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落的父权家庭中,她以理性的个人探索和个人的自我意识,走出了失落的父权家庭。玛丽通过个人的“理性创造”,对自身进行了重构,形成了一个独立于父系家族之外的女性主体性。
在影片中,教父对玛丽说:“她是我所见到最聪明的女孩,她是一位了不起的发明家。”
“因为人们习惯性地将现存的,即男性的文化看作唯一的可能,所以出现了一个两难的局面,那就是,妇女要么放弃创造性的文化成就,要么放弃自己。”而玛丽,作为一个理性的女性,在成年之后,她也放弃了自己的科研主体性,走上了父权婚姻的道路,以本杰明为中心,回到了父亲的血统之中,成为了一个父亲的母亲。
在影片中,克拉拉回忆起她在起居室中和她妈妈的对话。玛丽的性格很温柔,很漂亮,她对孩子很有耐心,壁炉和圣诞树也很好的表现了她的性格,这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父亲的家庭里的妈妈。这种以男权制为基础的女性个人形象的塑造,很难将其和以前的科学研究中所表现出来的“女性个人主体性”联系在一起。
影片中,玛丽的两个女儿,从实质上来说,就是她在男权制社会中,对这两种主体性的一种继承。在影片中,路易斯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她无条件地听从父亲的命令,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自己的妹妹和弟弟,她完美地契合了男权社会对女性的要求,她也是玛丽家族血统传承的接班人。
所以,在平安夜,她收到的礼物就是一件她妈妈的漂亮衣服。华美的服装,作为外部装饰,可以提高个人女性的外部气质,使其个人形象更接近于西方传统男权社会文化中“家庭天使”的视觉身份。
影片中,路易斯穿上母亲的衣服时,父亲的眼睛的特写,更是将这一视觉身份从主体的视角直接展现给了观众。而玛丽则是留给了她的女儿克拉拉。在此意义上,玛丽期望克拉拉能够以科学的方式,以她自己的方式,塑造出一个具有独立人格的女性形象,从而继续她的“自主性”发展历程。
在影片开始时,克拉拉就已具备了塑造女性自我的能力。影片的开头是克拉拉和她的哥哥在阁楼上玩捉老鼠的游戏,其中克拉拉运用了机械学,牛顿定律,以及其他一些科学原则来设计捉老鼠。
在此,科学和机械变成了一种重要的工具,代替了传统的女性个人行为,如照料家庭,并向传统的男权家庭道德发起了挑战。但是,因为母亲的缺位,她的这一成长过程中缺少了一个典型的榜样,这一过程与父权制的家庭道德观念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最后导致了本杰明所领导的家庭结构的不安定、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