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府始于秦代,是主管音乐的官方机构。汉武帝时扩建乐府机构,派专人搜集各地歌谣,由此判断人民的生活情况、各地的风俗以及政治的得失。这类由官方机构搜集整理和后人拟作的诗歌,形成了古代诗歌的一个重要类别——乐府诗。
乐府诗的由来决定了它的内容源于生活,汉乐府中描写爱情婚姻内容的较多,其中《孔雀东南飞》是汉乐府叙事诗发展的高峰。诗篇原题《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因诗的首句为“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故又有此名。诗篇最早见于徐陵所编《玉台新咏》,诗前小序说:“汉末建安中,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自誓不嫁,其家逼之,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为诗云尔。”作为古代史上最长的一部叙事诗,后世评价它:“共一千七百八十五字,古今第一首长诗也。淋淋漓漓,反反复复,杂述十数人口中语,而各肖其声音面目,岂非化工之笔。”
《孔雀东南飞》取材于东汉末年发生在庐江郡(今安徽怀宁、潜山一带)的一桩婚姻悲剧。才貌双全的刘兰芝和庐江小吏焦仲卿真诚相爱,可婆婆焦母对刘兰芝百般刁难,仲卿向母亲求情无用,夫妻只得话别,双双“誓天不相负”。兰芝回到娘家,慕名求婚者接踵而来,先是县令替子求婚,后是太守谴丞为媒。兰芝因与仲卿有约,断然拒绝。然而其兄“性行暴如雷”,兰芝不得已应允太守家婚事。仲卿闻变赶来,夫妻约定“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兰芝出嫁的喜庆之日,刘焦二人双双命赴黄泉,情绝千古。
“感于哀乐,缘事而发”,汉乐府诗之所以广为传诵,在很大程度上离不开这一创作特点,其内容不仅是优美的艺术珍品,同时也是一幅幅丰富的生活画卷。
配图选自《画猫·归汉:汉朝风情绘卷》
绘师:苏徵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