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母亲的歌
——壬寅年清明节前所作
文/李问圃
我多么想
依偎到您老人家面前
亲亲热热叫一声妈
说说往事
拉拉闲话
说到高兴时您会伸手在我前额轻轻点下
我知道这是梦话
我多么想
给您老人家手里
恭恭敬敬捧上一杯热茶
不是龙井
不是普洱
而是那些年您亲手制作的花杏叶子茶
我知道这是梦话
我多么想
拉着您老人家的胳膊
提一篮余温尚存的鸡蛋
赶来集市
悄然蹲下
再用卖来的钱换上点咸菜和盐巴
我知道这是梦话
我多么想
帮您老人家挤羊奶
得防顾羊发脾气时不听话
盆盆您接
犄角我抓
那年头任何美味佳肴都比不上它
我知道这是梦话
我多么想
帮您老人家做顿饭
您好去生产队上工摘棉花
风箱轻拉
炭火慢搭
您吃上黄亮亮的玉米糁饭直把我夸
我知道这是梦话
当然明白
这些都是梦话
失去的永远不会重返当下
滢滢泪水
绵绵梦话
做到的只能是跪倒在母亲坟前
献上一束鲜花
2022年4月2日
于富平南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