她的母亲是个作者,虽然文采比不上父亲,但也相当不错。却从未告诉过桑木耳父母的姓名,因为*妻是一种可耻的野蛮行径和残忍的行为,对于桑木耳来说更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顾城与谢烨
平日里,桑木耳在岛外上学,顾乡每天就送木耳坐渡船去上学,桑木耳接受的都是西文化,中文也只是在家里谈话说起,国内的新闻更是甚少关注。
在这样的环境成长,桑木耳也无可避免地成为名副其实的“香蕉人”,黄种人的皮白种人的心。他的中文程度只能勉强用作日常交流,稍微深奥一点的文字,桑木耳也无法理解。关于他父母的著作,木耳也从未读过。
而在1998年,桑木耳好奇父母生活的地方,央求姑姑带他回国。姑姑拗不过,也觉得应该让桑木耳了解一下自己的国家,便在这一年带他回国。
当桑木耳的爷爷顾工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孙子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桑木耳简直是活脱脱的谢烨,身上一点顾城的影子也看不到,这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喜的是在当年顾工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爷孙两被迫分离多年,在今日终于得以相见了。
在交谈中,顾工发现自己孙子的中文水平相当低,而且对诗词文学也毫不感兴趣;性格跟顾城也大相径庭,桑木耳不同于内向文静的顾城,是个十足活泼开朗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