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方特邀作者九鱼亭
俗话说得好,没有不打败仗的将军。决定战事成败的因素有很多,比如将领的统兵能力,比如国家综合实力,比如后勤水平等等,近百万规模的大型战役,没有人能确保战争胜利,换言之,说赵括是罪人也是不太恰当的。
这里说到历史罪人,我们举几个例子,后晋皇帝石敬瑭,为了一己私利,将极其重要的燕云十六州割让给了契丹,导致宋朝失去了抵御游牧民族的重要屏障,直到四百多年后,才被徐达收复。石敬瑭的荒唐之举,造成的恶果是无法估量的,所以他可以被称作历史的罪人。
公元1644年,崇祯自缢身亡,镇守山海关的吴三桂失去倚仗,随即投靠满清,为满清打开了山海关的大门,清军入关之后,一些列屠*事件接连不断,说吴三桂是历史的罪人,也不为过。
然而,赵括没有叛变,也没有投敌,他只是尽其所能没有打赢罢了,而且他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战死沙场,他犯的错误无需辩解,但并不能叫罪人。
赵括缺乏实战经验,骄傲自大史料记载“尝与其父奢言兵事,奢不能难,然不谓善。括母问奢其故,奢曰:兵,死地也,而括易言之。使赵不将括即已,若必将之,破赵军者必括也。”
赵括的父亲名为赵奢,也是赵国名将,知子莫若父,赵括生性聪慧,且熟读兵书,论起兵书战策那是头头是道,就算赵奢也难不住他。然而,赵奢却能确定一点,如果让儿子统兵,必定会失败。
赵奢的预测很准,作为统兵的将领,他太了解统兵的基本素质了,而他的儿子赵括由于性格问题、经验等问题,并不适合成为将领。
对于要让赵括统兵这件事,并非只有赵奢反对,蔺相如也提出反对意见,让赵括统兵,就好比用胶水粘住了琴弦,根本无法再弹琴,赵括空有兵法理论,但他不知道变通。
想必赵奢、赵括的母亲、蔺相如对赵括的了解更深刻,所以他们的判断是有道理的,接手兵权之后,赵括盲目全线进攻,瞬间就落入了秦军的陷阱。
可见,统兵打仗是需要天赋的,而且赵括手中的士兵并非木偶,而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让一个不通战争、且狂妄自大的人来指挥战斗,这从头至尾就是个错误。
秦国的计谋太过高明,赵孝成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廉颇是赵国名将,对于秦军的凌厉攻势,在廉颇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坚守不出,战胜对方或许不太可能,但保存实力还是能够做到的。廉颇能看到这一点,但赵括看不到这一点。
事实上,在长平之战胜利后,白起是有机会攻下邯郸的,一旦如此,赵国将提前灭亡,可是韩、赵两国派出使者游说应侯范雎,离间范雎和白起。
范雎害怕白起抢走了自己的权势和功劳,随即同意和韩、赵和谈,因为这几个月的停留期,给了赵国喘息的时间。在数月后,秦国再度派军进攻赵国,而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最佳的攻击时间了,正所谓哀兵必胜,白起认定机会已经丧失,无法再次取胜。
事实证明,名将不愧为名将,白起的预测很准确,这就是赵括和白起巨大差距。
史料记载“而秦相应侯又使人行千金於赵为反间,曰:秦之所恶,独畏马服子赵括将耳,廉颇易与,且降矣。”
起初,秦军多次挑战,而赵军龟缩不出,这让秦军为难了,秦国人力求速战,如果拖时间太长,对秦军不利,随后范雎想出个注意,派人给赵国人行贿,实行反间计。
散布的谣言就是秦国人最怕赵奢的儿子赵括,廉颇容易对付,很快就会投降的。这条谣言有两个目的,其一,就是让赵国罢免廉颇的兵权,廉颇征战多年,经验丰富,十分不好对付,其二,就是让赵括登场,赵括不通军事,骄傲自满,必定不会龟缩城内。
赵孝成王闻听此言,也是经过一定时间思考的,可是廉颇一直不敢出兵,还老打败仗,加之赵孝成王情绪紧张,急需找到战争的突破口,于是赵孝成王就真的派赵括上阵了。
不得不说,范雎的计谋相当高明,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而且换上了容易对付的赵括,与此同时,秦军秘密把将领换成了白起,提高了战胜的把握。
对于战事的失败,赵括是要负一定责任的,那么赵孝成王就没有责任吗?事实上,让赵括担任主将的命令是赵孝成王下达的,所以赵孝成王所要承担的责任更大。
作为一国君主,最重要的素质是知人善任,为何刘邦能成就大业?主要就在于他用对了人才,而且属下都心甘情愿为其效力,对于这一点,赵孝成王没有做好。
秦国的计谋很高明,而且白起用兵水准更高,用赵括来对付白起,就好比以卵击石,失败是无法避免的。
谁能为赵国赢下长平之战?经过老秦人数百年的努力,在公元前260年前后,秦国已经是中原最强的政权,其国力远超其他国家,六国中能跟秦国一战的也只有赵国。
然而,再对比下军队的战力、统帅的水平、后勤的供给、谋略的运用,赵国也只能甘拜下风了。廉颇只敢采取保守的对策,不敢轻易出战,因为他根本没有取胜的把握,反观秦军这边,不仅是兵强马壮,而且是阴招频出,让赵军一次次进了他们的圈套。
等到换帅白起,秦军再次佯装退却,将赵军引入埋伏圈,接着断绝赵军补给线,直至将其全部消灭殆尽。白起战神的名头实至名归,那么谁能为赵国赢下长平之战?
讨论关公战秦琼没有丝毫意义,当时能挽救战局的大致也就只有廉颇一人,他经验丰富,最了解本部人马,取胜或许很难,但绝对不会像赵括一般败得如此惨烈。
参考资料:《史记·列传第二十一》、《史记·列传第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