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代末的时候,受到白内障病情的影响,张大千的右眼视力每况愈下,早年间擅长的工笔画力难从心。与此同时,旅居海外的张大千逐渐追求对光线和色彩的表达,开始尝试在画面中大面积用色,浓郁的石青石绿等矿物颜料。原本清晰的山水轮廓被流动的色彩、沉郁的水墨所代替。
张大千将抽象表达和具象表现结合,创造出一种融会贯通的新路径,创作于1967年的《碧峰古寺》无疑是泼彩中的佳作。
《碧峰古寺》中张大千以鲜艳的石青、石绿泼洒于华丽的金笺,使这幅瑰丽的巨碑式泼彩山水被视为张大千巴西时期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碧峰古寺》特有的“七宝烧”轴头
张大千在完成《碧峰古寺》的创作之后,也非常得意这件作品,采用了大风堂特有的日本裱工,张大千还在日本订制了“七宝烧”轴头,还有依瓦当形式製有“三千大千”字样,可见,张大千对于《碧峰古寺》的珍爱。
这件尺幅巨大的《碧峰古寺》与佳士得之间也是很有缘份,25年前首次拍场释出就是在佳士得香港,当年200万港元的成交价也是一个创纪录的价格。
常玉、赵无极、朱德群和吴冠中
如果说张大千是可遇不可求的惊喜。那么常玉、赵无极、朱德群和吴冠中这4位堪称现代艺术“四大金刚”的大师,则一直是佳士得夜场的中流砥柱。
常玉《静月莹菊》
油彩 纤维板 91.5×48cm 1950年代作
估价:7800万-1.2亿港元
成交价:1.186亿港元
常玉以孔雀蓝描绘枝叶并衬以粉菊的作品,目前已知仅五幅,《静月莹菊》为其中尺幅最大的一幅;五幅作品中,以靛蓝、金黄罕见配色作为背景者仅三幅,《静月莹菊》正是其中之一。
古典中式盆花乃常玉1950-60年代最具代表性的重要主题,而在常玉笔下的众多花卉中,菊花又占据了非常重要的比例。托物言志、托菊言情,常玉笔下的菊花,化为了柔美的线条与单纯的色彩,让画面的抽象性随着蕴含其中的精神与寓意无限延伸,仿佛开启一扇让想像飞驰的窗口,带领观者进入他的文人世界。
8148号牌得电话委托最终竞得常玉《静月莹菊》
《静月莹菊》最超凡出众之处,在于光线与色彩的经营。深夜作画的常玉,画室里洒落着幽静的月光,他仔细观察眼前精心布置的盆景,粉菊在靛蓝的夜里被照耀如繁星闪烁。常玉于是选用了饱和的石青、石绿、孔雀蓝及粉红等用色,保留了笔触的重量与质地,不单是色彩的呈现,更借以暗示物体的前后次序与光线投射下的细微质感,巧妙地让枝叶及花朵立体而鲜活了起来,成为这幅作品最触动人心的部分。事实上,在低照度而只有月光的情况下,人眼对蓝色光谱的变化更为敏感,《静月莹菊》里不同色度的靛蓝近乎完美地呈现了光源与色彩的关系。这种缜密的处理丰富了画面的光影变化,让枝叶、花瓣随我们的目光而灵动,带领观者一同回到月下作画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