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剪纸。
大平原拖着的小屯里,左邻右舍的窗子上都记着姥姥心灵手巧的劳作。一把普普通通的剪刀,一张普普通通的彩纸,在姥姥的手里翻来折去,便要什么就有什么了。人物、动物、植物、器物无所不能。我从小就听人啧啧赞叹:你姥姥神呐!捡猫像猫,捡虎像虎,捡只母鸡能下蛋,捡只公鸡能打鸣。
我是个出名的长子蛋,经常骗着花样刁难姥姥。一天我用双手死死的捂住姥姥的双眼,让她摸着剪窗花。岂知功夫不大,一幅喜鹊登枝便完成了。梅枝以喜鹊生动形象,大小疏密无可挑剔。我服了,开始耍赖。姥姥,你从我的手指缝里偷着往外看。姥姥,五角龙灯剪,三伏上下剪,日光下剪,月光下剪,灯光下剪,甚至摸黑剪。
姥姥的双手就是她的眼睛,她那延长的手指就是她那剪刀。后来上学了,越走越远了,可脑海中还是印现出姥姥那清清爽爽的田志生。好,掌声鼓励,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