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上个世纪70年代,是一个物质贫瘠的年代,我的外公是一个喂母猪的,在七八十年代,可是农村的一项重大生产工程。每家每户都喂猪,母猪是一个辛苦活,我外公长得膀大腰粗,结实着呢。 我家穷,常穷的揭不开锅。但我妈养猪是个好把式,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我妈就会卖上一头猪,解决家里的燃眉之急,这得益于我的外公,他把一窝猪仔里最强壮的一只留给我妈。 我外公挑两只箩筐,一只箩筐里装猪崽子,一只筐里装上十来块砖头。小时候我嘴馋。不明白为什么外公要挑几块砖头来我家,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听外公说这叫衬头,不然他没法挑来。 因为穷,外公给我们送猪仔来,母亲又拿不出什么招待外公,她就做一锅糯米饭,来招待我外公。 外公寡言少语,为人忠厚,但好人没好命。在一个酷热的夏天,外公在庄稼地里耕地,可那头耕地的牛,实在是热的不行了,不想干活了,但外公想把活干完,他用牛鞭抽打牛,牛发怒了,它怒目圆睁,把外公踢在地上。用牛角把外公的肛门顶穿,引起感染,因无钱医治,外公疼痛难忍,不久就死了。 我的外公就像一头牛。勤劳,诚实,厚道,最终死于牛手,多么可惜,他就这么走了。永远怀念我的外公。是外公,在我母亲最无助的时候,我家耕地,送猪仔,帮我渡过难关。死人已逝,外公就像一座山,屹立在我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