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秋虫啾啾·重庆开州
编辑/渝夫·河北石家庄
【渝言不止】
原本,渝夫将此篇归为“散文随笔”。读罢大乐,如酷暑吃冰棍,解渴又舒坦,于是纳入杂文范畴。
在秋虫老师笔下,此“人间绝色”实为“马屎汤圆外面光”,又曰“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或可称之为“行走的花瓶”——空有一副好皮囊,灵魂无趣至荒芜。
对此文,秋虫的挚友阿丰这么评价:“笔法犀利细腻且幽默风趣,先扬后抑,前后对比,判若两人,给人深刻印象,好一个‘绝色’了得。”
而秋虫老师亦有自评:“写了一个大约是伪贵族之女子,心高气傲,不与俗人同伍,该人种可远观而不可与之交道!远观迷人,近交烦人,如娶之为堂客家妇拙荆内人儿,何以度日,度日如年,尿不到一壶儿,翻脸极快胜如翻书,不相为谋,不可同日而语,最是没趣!不早早踢开,更待何时?当然有识之人防患于未然,避开了事,孟母三迁,躲避的始祖掌门人!”
出门坐车,总盼美事儿,比如道逢美人,花间一笑,花间隐去,比如路上捡个元宝什么的,总之,我心情很好。
她,与我素不相识,谁家娇女?如此光鲜?中途上车,她是个美人。没来由,有男有女,故事有哉!
天可作证,有意无意我总是让美尽收眼底,她一来,我就发现这个她呀,添一分则高如螳螂,短一分则矮如柿饼儿,施粉则白过了头,施脂则红过了头。素日掩护的肚脐儿,风掀翻衣衫,肚脐儿一旦亮相,宛如喇叭花儿,居然色鲜形美,圆润厚实,可观了吧!
时,车上人满,仅一小凳子可坐,而我是先上车的人。我似乎不假思索,双手扶车栏,甘愿站立,我想,我这么做一定是她的美产生的魔力,此种型号的法力魔力,四两拨千钧!三英斗不过吕布,貂蝉纤手略作挠态,吕布董卓稀泥软蛋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吾本俗物,素怀怜香惜玉之心,这宝凳还不飞快献上,那就错失良机了。
她呢?旁若无人,款款就坐。坐前,从金丝袋儿掏卷儿揩脸揩屁股均可用的,蔡伦发明的专利品,擦擦,嗅嗅,扔扔!差二寸五就扔到我马马虎虎的头上了,人家理所当然的样子真行!因有献凳义举,我居功自信,以为会看到她感激的目光呢?
结果,她的目光不看我,想看高富帅吗?我可不是,我是秃了头灵龟老汉儿呢!她目光中没有我的存在,唯自唯大,她低着头,认真感激地看颈子儿上挂的项链,那项链儿拴一心形劳什子儿,铜家伙金家伙?
偶抬头,车窗外的石壁之上,有标语“保护妇女儿童合法权益”的石灰标语。如没错的话,我猜她一定认为“我不该受到保护,天下就没人该受保护了!我当然该受到保护!“美女一般都有当仁不让的优良品质,我是美女我让谁?
车盘行山道,不知何故,车一个急刹,众人东倒西歪。那时候不兴用安全带,我握不住栏杆,撞在那个美人儿身上。我还没感到十万分之一秒的女人气息,她先是“哎呀”一声,继而从樱桃小口冒出一句“见鬼了!没长眼啦?”柳眉倒竖,鼻儿出凉气,目光阴冷,真让人怕也!她以为她是世界名画蒙娜丽莎,即便是总统也只能有看一眼的资格,此外,休生奢望!
我没生奢望,怕到极处,唯平静坦言,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很诚恳,谁说是假的呢?她气咻咻地并不领情,她在捍卫她的高贵和纯洁呢!凛然正气持续了好久好久!往后我预测,只有达观弥勒佛笑容永在地向其求婚了!我不敢看此女子了,彼视我为鬼,我焉敢求婚哉?即使热心人撮合,娶为家中之物陈放,也只能定位此物为一百单八女将系列之后了。
车在向前进,我正想着,真的很充实,不料车又一个急刹,这次我双手抓栏杆,牢牢的。美女坐在小凳上,此时往后一仰,四面朝天,由不得她呀!盘成螺旋状的发,散开去,一如小麦的须根系列。背上还粘贴了痰以及呕吐之物,这垃圾勋章背在背上,可独占一方,宛如唐僧坐在孙悟空用棒划的圈内,群众皆笑。
让我们单道那笑!童儿之笑清朗,男人之笑豪迈,女人之笑热烈,老人之笑舒爽,猪之笑嗷嗷,鸡之笑伸颈,鸭之笑嘎嘎,犬儿之笑汪汪,婴儿之笑口中奶水呛出来也!君子之笑抿嘴,小人之笑流涎儿,黑种人笑露白牙,不嗽囗人笑露金牙,金鱼之笑却无牙,青面兽笑露獠牙,嵌假牙人之笑,手在嘴边捧着,随时随地承受。无牙人之笑,涎水儿绷长,西门庆之笑属冷笑而无想法。我之笑我看不到,我怎敢借这个女子的小圆镜儿来品鉴自我呢?
我想去扶一把,手伸出却又缩回,这动作像我们家乡人拉锯呢!同时,我怕她的嗔目怒视,也是我将我手撤到后方的本质因素呢!
车到站,她玉树临风,发飘散如屈原写的山鬼夜叉,如我比喻为夜叉!她叉腰站立,仇视着车门口流出的人,全车人在她眼里没有一个好的,乌鸦皆黑!
但我看她却很是不忍,这有点假惺惺的味道。吾欲三省乎已,此为我思想总结汇报也!这大汉族女子之一,主体具有典型性,天然性,趣味娱乐性。外貌美好,能引起人的美感,坐车,车内沉闷寂寥,她能让人有心灵充实之妙。再则,她的言行举止,典型活教材,让人明辨是非。遇上这号人,比听大学教授的课还有收获。她话不多,动作也不复杂,能引人一下就悟出个道理,哲学家亦不过如此,费尔巴哈就超不过她,这不简单呢!最后,她为我提供了一个生活素材,让我不由不高高兴兴地写她。如此文被刊用,稿费贰元大部分该归她。然她一定不会向我提这稿费之事的,因为我和她是陌路人,她住在一个啥地方?
朋友,生活真的是美好,鄙人难得出门走一回,走一回又遇上这么一个精彩的角色,走一回就发现了创作之源。仔细一想,她的确能让人年轻十岁啊!说不定还让你、我、他,因写此物,吃不准去弄个什么诺贝尔希尔科文学奖呢!