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的法国文豪大仲马曾经创作了蜚声世界的长篇巨著“三个火枪手”的故事,但其中的主角却是包括了乡巴佬达尔丹尼央在内的阿多斯,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等4个人。20世纪60年代的世界乒坛,无巧不成书的再现了中国版“三个火枪手”——三个上海小伙李富荣,徐寅生和张燮林,加上京城少年庄则栋,同样谱写了一则叱咤世界乒坛的火枪手传奇。故本篇“回眸”,就专讲上海三剑客。
大仲马虚构的三个火枪手和真实乒坛中的上海三剑客
一、美男子加轰炸机——李富荣
中国乒坛上第一次关键让球,是在26届世乒赛的男子单打决赛前,进入男子单打前四名的,正是中国版的“三个火枪手”:上海选手李富荣,张燮林,徐寅生和北京选手庄则栋。贺龙元帅提出从政治上考虑,希望三个上海人让给一个北京人,即必须由庄则栋登上冠军领奖台。然而李富荣上场之后,居然以21:16拿下了第一局,倘若李富荣再赢庄则栋一局,那么世界冠军就不是“计划”中的庄则栋,而是李富荣!
后面的比赛风云突变,李富荣按照既定“剧本”连输两局,庄则栋成为继容国团之后的新中国的第二个乒乓球世界冠军。此后李富荣在定27、28届世乒赛决赛中再输庄则栋两次,无奈中成为中国乒坛排名第一的“千年老二”。
然而球迷却在李富荣的输球之外给他了另外的、或许也是更加可贵的补偿:时人将李富荣和美国著名演员、美男子格里高利·派克相提并论,南斯拉夫球迷因其攻球时跺脚那虎虎生威的逼人气势,更赞其为美男子加轰炸机。李富荣威震乒坛的正手侧身攻,此后也长久成为中国队称霸世界乒坛的锐利武器。
左:李富荣和美国演员格里高利·派克;右:李富荣威震乒坛的跺脚侧身攻
二、懂得辩证法的“智多星”——徐寅生
从运动生涯和球技上看,徐寅生最为脍炙人口的,是他在26届世乒赛男团决赛中十二大板战星野的故事。当时中国队已经1:2大比分落后,徐寅生上场后,先输一局,再赢一局,在决胜局打到20:18的关键时刻,星野远离球台放起高球,徐寅生高高跃起,连扣十二大板,为中国队扳回一分,也为中国队最后战胜日本队奠定了基础。
徐寅生十二大板战星野
然而真正使徐寅生成为公众偶像的,则是他应邀到当时国乒女队作的一次报告,名曰“关于如何打乒乓球”。*看后大加称赞,说是全文充满了辩证唯物论,处处反对唯心主义。并进一步赞扬说是多年以来,没有看到这样好的作品。于是连带着使徐寅生的“智多星”大名不胫而走,传遍大江南北。相信后来徐寅生执掌国乒帅印多年,他这一篇讲话中的心得,对国乒的长期雄起无疑也依然起了不小作用。
三、化腐朽为神奇的秘密武器——张燮林
张燮林原来是上海汽轮机厂的一名普通技工,因打野球而小有名气。在第一届全运会前,被点名召进上海乒乓球队,和李富荣,徐寅生成为队友。1959年在全运会上代表上海队夺得男子全国团体冠军,从此步入乒坛,成就一代传奇。
在上海队时,张燮林充任仓库保管员,负责管理乒乓器材。有一天他看到一筐红双喜的6号胶皮,因为全部都是次品,坑坑洼洼布满表面,所以队里已经决定扔掉。细心而又善于琢磨的张燮林一瞥之下,突然发现这批胶皮的颗粒比一般的要略长一点,于是心动一试。没想到无心插柳,这批胶皮从此成为他手中利器,不仅使他在上海市比赛中全程均以3:0的比分一举夺冠,而且随之顺利入选26、27和28届世乒赛团队。在这三次决赛中张燮林成为中国队出奇致胜的秘密武器,甚至分别以21:5、21:6的悬殊比分,打得日本名将木村和星野丢盔弃甲,为中国队三夺男子团体冠军立下奇功。
手持废品长胶,张燮林赢得乒坛魔术师的盛名
其实张燮林的这段器材奇遇对我们一众球迷而言,也可谓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启示,那就是:无论什么器材,你能用的得心应手,才是最重要的。化腐朽为神奇的张燮林,用几块废弃的长胶胶皮也能闯出一片天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经典范例。
四、尾声
上海三剑客的后来仍然和乒乓球有着不解之缘。三人先后轮番执掌中国乒乓球帅印,带领中国男女队披荆斩棘,横扫八荒,一步步登上世界乒坛巅峰。至今依然薪火相传,生生不息。三剑客的故事,堪称乒坛又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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