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豪士歌》(节选)
抚长剑,一扬眉,清水白石何离离。
脱吾帽,向君笑。饮君酒,为君吟。
公元756年,安史之乱爆发的第二年,李白避难东吴,遇到了同样避难的扶风豪士,两人举杯畅饮,酒过三巡之后,又情不自禁的吟歌舞剑。
身处困难之中,却仍能畅饮舞剑,如此苦中作乐,不难看出李太白的乐观旷达。手舞长剑,脱帽嬉笑,活画出诗人率真的天性。
李白凭借才名走上仕途,也曾风云一时。但却仅仅在庙堂中待诏三年轻就被赐金放还。人生的落差如此巨大,李白空有一腔济世抱负却无处施展,心中苦闷至极。此时,“剑”就成了他抒发失意落魄之情的一种意象。
《留别王司马嵩》(节选)
愿一佐明主,功成还旧林。
西来何所为,孤剑托知音。
诗人心中的那柄长剑和残酷现实的碰撞,使其愤懑不已;
权贵不能理解和赏识他,使他痛苦万分,所以,他只能以孤剑为知音,将一腔心事,说与长剑听。
《独漉篇》(节选)
雄剑挂壁,时时龙鸣。
不断犀象,锈涩苔生。
安史之乱之际,李白看着挂在壁间的宝剑,多么希望它能如同古帝颛顼的“曳影剑”一样,当四面八方有敌人进攻之时,便震响呼号,腾空飞击。
令诗人伤怀的是,剑已生锈,却至今未有一吐巨芒的机会。这宝剑的命运,不正象征着诗人自身的境遇吗?
《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剑仙”李白的压卷之作,当属这首《侠客行》。
李白在这首诗中描绘了他心目中最完美的侠士:
他们的形象青春英武,佩戴缦胡缨,手中弯刀胜雪,银鞍白马,飒沓流星。
他们的武功无人能敌,十步即可*一人,行千里而不停留。
他们重承诺、轻生死,他们如朱亥、侯嬴般立下千秋功业,威名远扬。
其中,“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都是脍炙人口的名句,侠气纵横,难怪金庸先生据此写出了著名的武侠小说《侠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